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小小的身体趴在他脖子下方,嘴里不时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傍晚五点,房间里一片漆黑,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漆黑像是一圈审视他的法官,窗外是独属于这个时间点的宝蓝色天空,一颗小小的星星也入了镜,闪烁着晶亮的光芒。
如此安静的氛围,如此美好的傍晚,极具戏剧性地反衬着他蓄谋已久的murder。
它才多大他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它的后颈是那么地瘦弱而纤细,他只要稍一用力,它小小的生命就会枯萎。
可爱.......它实在是太可爱了,连走路都走不稳,毛绒绒的身体温温热热的,俨然一个活泼的小生命,他太喜欢了。
然而此刻,他双手的拇指和食指紧紧捏住它毛绒绒的脖子,感受着它细细的肋骨和脉搏。它挣扎着,可是因为太小简直杯水车薪,像是在轻挠他,就像它和他玩耍的时候一样。
它绝望的双眼睁得大大的,湿湿润润。小嘴微微张开,一切都显得无比稚嫩。
他摸着它的心跳,感受着它慢慢地减弱,逐渐变慢、逐渐变慢......直到再也感受不到那温热的地方轻微的跳动。
原来一个生命的消失,是如此地漫长,又如此地短暂。
他把它还带着温暖的尸体埋在繁花盛开的树下,他徒手挖的土,挖了很久很深。夜风轻轻吹起他的额发,漏出满头的汗水。
他折了一段花枝放在盖好的土上,用碎石固定住,跪下来真诚地祈求花树保佑它去天堂,没有烦恼、天真快乐地......但他不会再记得它了,这是他的恐惧,他一定要逼自己忘掉它的眼神——绝望的、痛苦的、不解的。
下辈子投胎去个好人家,然后永远无忧无虑下去。
怎么样?跟你以为的阴暗比起来?我终究还是活成了你。(呼,希望可以过审,不过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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