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的《故乡》我看了很多遍,他对闰土的描写可谓非常准确到位。
少年见到闰土,没有身份区别,也没有生活的压力,岁月的痕迹。
“紫色的圆脸,头戴一顶小毡帽,颈上套一个明晃晃的银项圈,这可见他的父亲十分爱他,怕他死去,所以在神佛面前许下心愿,用圈子将他套住了。他见人很害羞,只是不怕我,没有旁人的时候,便和我说话,于是不到半日,我们便熟识了。”
通过文字,似乎真有那么一个活泼聪明,善于交际的少年站在眼前。
既可以在雪地里捉各种鸟类,又可以去海滩捡各种贝壳,还可以在西瓜地捉猹。
他期待与闰土见面,期待与他一块玩。
二十年之后,当他再次见到闰土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眼前的闰土,被生活摧残的不像样子,不经让人产生怜悯。
“他身材增加了一倍,先前的紫色的圆脸,已经变作灰黄,而且长上了很深的皱纹,眼睛也像他父亲一样,周围都肿得通红。”
中年的闰土,脸上明显有了岁月的痕迹,从外貌上就可以看出他沧桑的生活现实。
“他头上是一顶破毡帽,身上只是一件极薄的棉衣,浑身瑟索着,手里提着一个纸包和一支长烟管,那手也不是我所记得的红活圆实的手,却又粗又笨而且开裂,像是松树皮了。”
一个中年男子的穷困的样子被鲁迅先生刻画得惟妙惟肖。不用对话,也无需交流,我们便知道,中年的闰土已再不是少年的闰土,贫穷让他对生活低头,看清了本不该看清的很多东西。
一声“老爷!”道出了闰土的内心世界,那个年少的不知尊卑的孩子不在了,变成了一个“守规矩”的大人。
我一边读,一边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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