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把破碎的阳光吹的星灰点点,我知道这条孑然的路还要走多久,那时河面正在悄悄流逝着随波逐流的羊羔。
冬日里,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我的一方席地,林中空地上几只羽毛蓬松的老麻雀不知道在期待着什么,被窝里熟睡的是你给的那些难忘日子。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变成这样子,也不想变成风来撩这里的一草一木,我更不会提笔为它写下一个文字,我怀念的只是那时还有你的日子,我怀念那时树尖上的呼喊,在呼喊里你唤我的细雨。
我常常想抬头仰望天空,化儿为飞鸢,一只只划过行云的蓝天,多么自由,不留下一点飞扬的尘土,没有你给的烦心事;也想化儿为巨鲸,潜入最深的海底,张开巨口,吞下整片山河,鱼儿及嘲笑我的人在我的嘴里苟且,而你在里面朝来暮走,度日如水。
我不爱骑大草原上浪荡的野马,不爱喝最浓最烈小仙女酿的美酒,不想去大理云南金陵河畔,不想去上海武汉苏州园林,一切没有你的地方,都算是我一个人的流浪。我读书不读流行书,看电影只看老电影,与人交谈只有三言两语,爱过的人也只有你。
也总是一个人行在校园里,看着流水行云的一对又一对牵在一起的手,沐浴在冬风里,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夏日里鸽子的冗长蝉歌,春日里杨树叶子哗啦啦的鹊声,那些与你眼泛秋意的日子,像啄木鸟啄老病树一样随意而空旷,随着潺潺流水你也渐行渐远。
我太小心拘谨而不敢去打扰这里的一切,春天里苍白而黑润的小路,夏天里耀眼而灼人的石凳,秋天里阴凉而青苔的石阶,而冬天呢,只有阶上一只只爱晒太阳的大胖橘猫,我知道我要是抱她的话,她就像你一样乍起一池冷水,拒我千里,安然而去。
你知道么,那家乡的西北角上有一座你曾没有去过的很大的山碑,一想起来就令我泪目,我常常想去那里,看一眼我二十年生活以来,最疼爱最呵护我的人,我好孤独,我好想他。
我知道你从来不会主动给我发一句简单的小嘘寒,我更不敢苛求你能给我一个温暖的怀抱,但是姑娘啊,你要记住,莫欺年少,莫欺我像只狗一样,跪在你身边毫无尊严,你真的只是不过仗着我好喜欢你。
我会写着很蹩脚的诗,随手就是几句矫情到死的情话,我听着无人可以分享的音乐,耳朵要是一刻离开了耳机,感觉世界就会鸢枯鲸落,一片衰败萧萧。
今天又看了几部超级好看的电影啊,哎又读了一本名字都快要听烂了的书,也会提笔写下一个又一个故事的开头,但总是不尽我意,写好了总是又删好了,时间也总是喜欢虚度在我身上,一眼万里,两袖空空,倒是还有挥之不去的悲观主义。
走走停停,我饶过大好河山岁岁年年,停停走走,我拿不出热情与人暮暮朝朝,我叹总是遇不见一个可以像你一样令我奋不顾身扑上去的人,哪管什么像猪狗一样,去他娘的什么尊严,去她麻痹的两情若是久长,又岂暮暮朝朝。
你听碎了一地的都是我对你的热情与幻想,姑娘啊,你真的是不过仗着我好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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