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的小孩,今天有没有哭......”听到路人甲模仿刘德华的声音,惟妙惟肖。惊叹的同时,也让我反思我的写作模仿秀。
上幼儿园前,没有人告诉我为什么要先学会写自己的名字。我想怕是解释了也听不懂,或是传递文明的薪火,亦或者根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于是,我就被手把手地教写“酷豆呀”三个莫名奇妙的字。横横竖竖歪七倒八,倒也写成了自己的名字,成就感油然而生。我的习字模仿秀初见端倪。
为了日后不做个文盲,做个读书人,我认真习字。字形、字意能理解多少便是多少。可是,认真不代表学得好。到现在,对于设计文字的仓颉都有种说不出情感。可能是为不能超越他而感到遗憾。毕竟他是文字的设计始祖。就拿“设”来说,它从言从殳,殳是古代的一种兵器,有谋略的意思。是啊,口吐之言如兵器的人,怎么会没有谋略呢?仓颉的肩膀上顶着一颗像太阳一样照亮人类文明的脑袋。
字识得差不多时,便学习词组,记得当时读文章划词语时,不分语境,见词便划,雨来是个名字,拆分为X雨,来X,还觉得新鲜,以为多识了两个新词,琢磨来琢磨去都琢磨不出它们的意思,脑袋快折叠了。更有甚者,作文时,出现“扑克牌洗衣机不仅外形美观,而且实用”。“扑克牌”被老师的红笔圈圈了,日后再看此文,苦笑不得。对词的模仿比字难,讲究搭配、语境。组词秀就在这似懂非懂的情况下拉开了序幕。
造句也是一场文字的表演秀。当时,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干嘛要仿造句子。写句不算精辟倒也流利。后来看到网上某些小同学神一般的句子,我也是笑了。如难过,“我”家门前有条水沟很难过。现在想来,动人的句子能让人铭记,然后更好地发挥创造,是一场自由度极高的表演。譬如,雨后,尖尖竹叶倒挂的泪珠映出澄澈的天空。句子,也更考究逻辑,而主谓宾定状补对于非文学专业的我来说,着实涉猎得不深。让词按顺序排列,千句如一,未免觉得刻板了些。名言警句之所以流行,很大程度上在于它们的特异性。只要是自己的,铁句也成金句。模仿着,模仿着,也就成了自己的锦囊妙袋。
一场表演总有高潮迭起的时刻,而段落就好比写作的高潮,一个意思被完整地呈现。高潮中又有高潮,一个接一个,便也是应接不暇,飨人耳目了。这就更体现码字人的文字表演能力了。或平缓、或急促、或高昂、或低调......都可随意编排,在乎连贯。模仿段落,总会留下过往背诵好段的轨迹。也足以证明跬步千里,日夜成思。
一篇文章就是一场高端的模仿秀,里面承载着作者的思想、感受、见闻,记载着作者的过去、现在、未来。或者是自叙,或者是他人的故事,亦或者天马行空。重要的是,作为秀的表演者与观看者,在有限的生命里因这场秀而连结在了一起,在异空间里交流思想,或梳理,或共鸣,都是大有裨益的。
在模仿秀的未来里,逐渐秀出自己的风格。可能刚开始不知东西,只知道有个念头,在心里流窜。有时觉得苦苦付出不见回报,确实打击人的自信,要相信写着写着你的秀就会越来越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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