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86-187页《你愿意回到四十年前吗?》
我愿意回到40年前吗?我算一算,40年前,我还处于学龄前期,那是八零年前后,好像那个时候,嗯,那个时候的农村还没有分地,还是生产队时期。一般一年只能买一次新衣服,也就是过年的时候买。一年基本上吃两三次水饺,爷爷生日,奶奶生日,再就是春节,一般也就是吃这几次。平时白面馒头几乎吃不到,都是吃玉米和小米做的煎饼。注意,现在人觉得玉米和小米煎饼是特别好的东西。嗯,有些朋友也觉得吃小米加玉米煎饼似乎不可思议,这是因为我们那里全部都是山地,除了玉米,就是五谷杂粮,而且小米占的比重比其他的杂粮要大一点,所以小米对于我们来说,是很平常的粮食。而且我们似乎都不太喜欢吃小米,就是因为如果小米加多了,煎饼是很散的,不算好吃的。
40年前有什么好玩的事儿呢?就是上墙爬树,下河摸鱼,其实山区的村子,住户七零八落,这山一家,那山一家,一片山上满打满算也不过十来户人家,没有院墙,只有靠堰边的一边有半截石头墙,不过不妨碍我们爬上去,坐墙头上。河呢?只有夏天会淌水,除了青蛙,除了蝌蚪,没啥可捉的。至于爬树,直溜溜的树是爬不上去的,尤其那些什么杨树啊,槐树啊,柳树啊,太高太直,爬不上去。只有山楂树能爬上去,桃树也能爬上去。因为山楂树,核桃树分叉特别多,树叉到地一般只有不到半米高。
爬树对我其实有难度如果真让回40年前,真不愿意回去。因为赶个集最近的也要5km。两只脚量着去量着回来,赶个集得用大半一天的时间。关键是所有买的东西都得提着,背着,或者挑着。
说到这里,就得说说山里的运输状况,一年到头,要运去坡里的粪呀,要运回到家里的粮食呀,都得用两个肩膀,两个筐,一条扁担挑去挑回来。嗯,突然挺想念我小时候常用的那条扁担了。虽然压的我肩膀痛,有时还会红肿。人们说的独轮车对于我们是奢侈品,第一不是每家都有,第二山区除了沟底的大路,没有平路,独轮车没法走。
当然夏天抓知了猴,冬天抓麻雀是难得开心的事儿,捉来或者玩儿或者吃。可是我很少吃这些的,小时候也几乎不吃,大了更不怎么吃。看别人吃,也特想阻止。说不为啥,觉得挺残忍的。不过我用麻雀治过我的脚冻伤。
夏天还好,山上有风,有树,很凉爽,再热也就十几天的事儿。我记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也就三伏天最热的十来天不用盖棉被,其它日子都是需要盖被的。不过,冬天可就要了命了,一到冬天冻手冻脚,我的手上的冻疤现在看不出来了,脚上的还很明显呢。
所以,要说回40年前,还是别,挺要命的事儿,偶尔住住可以,长住,还是算了吧。对了,房子冬天进风,夏天下雨进水,似乎总是缺点材料,来堵住。还是因为穷呀。
我想问一个问题:您觉得一个农民是更喜欢现在的农村,还是过去?
叫我说,现在也不喜欢,更不喜欢。因为现在村里学校没了,卫生室没了,人烟少了,一片山上就三五家住户,挺荒凉的,还有点儿满目苍夷,不回去也罢。老人们有条件的都想出来住,倒是夏天愿意回去,就是因为凉快。
上坡这活现在也干不了2.《老师,长大后我成了你》
第一个问题是:在给你上过课的老师中,还能够记住几个?
给我上过课的老师,我几乎都能记得,从一年级的老师到技校的老师,几乎每个人的名字还都能记起来,谁对我好我也记得,怎么对我好我也记得。我的老师缘挺好的,对我不好的老师真的说不出三个来。这个事儿特别写过一篇比较长的文章,今天不赘述。
接下来的第二个问题更具体:你最喜欢哪位老师?最讨厌哪位老师?
我最喜欢的老师有好几位,一年级的陈廷波老师,今年若还健在,估计得八十多了吧?我的名字还是他老人家起的。三年级的王洪通老师,他辅导我写过一篇看图作文,获得过山东省中小学生看图作文三等奖,有奖状为证,据说还被收入作文书。那是到现在为止人生第一次获奖。初一班主任兼体育老师司纪波老师,不知好歹的我故意跟老师作过对,老师也不曾惩罚我。高中的王峻老师,对我有知遇之恩。技校的朱润科老师,对我就像父亲对女儿,很慈祥和蔼的一个老人,已经过世十年余了,刚刚退休那年,死于肺癌。
感谢自己一直努力,走到今天对我不好的老师,让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李老师,我觉得他不理解我,后来是漠视我,不过还真没有说过什么批评指责的话。对于我个人而言,漠视就是最大的伤害,漠视比打骂带来的伤害要严重,所以我讨厌漠视。
感谢陈加茂,我不知道他看的什么书,我只是很喜欢他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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