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马艳秋
端午节偶遇疫情,大街小巷冷清了不少。
儿子小的时候,每年端午我都会给他买一个香荷包,记得有一个小马的香荷包,大儿特别喜欢,留了好几年。
我们小时候,从五月初一就开始准备端午节。爷爷在五月初一早上天还没亮,就采回一大捆艾蒿,放在阴凉处。初二,姐姐就带领我折五颜六色的葫芦,每扇窗户下插一枝艾蒿,每支艾蒿系三个葫芦,四间正房和一个仓房和大门要插多少枝艾蒿,需要多少个葫芦,每个颜色的葫芦多少个,姐姐算得一清二楚,不多不少,把折好的葫芦按照姐姐的要求搭配好,系在艾蒿上。我像姐姐的跟屁虫,乐颠颠地无条件听从她的指挥。每年过端午,我都梦见和姐姐坐在炕桌旁,折葫芦。
初三早上,天刚亮,姐姐就拿出早就搭配好的五彩线,给我和弟弟的手腕、脚腕系好,和我就把艾蒿插好了。然后把系好葫芦的艾蒿插在屋檐下。
妈妈初一用清水泡上一盆糯米,再泡上几捆粽叶和马莲,奶奶一有空不是去翻翻米,就是去翻翻粽叶。初三早上,妈妈洗一小盆红枣,中午,就和奶奶一起包粽子,直到晚上才包完。煮粽子要煮好久好久,才又香又黏。如果第一次没煮熟,再煮多少次它也不会熟了。爸在院子里搭上个灶台,安上口大铁锅,专门用来煮粽子。灶里烧着木头。当你馋的流口水,捆得里倒歪斜的时候,粽子熟了,我却一头栽倒炕上,睡着了。
初五早上,妈妈煮了一大盆鸡蛋,每个孩子分五个鸡蛋。然后就准备包饺子。
端午节后的下第一场雨的时候,孩子们会吧五彩线割断,扔进水泡里。那时候,看着屋檐下的艾蒿和彩葫芦在风雨中摇曳,觉得自己的劳动果实就这样被毁灭,总有些无奈和伤心。
儿时的端午节,是那么忙碌,那么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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