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过了一场雨,我在雨停下来歇息的间隙,赶紧收拾了包裹,把杯子的茶叶倒掉,用水潦草的一刷,滴滴答答地倒扣在桌子上,我大约要离开两周的时间,时间不长却也不短,我按照长久离开的打算做着准备,笔记本刮胡刀还有充电器塞到包裹里,我快步走到门口,略带忧愁地看看灰突突的房间,有看看天边滚滚地乌云,黑压压呀地贴着树梢疾走,我赶紧吧门锁上了。
我从五楼走下来,电梯来不及了,很多人在排队,我走到中间甚至还在琢磨烧水壶是不是断了颠,但又一想,它是会自动断电的,心里不短安慰着自己,继续咚咚往楼下跑,走廊里都是水汽,路上还有细小水流,几个学生模样滴人站在走廊里抽烟,他们都目光粘在我身上,也是湿漉漉的。
我跟着一对家长走,他们也是急匆匆地,其实我是逆行了,我走到了入口,出口其实是在大门的另一侧,他们焦灼地在围着保安,言语中偷着焦躁,我们出去还能进来吗?取出买个风扇,太热了,给孩子用。他语气里带着抱怨的,说话生硬,甚至有些生气,保安支支吾吾地听不清说些什么,孩子的母亲又把话重复了一遍,我葱花他们身边侧身过去,跳过一洼污水,在人行道上快步往前走,偶尔雨滴在树叶上渔具越大然后啪啪地滴落下来,不次于一场小雨。
我得赶在大雨再一次开始前,走到公交站,云压下来,好像伸手都能触达,水汽把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黏糊糊的,就连车轮子滚刀路面上也是像压着嗓子,不如晴天版的清列。
我经过一座小桥,往日枯水的河道里长满了杂草,现在却是一条小河把草都摸过去大半,而草也喝足了水,腰杆子直直地立着,随着水流快要倾倒的时候又倔强地弹回来。一个背着黑色背包带男人挡在我的前面,我故意踢打着脚步,发出大的声响,他大约是注意到我了,扭过头来,用余光看了我一眼,加快了脚步,可他的脚步还是太慢,我急促地斜坡着他往前,他也很努力地加快了步子,在一个路口,他干脆跳到了一株柳树的竖条后面,我趁机迎着竖条大步走了过去,真慢真慢啊,我心里嘀咕着,在穿过马路的时候,也见他慢悠悠地走,我们大约是同路的。
也许是我运气太好,我刚在公交站牌站定,那两破破烂烂的4路公交车就颤巍巍地挪过来,然后是子午一声刺耳的刹车生,刹车片上也是潮乎乎的声音闷闷的拖着尝尝的尾音,我依旧坐在最后一排,把窗户敞开心里念叨着,雨来了也不怕了,至少这个铁壳子还是能挡雨的。
车蹦蹦跳跳的七拐八拐,到了这个破旧的火车站,我车站里嘻嘻然然的到处诗人,看着他们提着大包小包,还有宣传手袋,至少有很大一部分人是送孩子的家长把。我好不容易在一个角落里坐定下来,接下来是漫长的等待,等到九点,还有三小时,然后是2,2小时的火车,我拿着手机玩着一款十几年前大佬游戏,时间竟然过得出奇的快,再一眨眼的时候我都已经站在家门口昏黄的门厅灯里面了。恍如隔世一般,我立在门口一会,他们去都睡了,静悄悄的,只有一直陌生的灰猫在我脚边蹭来蹭去,他睁着琥珀酸的大眼睛闪闪发光,我不敢去碰它,这小区遗弃的猫咪也有一些的,他大约是被丢掉了,我跟他往论文一会,依旧把他关在门外了,我想他也许会抱怨一下我,毕竟他是撒会叫的,而我从等价交换的角度来讲,也没有回馈他点什么,至少是一小碗水或者我们家猫咪的猫条。
我怀着内疚,再次打开大门的时候,门廊里已经是空荡荡的了,他大约有熏着黑洞洞大楼梯,漫无目的地到下一层去碰碰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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