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昨天老爸给我发来一张明信片的照片,才想起来2015年6月21日的父亲节,我正在苏州·周庄的猫空寄明信片,这一年的时间真快,当时约定的2016年6月1日寄出,在6月9日就早早的来到了老爸面前。好像还寄给了自己一张,但是现在怎么也想不起来寄到了哪个地址。希望在那个地址收到的人,不要受到惊吓。
想起去年今日,是我从烟台来到杭州的第一天。
2015年6月8日的杭州夜晚阴雨绵绵,斐哥把我送到员工公寓,我暂时入住了焱峰哥曾经的房间,彼时年少,躺在小房间的床上,凌晨2、3点睡不着。拿着晴飞临行前送给我的本子,抱着她给的大白,哗啦啦地记录着时间。
记录下这些故事的细节真的太宝贵,奶奶和我说,上岁数的时候那些记忆就在眼前,却总是什么都想不起来,老了记性就会变差,我们很难想起当时的情节。现在,去年的大白陪伴我搬到了上海,那个本子上的故事没有写几页,想想很是遗憾。
我曾经做过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2014年10月,我正值大三上学期,除了去再台北打工,整天最忙碌的事情就是做杂志,还有晚上去四教的一楼左转的教室自习,那真是一段自在充实的日子,也是我整个大学唯一感受到自己英语提高的阶段。
那时候我开始给母亲写邮件。
一来为了记录,二来和不在身边的母亲分享我的成长点滴。
上个月因为生活和法语学习中的烦闷无处抒发,又翻开邮箱去看一年半前的邮件,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能量和安慰。看过之后,唯一的想法就是后悔自己怎么没多写一点儿。
敲击在屏幕上的字字句句,那么接近真实的自己,那时的所思所想,不由自主蹦出的真情实感和自我剖析,还有每天琐碎的却停留在我心里的小细节,都清晰可见。如果不是回看当时的邮件,我可能都想不起来,我是在什么样的状态下,遇见了谁,发生了什么故事。
二
去年今日,我第一次到竹海水韵的办公室报道,还是下着雨,路很绕,海林姐撑着伞和我一起走,那时候她对我讲还是要到媒体里锻炼锻炼的话,字字句句好像依稀还在耳畔。一年的时间并不算长,但在这个什么都更便利、更加速的时代,还是早已物是人非。
可就是那短短的四个月在杭州的时光,却总在往后的日子里让我倍感亲切。大概年轻时生活过的地方,都会伴随人的一生,去向一个又一个的远方。停留个把星期是没有用的,得生活在那里,结交一群人,共同做一些惊天动地的事,才能把记忆轰轰烈烈的串联起来,久久都难散去。
凌晨加班赶完文案的夜晚,我们在高架路下的烧烤摊撸串喝酒,开着办公室仅有的两辆面包车中的一辆,奔向西湖,听我在车上唱汪峰的《光明》的你,陪我打开天窗大声呼叫的你,在西湖边的树上挂住的你,被我吓了一个机灵的睡在长椅上的流浪汉...对了,我们还曾一起健身、吃小龙虾、去大树王国、酒吧、听现场...这些具体的细节都只能存在我零星的记忆里了。
去年决定离开杭州之前,夜夜辗转难眠,一狠心删了2015年一整年朋友圈的半壁江山,只有那些上传到百度云的照片,还能依稀复原残存的记忆。现在的我,渐渐已经习惯不常常发朋友圈了,也很少大段大段的抒发和记录,如果不是现在决定坚持写365天的微信推送,等60岁的时候,我想我20岁时光的记忆,大概就只剩下粗略的哪年工作、哪年结婚、哪年有宝宝了。
又忽然想到毕业散伙饭上,我开始动情,是因为把老皮从隔壁桌拉来,抱着春燕听老皮吐槽吃土豆这件事,笑着笑着,广州实习三人组就哭了起来。我第一次看恒大的足球赛现场,就是和老皮在广州,去中大蹭课、草地音乐节,一直有春燕陪伴。
写到这里,很多事情也应该释怀了。
那些在生命中出现过,又渐行渐远的人,真的不需要惋惜和追念。人来人往,只是日常,我们没有那么多经历一起共情,或者是太过年轻的傻闹,又怎来无间的亲近和话语,再会说的人,也无言表达。
人与人之间,难得共情。
三
外婆的姐姐去世之前,被老年痴呆折磨了好几年,如今的外婆上了年纪,这个症状也开始慢慢地表现出来。如果这是基因里的一部分,或许我上了年纪的那天,也同样会记不得很多事,很多人。
如果这样的不幸发生在了我的身上,希望老友们不要太难过。
忘记奇葩说的哪一期谈论过生与死了,这个话题沉重而又冲击着人的心脏。死这件事我们无法逃避,而某些可能会遗传的病症就像定时炸弹一样埋藏在我们的生命中。我想如果有天,我准备好了,也想问问自己如何看待生死。
四
我喜欢樱桃,不仅因为它又大又甜,因为它还有一个意思是「Cherry珍惜」。
手机的屏保照片是摄影师男神Lewis拍的樱桃,问他要到这张照片以后,我始终没换过屏保。请好好珍惜和享受当下。
此时此刻我又到苏州,应该再寄次明信片的。
多巧,去年6月我就是在这里,寄出了第一张慢递明信片。
各位,端午节快乐,记得吃粽子哦~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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