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什么是科学了。很多人跟我说做事要科学,很多时候我凭感觉做事,都会遭遇批评:你不科学!
于是,我很多时候就成了古灵精怪的代名词 。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科学可以给我解决问题,我真的愿意做个“科学”的现代人。
贝贝腹痛了10天,我带着他跑了5所医院,从社区医院到三甲医院,检测从血到尿,还有B超等等, 只要是医生说要做的,都做了,可一切指标都正常。医生开的药,可以装满一个药箱了。从內服到外敷的,从中药到西药,贝贝按医嘱用药,可还是痛,而且一痛就是小脸煞白,绝对不是装得出来的。
坦白说,我好怕的。我想如果是我生病了多好。可没有如果。痛的是贝贝,吃药的是贝贝,被做各项检查的还是贝贝。我这个老妈啥也做不了,除了自己生闷气,除了自己心疼,除了自己抓狂,似乎啥也做不了。
这10天,我对老师的电话表示恐惧。只要看到老师的来电,我就开始冒冷汗,我就想找到个什么东西,让我可以暴打一下,把我内心的无助和恐惧发泄一下。不管我在开会,还是在做方案或者是在看书,只要看到学校的来电,我就条件反射地跳起来:怎么办?
我想到了是绞肠风,于是向老豆请教,也让方叔确认(方叔是三伯公的传人),于是我用了鸡肠风煮猪粉肠。尽管贝贝不吃猪肉,可如果是绞肠风,阿公教给我的方法就是这个,而且绞肠风据说医院是检查不出来的。我只能告诉娃,这是药。娃皱着眉头喝了。
喝药当天晚上也没再喊疼了,我心中大安。第二天早上还自己背起书包去上学了。可大概10点左右,老师的电话又如午夜凶铃般响起。那就是说,阿公的方法只管24个小时左右。
没有办法,只能把娃接回家,想着既然这个方子可以管24个小时,那就是说肯定有风。于是我想到了热敷祛风,他小时候常用的“滚蛋", 煮熟鸡蛋,从中间切开,把黄去掉,塞颗银戒指进去后用手帕包裹着给他的肚子做热敷。
我相信学过物理和化学的人都会骂我神经病,可是当你把能做的都做了之后都没有用,那么只要想得到的方法,你都会尝试。结果这次,他竟然热敷完就要上学。而且当天晚上还说要再次”滚蛋“。说滚蛋是最舒服的。好吧,我想这次是真的对症了。科不科学真的不要紧,只要他不疼了就好。我就是秉承了邓爷爷的白猫黑猫理论,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可第二天下午3点多,老师的电话再次响起,让我赶紧去接娃。上帝啊,你怎么不直接给我个炸雷呢?究竟还有什么法子我没想到的?
究竟什么样的病因竟然中西医都无法确诊?我的手不自觉地敲打在方向盘上。我恼怒了,是的,无能时最直接的表现就是愤怒,我知道。可我真的是能想得都想了,能做的也做了,我的能力就这么点儿大,明明娃儿疼痛难忍,而我这个妈却束手无策。心中燃起了熊熊的怒火,那是要自毁的感觉。
接到脸色煞白的贝贝,我的心像掉进了北极千年寒山的底部。小时候肚子疼,爷爷还用过“薯鼬”,这是音译,药名如果我没记错是“吴茱萸”; 气逆不通有莱菔子和茴香籽等,于是我又去药房搜罗了这些,该热敷的热敷,该口服的口服。可都只能止痛一时,却不能根治。老师的来电可以瞬间让我在地狱中游走一遍,而且也是黑化的开始,如修罗,那个时段生人勿近。
尽管如此,娃的疼依然牵引着行走在地狱的修罗,我还是没有放弃。搜肠刮肚后又想到了马尾茜,这是老家叫的土名,如果我没有记错,应该就是小茴香菜,理气和胃,化瘀止痛。好吧,只要能想到的都要试一下,贝贝又好了一些,而且主动要求我煮这个汤给他喝。可我并不敢放松,哪怕他已经背着书包上学了,可我知道我的心是不踏实的。
果不其然,在我并不能沉下心来做事的情况下,学校老师的电话还是来了。已经第10天了,我的心彻底焦灼了。我给吴师傅打电话,他让我静下心来,找阿芬师兄,阿芬师兄在忙,是谢师傅听的电话。他让我带贝贝过去找他们。我别无选择。
我只能说他们都不是医生,但是自从我带贝贝去见了他们后,今天是第四天,而且这四天没有再吃任何药物。当他按时回武馆和师父练武时,师父说终于看到他的脸色恢复正常了,要我用科学的用词解释一下他的病因,我懵圈了。
我只能说,我无法科学地回答这个问题。我只要他健康就好。这个世界很大,未知的世界很大,我每经历一次,我就觉得自己渺小一次。看看我那因为敲打方向盘而变黑了手指头,我知道我所经历的就是我要体验的。无知真的是我最大的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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