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有个道路十分清晰的村庄
有一个孤零零的院落
站着孤零零的老人
曾过着没有电灯的生活
用贫瘠的食粮养活了三个儿子
听她讲过吃米糠的故事
她把所有的粮食
把一切好的都留给孩子
他们个个健壮高大
说话声如洪钟，粗暴
三个肥壮的儿子一等长大
就要分了各自的房子和土地
他们生了自己的儿子
自己的儿子又生了自己的儿子
生他们的人
头发像枯萎的荒草
不再有表情斑驳的脸上
落下一脸老人灰
驼背到了九十度
她有三个儿子
她住到了荒凉的小屋
她用最后的力气捍卫了生的权利
她没有死亡
某个下午，阳光普照
我搭车穿过一道道金黄色
到了老人的小院
她并不怨恨，像是一切都习以为常
我站在荒凉的院里
深深的想着《高老头》，《李尔王》
2017.10.9 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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