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家门口的池塘,听L先生说,他小时候也在里面玩水捞鱼对感情来说,第一次见面或许并不如很多人心目中那么重要,至少不该是唯一的决定性因素。
2018年的大年初一,我和L先生相遇了,两个人破天荒地在大年初一参加了两场相亲宴,不,是同一场的两次。谁能想到那天晚上,我们俩还要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说来说去,还是委屈了我,唉,谁能想到,吃完两顿饭后,我就被他“缠”上了呢?不过,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吧……
结束了大年初一那天中午两家长辈和小辈的尬聊后,我们各回各家。我妈问我,“你觉得他怎么样?”我说,“没什么怎么样呀,哪有见第一面就喜欢的,只是不讨厌而已。”我妈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告诉我,“不讨厌就行,如果他再来找你,你就处处呗。”
我:……这样也行?只不过,我当时没想到,第二次见面的机会这么快就到了。
当天下午,我的舅妈又来到了我家,邀请我外公、我妈和我一起到她们家吃饭,说是L先生的外婆、舅舅约了晚上一块吃饭,刚好两家也算是隔着一层亲戚关系,邀请我们也去。
我妈一口就答应了。当时,我的心里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还有种预感,对方长辈有可能会如何如何来审视我一番等等。罢了罢了,我又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人,不就再吃一顿饭吗?刚好还可以看看对方在餐桌上的表现,比如是否尊重长辈、是否爱喝酒呀等等。
到了晚上,外公、我妈和我到了就在“楼上”(隔壁的小山坡上)的大舅舅(表舅)家吃饭,我才发现L先生家里来了这么多人:他、他妈妈、他外婆、他的舅舅和舅妈,以及舅舅舅妈的两个孩子,饭桌都快坐不下了。
我的舅母是L先生的亲外婆最小的妹妹,她们的母亲一共生了2个儿子、6个女儿,我舅母排在第六位,他外婆则是排在第三的姐姐,两姐妹相差十来岁。按辈份算,我的舅母是L先生的姨外婆,我则和他的阿姨(我舅母的女儿)同辈,所以,L先生应该要喊我一声“小姨”。
辈份的事先放在一旁不算,继续说那天晚上的事。我们到了舅母家后,舅舅舅母把预留的位置先让外公(长辈)坐,然后安排我妈和我入席。
我的外公是我表舅的亲叔,从小,表舅就和我们家特别亲,再加上一家住在山坡的这头,另一家住在山坡的上头,离得特别近,相互之间的往来也特别多。吃饭时,舅舅倒也没有说介绍“相亲”中的两个人再认识一下,看样子,这场宴席只是以L先生和家人一起来探望亲人为名头,吃顿便饭而已。
当时,我舅舅给在场的男士各倒了一杯酒,L先生说一会要开车送长辈和亲人们回家,坚持不喝酒。我注意到,他的晚饭吃得并不多,大概只吃了半碗米饭,菜夹得也不多,不一会就吃完了,长辈们让他多吃一点,他也没再吃多少。
晚饭后,舅舅舅妈还安排了“余兴节目”——放烟花。作为在场为数不多的小辈,L先生和我各自负责把其中的一些烟花放到固定的位置,他抬了4箱,我大概抬了3箱。然后,L先生借来了打火机,负责给烟花点火。
烟花燃放的那一刻,多彩的火花升上了天空,绽放出明亮的光芒。在星星点点的火花照射下,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我好像还望了L先生一眼。我们在搬运烟花途中没有任何互动,烟花升空时,他站得离我比较远,大概隔了好几步,正抬头看着天空。我想,那一眼是出于好奇吧。
直到烟花全部燃放完毕,我和L先生帮着收拾一些可以移动的纸等废料,没有挪动刚灭完不久的烟花,以防火花四溅。就当我以为这个夜晚快要结束的时候,我的表嫂突然不小心摔下了几乎有一米高的台阶。
当时我正站在表嫂身边大概隔了不到一米的位置,她是在收拾东西的时候背对着田埂,后退时不小心一脚踩空摔下去的。“啊……”嫂嫂摔下去的时候轻轻地叫了一句。
我这才发现原本站在旁边的嫂子突然不见了。发现嫂子摔到地里之后,我赶紧问她伤势怎么样,能不能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我赶紧扶她起来。
幸好地里没有坚硬的石头,再加上是臀背部着地,没有造成严重的骨骼受伤。嫂子说她有点背痛,走路有点一瘸一拐的,估计是刚摔跤造成的。
我扶嫂子回屋里休息,快到堂屋时,她说自己能走,没关系。我从她的语气里面听出来,她或许需要人照顾,但当时看到她摔跤的人只有我,其他的人在烟花燃放完之后都回到了客厅,坐在屋里聊天。
我赶紧快步走到客厅,跟我舅妈用家乡话快速、清楚地描述了嫂子跌下田里的事,着重强调了“可能摔到背了,听响声蛮严重的样子”,建议舅妈看看她的伤势。等我说完以后,我才发现L先生和他的家人们在一旁的沙发上安静地听我说话。
由于我一直在广东长大,平常是一个说家乡话(湖南省某市)说得并不溜的人,一般不在陌生人面前说家乡话。当时我还觉得怪尴尬的,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这样做最起码能帮帮平常在家里并不太受重视的嫂子。
后来,L先生回忆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他告诉我,“家里人都夸你那天晚上描述得很清楚,有条理,不急不躁,还体现出你对嫂子的关心,当时我就觉得你应该是一个挺体贴的女孩。”
没想到,那一次意外倒成了让我第一次相亲的对象对我印象深刻的原因之一,至于其他原因嘛,照L先生的话说,还有温柔、说话声音不大、声音好听等等。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吧,L先生在我们认识的第二天(大年初二)就买了一些水果,主动带着他弟和两位好朋友一起登门拜访,以探望我外公为借口来看看我,还想听我说粤语。后来,他又带着我一起去我并不熟悉的市区逛逛,还陪着童心未泯的我坐了一回旋转木马。
回想我们初见的往事,本以为已经快要不记得的一幕幕接连浮上心头。那些曾经以为并不重要的事情反倒成了我和L先生走向恋爱之路的垫脚石,比如:
他一开始就主动地把我拉入他的世界,把他的死党和好朋友们介绍给我认识;当我们还没有确定情侣关系时,哪怕没有共同的话题,他也会每天必打一个电话和我聊天;在一起以后,我能经常感觉到他对我的关心、照顾和喜欢,不需要对我们的感情产生怀疑;他会在我难过时主动给予安慰,并把我列入他的未来规划里……
我想,第一次见面或许并不如很多人心目中那么重要。因为真正了解一个人需要经历时间和空间的重重考验,倒不如一开始就放低对“初见或第一次印象”的期待,把心态放平以后或许才能更轻松、更真实地感受一点一滴的变化,无论是生活上还是感情上,都是如此。
水滴石穿的道理人人都懂,但对大多数人来说,人世间的大道理往往是知易行难。好在每个人都有重新开始的机会,这不,新的一天又开始了,你准备好要以崭新的好心情迎接新的一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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