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雪了,挺大,存有十来公分厚。
早晨,我睡了个懒床。看着窗外的积雪,好想起来出去堆雪人、打雪仗……。
想起儿时的乐趣,不知道什么叫冷,什么叫热。雪握在手上好象特别舒的服,冰块吃在嘴里象吃苞米花糖一样的美味,大人们看了浑身的直打颤。自己却还洋洋得意,高兴得又蹦又跳,还和小伙伴们高挽着裤筒,露着腚儿下河去摸鱼、打水仗。大人们感叹地说:“真是,小儿不冷酒不凌啊!”我们手脚冻得发紫却还不知道冷为何物。
长大了,喜欢满雪地里转悠,看雪花飘飘,漫天飞舞;看麻雀儿在雪地里来回地飞动;看狗狗们的脚在雪地上印下的梅花;看房檐上凌冰吊儿晶莹剔透……。
听,脚踩在雪上的声音和感受;雪从树上落下的声音与那一刹那……
雪下得漫天皆白,银装素裹,真乃是人间美景。
隔壁张大叔,每每在下大雪时候,喜欢去柿子树或火罐树下,下拍子和套子。在柿子树下,柿子树上还有一些没有摘完的柿子,就会招引来果子狸或者是猪獾。张大叔在树的四周围用鲜花刺绑了,只留一条路上树,在路口上,下一个拍子,在拍子底下安装一个消息,消息上绑上鱼或是什么好吃的。果子狸来了闻到腥味就钻进去,吃鱼时候扯动消息拍子就会塌下去。消息是很灵敏的,就会把它们塌伤或拍死。张大叔每天早晨很早就去看一回,如果拍到了就把它拿回来,连皮汤了,去了毛用火钳或钢筋钢板烧红烙出来,去了内脏,煮熟,爆炒。
冬天里的果子狸是最肥美的时候,也没有了土腥味。在那个年代能吃上一顿果子狸肉,算是最大的奖赏了。
张大叔每次弄了,少不了给我们一些,母亲把它清洗干净,五香佐料炖了,烙上火烧馍放在火炉的红火灰里,烤焦烙酥了便和张大叔一家人,在一起享受着这些山珍野味带来的幸福。
每逢下雪的时候,晚上母亲会把珍藏多年的猪蹄或猪肉拿出来剁了,放在顶罐里和着萝卜莲菜一起炖,一家人围坐在火炉旁,听母亲讲故事……
白天,母亲是很忙的,鸡牛羊猪,柴米油盐,吃穿住行,浆洗缝补……面面俱到。
父亲每到下雪的时候,才有空到山上去打些柴火疙瘩回来给我们烧火烤。邻里也会到一起和父亲闲聊。我们也能在一起助个热闹。
雪,无声无息的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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