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记忆中,好像每天睡觉之前床上都是乱七八糟的。我从来没有正儿八经收捡过。大概只是举行盛大活动,或者有重要贵宾必须到访的时候我才会略加收拾收拾,其他时间我甚至起床后都想不起来还有张床,每天早上爬起来后都从没再看床一眼。大概我只是把它当成一个我累得精疲力尽之后寥以休息的地方了吧,亦或者它已然融入到我生活观察不到的地方去了。只是偶尔起来得实在太早,无所事事之时,眼睛飘忽不定看到床上之后,我才发现,这尼玛不是我每晚脱光衣服躺在那左翻又碾缠绵无度的地方吗?乍一看那个一直给我安全给我温暖我身体最亲近的地方怎么看着一点人类的气息都没有?如果我这样想的时候很无聊,我可能会收拾收拾。很无奈,我这样想的时候很少。大概我已经把这种生活散懒的状态发扬到淋漓尽致的程度了(请告诉我不止我一个人这样),咋然回想起来,我都有点埋汰自己。或许这就是我与猪唯一的区别,猪待在那样的环境下会觉得很安逸。所以写写东西记录自己的丑态吧。其实让我想起这事的原因还不是自己良心发现想要检点,而是昨天去妈妈那发现的一个小动作让我觉得不能这样下去。昨天去了老妈那一趟。其实每次躺在妈妈给我铺的那张床上的时候,我都会闻到一股被洗衣粉渲染过的芳香,虽然一直都是那套被褥,但每次都是清新的味道。所以睡觉前我问老妈:“我这好多天才来一次,我睡一次你这都要洗了吗?”老妈点点头:“不然嘞。”正当我略微感动的时候,发现老妈又把我的衣服拿去准备洗了,想到她蹲在地上揉搓衣服的场景,鼻头略有酸楚,谁想她竟直接抱到洗衣机旁往里一扔,按了个按钮便开始洗了起来。老妈待的地方虽然不算十全十美,但一应家庭用具却还算齐全,洗衣机冰箱电脑空调都装的妥妥的,这大概就是她长期慵懒之后衍生出来的生活常态,但我咋就过不出她这种将衣服扔进洗衣机后就跑下去打牌的状态来呢?大概我从来没把生活细节当做过日子里重要的环节吧。我往往认为吃好了穿好了睡好了不就好了么?我躺在床上不断想着,是不是我追求太低了呢,连我妈都这么会过日子,我怎么过的跟神农架即将进化的猴子一样,每天早上起床裹好遮羞布之后拿起弓箭便出去打猎,而且好多年从来不思改变,今天打了兔子,发现了兔子的窝,然后每天准时准点带着原来的状态来到这里蹲点,为什么不想着改善改善伙食打打狼呢,打打野猪也行啊。或许那样必须带着一种精神焕发要担当风险的状态才能换来不错的收获。我这都想了些啥,或许我的一切该实践的东西都用想象完成了吧。昨晚太过闷热,老妈又带着我出去刷了顿夜宵,回来休息的时候大概都凌晨三点了,但次日老妈又是9点起的床,她每次都不叫我起床,一般凭着我的自觉想啥时候起就啥时候起,但我从来没有自觉的。所以在床上一直待到11点才起床,老妈那会在做饭,吃了饭准备送我下去,老妈看到我的床后,又不自觉趴在床边收拾了起来,三两分钟便完事了。要不是我没时间,真想学学这娴熟的手法。但我的时间都去哪了呢?是没时间还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些自己认为的小事上呢?其实我当时根本没想到啥道理,只是看到老妈整理的样子,笑笑说:“我都不睡了,马上又拿去洗了,铺那么整齐干嘛。”她也回答不上来,只略笑了笑,将枕头摆在了床铺之上,随手扫了扫床单上根本没有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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