作者:张馨之
笔名:馨之
大年初七叫魂去今天已是2019年的大年初七,按我们老家的习俗,今天好像是要叫魂,具体是有怎样的讲究或说道我也是说不上来,像这样的记忆都是在我不满十岁的记忆里,只是记得那是在小时候每年到这一天,全家老小无一例外都是要叫魂的,即便是在外打工或有事没有在现场的亲人我们都要替他们叫魂,我不知道这样去做我的魂就会附体还是怎么着,总之我还是很好奇的,对这种迷信的东西始终也是保持半信半疑的态度。
其实很多人在长大后就淡忘了很多传统的习俗和文化,像这样的文化在现在想来还是继续发扬和传播比较好,但我已不知道他们现在是否还在延续这样的习俗?
只记得,每到大年初七这一天,天刚黑,爸爸就喊着要给我们兄妹叫魂,我也很期待这样的一项活动,第一,我可以在队伍里面捣乱让他们对我大吼大叫也能刷刷我的存在感,第二,我可以顺理成章的吃到一枚煮鸡蛋,仅此而已,说到吃煮鸡蛋,这在我们小时候也是一大乐趣,也可以说是一种象征性的期盼,那是相当有纪念意义的事情才能配备的上等美食,那不是这一代被蛋奶工程所哺育的新一代所能理解与体会的,还是说说叫魂一事。
叫魂这种事情好像必须要等到天黑才能去做,不过,好多家庭的这种事好像都是由母亲去完成,我们家情况比较特殊一些,由于母亲去世的早,家里大大小小,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很多事情都是由爸爸去做,他会拿着一个粗制的大口碗,还有标配性的一根木筷子,然后给我们兄妹几个一人配发一根已经被点着的禅香,再一人配发一枚土鸡蛋,就这样算是叫魂前的准备工作,随后好像是出门,出门前不讲究队列队形,我一般都是或跳或蹦或是在人前或是在人后,一会还会掉队伍找不到我人,一般他们会喊我回去。但是,一旦叫魂开始就是很讲究,好像是从大路口开始按出生次序排列好跟在父亲身后,父亲起先是左手掌碗右手拿筷,很有节奏性的敲起大粗碗,敲碗的节奏好像也是很有讲究的,里面具体的道道我也是说不上来,大概也是有一些被遗忘了,只记得他喊一句,我们兄妹随后和声应承一句,这种衔接的时间也是很有节奏,一般都是父亲喊的声音很大,我们应承的声音不是很大,大致程序好像是先从老大开始叫起,父亲喊一句,:“小刚回来吃馍馍喝汤汤来”(小刚是我大哥小名)我们兄妹齐声回到:“回来了,回来了”,然后又开始喊:“建刚回来吃馍馍喝汤汤来”,我们说:“回来了,回来了”,然后就是我,一般像这种情况,我会捣乱,我一般喊的台词都是不回来,不回来,,其实,在大人的眼里和懂事的孩子的眼里,像这种事情都是很严肃很神圣的,我是属于那种不懂事的孩子,也就是说属于那种调皮捣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类型,(说起挨打,我又不得不补一句,记得小时候,我最有意义的一次挨打是我爸把我挂在了一扇门上,现在想起,我爸打人还很有技术的,他从我腰间系了一根绳子,把我挂在了一扇门上,其实,这种行为是不属于打我,起初是想打我,由于我太调皮捣蛋给惹笑场了,但这次挨打的记忆让我刻骨铭心,现在说起都能笑倒一大片在场的人),在说说叫魂,就这样,我们每人拿有一株香,一枚鸡蛋,一路都是跟在父亲的身后按出生次序排列好从家门口开始叫起,一遍一遍的叫,好像是父亲也不知道我们的魂在哪里,反正是角角落落都要叫,一直走进院子绕着院子叫一个圈,然后走进厨房,在灶台前也是叫,叫完之后依次上香跪拜,烧一种叫表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就这么个意思,然后会跪着看谁的香烧的快就能证明这一年跑的快,这枚鸡蛋随后也是放在灶台上,等到第二天在早饭期间会采取用水煮熟后自己吃掉,就这样就算是你的魂被叫回来了,听起来是不是很有意思,不能说它离谱或没有道理,凡是民俗性的文化都是具有很大的学问在里面的,它既是社会意识形态之一,又可以被认定是一种文化遗产,尤其是对乡村社会的民情风俗进行保护和传承我觉得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在我看来:“百里不同风,千里不同俗”,这种文化意义的相遇也是一种机缘,但很长很长的时间里,我却没有机缘在去叫魂……
馨之·随笔古都·西安:贰零壹九年大年初七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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