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心爱人》第三十六章||展翅难飞
展翅难飞,田野黯然。
泥巴,思乡心切,归心似箭。可是,当他走下马车,走到村口。他的心凝重起来,他的脚步沉重起来。“我泥巴,竟然落此下场。愧见乡亲!愧见亲人!”他心中暗想。
轻风吹拂他的脸庞,阳光辉洒他的村庄。泥巴咬咬牙,抬头挺胸走进村庄,走进家门。
母亲,终于见到泥巴。儿子终于回到她的身旁。她老人家的心,仿佛被一块巨石压了许久许久,巨石瞬间碎落。她深深地轻舒一口气,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
“妈,妈妈。”泥巴再也说不出话来。“儿子,你终于回来了,快吃饭,我给你做了你爱吃的菜。”她老人家脸上挂着欢悦的泪花。
活泼的妹妹看到泥巴,顿时欢叫起来,“哥,终于见到你了!”她们一脸童稚的欢笑。暴君式的父亲,一声不吭,一脸阴沉。
知道泥巴回来,母亲把家收拾的干干净净,做了一桌泥巴爱吃的饭菜。一家人终于团聚,泥巴终于吃上可口的家乡菜。
面对亲人,泥巴外表强装着坚强与欢悦,内心却深深地羞悔与伤悲。诗人李白说得好:“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泥巴暗暗立誓:“我泥巴,总会混出人样,总会有辉煌的一天!总会有让母亲扬眉吐气的一天!总会有让亲人,让乡亲欢悦的一天!”
泥巴平静地和亲人交谈,缓缓安慰母亲,冰释母亲的忧伤。他把痛彻的灾祸,化作轻松的经历,让母亲安心,释怀。但他,他的内心,却暗流涌动,情波激荡。他坚信:总有一天,我泥巴会奋起!“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不轻易间,妹妹说:“哥,阿萍姐死了。” “什么?阿萍死了!什么时候?”
泥巴瞬间似天蹋地陷,泪水涌流,心潮起伏。他怎么也不相信这是真的,阿萍,她怎么会这样悲惨?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泥巴的心,一下暗淡,非常暗淡。“我苦,我伤,我毁。够了吧!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让她毁?苍天啊!你有眼吗?你有眼吗……”
阿萍智慧而自信的身影,迅速占居他的脑海。他的眼里,浮现起他们相处的一幕幕……他清晰地忆起,她从玉溪高高兴兴,带着她的丈夫到昆明,来给他发请贴。“泥巴,我要结婚了,您来参加我的婚礼哦。”
看她那么高兴,看她那位丈夫,虽其貌平平,但显得憨厚。还是位工程师呢!阿萍快乐,泥巴就感快乐。虽然他正在被刀剐。
他们在黑林铺的一家小饭馆,边吃边聊。泥巴感觉他俩似乎很快乐。看眼前这位曾深爱他的少女,今天终于找到真爱,有了幸福的归宿。正处凄境的泥巴,为他们祝福。
婚礼那天,泥巴不顾夜班的劳累,快速踏上直达玉溪的客车。虽然泥巴迟迟而到,但看到泥巴的到来,她显得开心又快乐。
婚礼虽在乡村举办,但显得热闹而隆重。婚礼结束,泥巴看到她洋溢快乐,寻到幸福。泥巴欢悦地为他们祝福后,他匆匆赶回昆明。
不想,这一別,会如此惨凄。竟是他入狱,她惨死!竟是他们的永别!泥巴的心,久久不能平静。许多疑问,许多牵挂,使他鼓足勇气,向阿萍的老家走去。
一路上,泥巴心潮起伏,顾虑重重。他的脑海,忆起他们相识相处的往事。
阿萍纤瘦的外表,呈现着她内在旺盛的精力,以及浑身的真诚,热烈和激情。他们彼此欣赏,相谈总是投缘。但爱情这魔鬼,总是伤心遗恨!
她因病休学在家,泥巴曾约上同学去探看。一路上的心情,比今天更是沉重。泥巴铁下心,既使被她的亲人喝斥,痛恨,泥巴也心甘。
泥巴快步走进阿萍家。她的亲人见到泥巴,像见到女儿亲密的故友。泥巴担心发生的责备或怨恨,并没发生……
进入阿萍老家,她母亲的一席话,让泥巴深感农民母亲的善良朴实。“泥巴,阿萍生前多次说,你们俩就是待人太真诚,太善良。才多磨难,多挫折……”
泥巴双眼含泪,似儿子看父母般地看待她的双亲,耐心听他们诉说她的不幸……玉萍的不幸令泥巴悲愤。他难于设想,怀抱几个月孩子的她,会自杀。她一定是,受了天大的伤害而绝望啊!她在度着怎样的煎熬;使她,正是人生美丽的花际毁灭。
她的死,使泥巴深深内疚!她的死,使泥巴对农民儿女的命运,有了一种思索,内心凄然。也许单纯的心灵,淳朴的本性,并不利他们在社会的生存啊!
泥巴的内心,一直期待在美丽的故乡创一番事业。既然春城让他伤痛,那心中圣洁的美丽故土,也许会给他希望,也许会让他乘风破浪,也许会让他成就一番事业,并找到人生知爱的幸福!
阿萍,一直是他内心的隐痛。现在她如此悲惨,使泥巴在故乡,心生凄凉,前景黯然。泥巴,他的心不由地躁动,不由地撕裂。他恨自己!他怨命运!
他暂时放下思谋已久的计划。就是想办酱菜厂的心愿,也放下。他要让心平静,让心再平静。
玉溪酱菜,历来颇有名气。清甜的泉水,优质的材料,传统的制作方法,使玉溪油卤腐,韭菜花……许多腌制食品味鲜物美。
在安宁酱菜厂的岁月,泥巴一直设想。把家乡的制作技术,与这里纯良的材料结合,生产的产品一定会倍受欢迎。这已经成泥巴内心奋起的计划。可是,阿萍的惨死,让他狼性钻心。泥巴急迫地查询,找各方朋友了解她的死因。
任刑侦队长老同学的一席话,让泥巴内心凄凄。“我们都是阿萍同学。她死时的情形,我们认真核查。是自杀。至于死因,无法调查……”一把涩泪,一怀愁绪,一脸惆怅。
泥巴心知肚明,知道阿萍含恨而去。但念及幼小的儿子。泥巴,只有释怀满腔的愤怒。
让她活在心中,永远活在泥巴心中。泥巴,他也是杀害阿萍的刽子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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