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近几年的精神文化生活中,各式各样的真人秀节目覆盖了各年龄段的受众,而与之相伴随的一个有趣现象是,超出学院内涵的“导师”们也逐渐成为了一个普遍意义上的成功人生的完美象征和理想范本。
与此同时,各种生活、职场指南——诸如“人间不值得”、“当代青年自救手册”、“小众癌晚期诊断手册”、“职场好人缘速成指南”……依然是当代青年们喜闻乐见的流量担当和内容爆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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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某一个不经意的时刻,你也许会发现,自己被生活淹没了,你的“消费不是因为物质而是因为虚荣和消费带给自己的满足感”;你的“不同的事情在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人知道”;生活里的大小选择都可以在搜索引擎里找到答案,你正过着一种“二手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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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人就此幽默地观察并总结道,“轻微烦躁,偶尔自燃”是我们的当代生活多数时刻的心情基调。
在这个物质丰盛、追求“即时满足”的时代,“从情感体验中认识自己”成为了时间、感情上的双重奢侈,内心的平静变得可遇而不可求。
这可能是生活在后物质时代的我们所共同面临的新问题,我们迫切地需要重新思考生活。
为此,单向空间联合雷克萨斯于 12 月 9 日开启「新声实验室」,邀请这个时代来自不同领域的思想者、创作者和行动者们,通过一场「寻找新的思想者」的主题演讲,开启我们对后物质时代的思考,呈现对“YET兼融之道”的独到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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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诗人、音乐节创始人、日籍华语作家、演员、科技公司高管和身兼作家身份的出版人,虽然跨界却都始终保持着对社会、人群与时代的细腻观察,他们试图用新的视角和时代语言去重新审视“后物质时代”语境下人们的生活、心灵与精神,并鼓励每一个人去想象、去追寻生活的多种美好体验与可能。
六位嘉宾在各自的发言中,分别从时代意识、理想实践、物质反思、匠心、科技与人的情感等维度出发,为观众带来了一场精彩的思想盛宴。
1.如何做一个当代人?
在很多人的印象与描述中,80 年代是一个自由、开放且充满无限可能性的年代,从 80 年代初,与海子、骆一禾并称“北大三诗人”的西川就已经加入甚至领导了整个中国的青年诗歌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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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 年代的北大校园,学生坐在未名湖畔的石头上读书
而很少人知道,西川至今仍在进行着诗歌写作、翻译和文化研究的工作,他也在不断发现和关注着当下新的文化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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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的读法》
作者: 西川
北京出版社,2018 年 3 月
演讲现场,西川首先提到年轻一代人的怀旧型精神状态和拉丁美洲青年诗人的诗歌实验带给他的“刺激”。
两种情况比较之下,令他忧心的是,“我们青年人的活力在什么地方?”他更关心一些真切的、关乎每个人未来的问题,我们这个时代的“思想的活力、实验的活力、往前走的活力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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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川从个人的经验与阅历中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80 年代,他通过大量地阅读现代主义的文学作品和自身的写作实践,把自己“训练”成为一个现代人。
但对于一个做着历时性思考的知识分子而言,显然不会满足于以一个现代人的身份去认知当代生活。
西川追问自己,在成为了一个现代人后,“我能不能成为一个当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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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做一个现代人意味着理解什么叫现代文明、现代工业、现代的城市生活、理性等一批现代观念,那么,与现代性相比,当代性更强调多样性以及寻找不同方向的可能性。
成为一个当代人就意味着你应该更加敞开、更加兼融,接受新的思想和理念。在艺术当中如此,在生活当中也是如此。
这是诗人西川的当代人意识,用现场主持人吴琦的话说,西川就像“一个思想的潜艇,他潜入现场,发出了轰鸣的声音”。
2.梦想可能只是梦,理想是你还有机会实现它
第二位演讲嘉宾李宏杰,是一位杰出的音乐节幕后工作者,他的讲述关联着一代摇滚音乐爱好者的集体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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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宏杰,MTA 天漠音乐节创始人,著名的演出策划人、唱片制作人和专栏作者
1994 年,一个特别偶然的机会,李宏杰看到了伍德斯托克音乐节的 VCD,这场经典演出带给他的启蒙与震撼,注定使他走上一个音乐人生。
2000 年大学毕业的时候,他已经成为一本通俗歌曲杂志的编辑,还参加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音乐节——迷笛音乐节,他也因此记下了舌头乐队主唱的一句“足以写进中国摇滚史”的话——“摇滚乐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
“我个人也一直被这句话引导往前走。”
真正点燃李宏杰的音乐节之梦的,是创办于 1971 年的 Roskilde 音乐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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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音乐演出,文化活动和环保活动为一体”的丹麦罗斯基勒音乐节,是欧洲四大音乐节之一
2006 年,在这个音乐节现场,一位观众“特别纯粹的、开心的、无拘无束的状态”击中了他,令他当时就突发感想,“中国的年轻人、中国的青年什么时候能参加这样的音乐节?”
从 2007 年、2008 年连续两年为迷笛音乐节工作,到 2009 年参与策划第一届张北音乐节的特别经历,李宏杰的音乐之路走得扎实且充满热忱。
张北音乐节回过头去看,它是一个引擎,它真正从 2009 年开始把中国音乐节时代来临的大幕拉开。因为 2009 年不仅有张北音乐节,也有草莓音乐节、热播音乐节,基本上都是在那一年创办的。
从那年开始,中国的音乐节像雨后春笋般一个一个都出来了,到现在每年有 300 个音乐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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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梦想只可能是梦”,李宏杰却一步一个脚印将他的音乐理想落地了,理想是你想站着把钱赚了,但是现实是你得蹲着把事给办了。
3.物质之于生活,也许没你想象得那么重要
日籍华语作家吉井忍,在现场为我们分享的是三位日本老人的故事。
他们的人生是非常普通的,可是他们有一些东西还在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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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位老人是一个 80 多岁的老爷爷,他一个人在东京开着一家咖啡馆。
比较特别的是,这家店早上 8 点 30 就关门了,而在凌晨 3 点 30,它已经开始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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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老爷爷的咖啡馆所在地是东京的贫民窟,那是很多体力劳动者居住的地方。咖啡馆的主要顾客也是住在周围的劳动者,咖啡馆也基本上是为这些体力劳动者开的,连作息时间也是为他们定制的。
某天,一个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的常客,因为癌症住院不能来咖啡馆,他打电话给老爷爷说,能不能带一杯冰咖啡过来?老爷爷把冰咖啡装到保温瓶里带到医院,这个顾客喝得非常开心,之后第三天他就过世了。
第二位老人是吉井忍的古筝老师。
这位老师除了古筝的技巧之外,还教她很多日本人的礼仪细节,比如说进到一个房间怎么样走路?怎么样坐下来?怎么样鞠躬,鞠躬的角度是怎样的?哪个时候手放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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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井忍说,虽然 20 岁之后,因为学习工作的原因就没有跟这位老师学古筝了,但有时候还是会被她指出礼节上的错误。
对吉井忍来说,她永远是一个老师的存在。
第三位老人是一位在行业里非常有名气的纹身师, 他大概 74、75 岁,做纹身已经 50 多年了。
他为每一位学徒都准备了一张银行的存折,就像他的师傅当年为他做的那样。
曾经,师傅用一套廉价的床垫、被子、还有枕头收留了流浪中的他,起初纹身师因为师傅扣留小费忿忿不平,等到获得自己的 100 万日元时,纹身师才明白师傅的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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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纹身匠人三代目雕佑西(后排左三)和他年轻时有所交往的纹身师们
而到了他的下一代,没有一位学徒坚持下来存到 100 万。
看完三个故事,再重新看我们周边发生的事情,你的内心也许会生出另外一种判断力:
可能这个东西是我不用买的,或者说做这个事情虽然赚的钱比较多,但是真的需要吗?我有时候按照他们的视角来看某些事情,反而会比较好地解决矛盾和选择困难症,或者不那么焦虑了。
如果我们也找机会跟年长的前辈、亲戚,或是朋友聊天,听他们的故事,相信一定会有不一样的特别收获。
4.一个演员对职业的匠心和坚持
黄维德是一位来自台湾的演员,他是第十九届华鼎奖全国最受欢迎的影视明星,他的很多作品(《京华烟云》《琅琊榜》《新流星蝴蝶剑》……)都非常有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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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维德几次强调了“一个”,是因为他的人生经历着实少见,迂回曲折、各个阶段都非常的非典型。
他的演讲题目是“突破与初心”,从大一时组乐队的富家子弟,到家里破产后参加歌手比赛赚钱,从歌唱事业的滑铁卢到折返回 IT 行业,每天早上八九点到公司,十一、十二点回家,他迫切祈祷一天工作 24 小时、拿到三倍的薪水,后来这个愿望终于实现时,他发现自己在“剧组里面受到了各式各样的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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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道时,歌手时期的黄维德
几年前,黄维德在《寻找内心的那个少年》这本书中说,很多时候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演了 18 年的戏,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好像是一段时间、一段时间地切分出去卖给制作单位的,他自问,“我到底是值不值得”?
前阵子,黄维德去了《我就是演员》,去了《一本好书》,做了《见字如面》,在做演员的过程中,他从来都拒绝“定性”,回望过去的惨痛遭遇,他也发现,自己在剧组里向一些前辈演员学到了很多表演与影视产业方面的知识。
接近 20 年的演艺生涯,他找到了独属于自己的“初心”和匠心。
我希望能够从各种尝试中找到很多不同的感觉、很多不同于以往的兴奋,能够为我的表演生涯带来更多的惊喜。
5.科技让人与人的交流更加便捷,但真正好的技术却想办法沟通人心
作为六位嘉宾中唯一的非“文艺工作者”,搜狗 CEO 王小川用严谨缜密的理科生思维为观众奉上了一席精彩的、关于“技术进步与文明进化”二元关系的知识普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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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场演说,王小川从信息、语言、翻译等关键词切入,打破我们习以为常的思维习惯,展示了一幅技术与人文相互观照的崭新的未来科技图景。
即使随时都会用到,我们对上述三个概念也未必全然了解。
王小川认为,信息文明时代,获取信息应该是一个及时的、民主化的权利。全球互联网搭建信息高速公路对这个时代是非常至关重要的,在鼠标的点击之间,几乎所有信息都尽在你眼前。
而信息中很重要的一部分是语言,语言的学术定义是知识和思考的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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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TV 纪实高清频道播出的纪录片:《语言趣话 1:天籁之声》
关于为什么谈语言,王小川用了一句非常文学化的表述来形容语言的微妙趣味,掌握了一种语言,就是掌握了一种异质的灵魂。语言是一个滤镜,我们通过语言解释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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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C 纪录片:《语言星球》(Fry's Planet Word)
更进一步地,翻译带来的文化交融能够引发很多文明的突破。
值得一提的是,今年国内智能翻译界发生了一则振奋人心的消息:在 2018 年 10 月,一个全球性的翻译竞赛中,搜狗、讯飞、阿里三家公司分列前三。
王小川也坚信,真正解决人类文明中的翻译问题一定发生在中国,这里有特别好的创业精神。
在演讲现场,他也表达了一个当人类消除了语言藩篱后对未来的乐观期许:
如果语言的问题没有隔阂,这个世界会变得真正的像一个命运共同体,技术的进步使翻译也能民主化,对外文的理解每一个人都能掌握。
6.重访某些历史片段,从中看到未来的样貌
同样是技术、语言和泛人文领域的话题,「寻找新的思想者」演讲的最后一位嘉宾、单向空间创始人许知远直言对于技术,他并不分享王小川的乐观心态,但他也不是一个反感技术的卢德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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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欣赏技术进步所助推的语言更新、对人的整个思维意识的影响和异地的陌生文化对人的固有的情感模式、思想模式的冲击。
但许知远认为,语言不仅是我们看到的实用性的语言,它也包括一种非常内在的、丰富性的情感方式和思想方式。
然而过去十多年,他个人最强烈的感觉是,在看起来如此丰盛喧哗、有众多表达的一个时代,语言却处于一个不断的丢失甚至窄化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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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游荡者的世界》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 理想国,2011-9-1
去历史化的姿态同样浮现在了语言的使用当中,许知远的个人困惑是,我们现在的日常表达,有多少语言是跟历史中的某种东西情感有关系?
这也解释了他为何会对“重访明治维新”这样的题目感兴趣,某种意义上是对时代的下意识逃离,也是从历史中追寻一种可能性未来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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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多年前明治维新时代的日本影像
所以你会看到整个历史的叠加,所有人在历史命运中的某种无奈,但是无奈中又透着如此丰沛的诗意和意外。
对许知远来说,历史探寻背后的规律和过往经验都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可以通过重访某些历史片刻去想象过去的人是如何生活的。
他们的经验、遗留下的阴影或鼓舞,将是我们怎么继续成长和拓展自身边界的一份实用的备忘录。
记忆和现实的行动,思想和情感,勇敢和胆怯是怎么交织在一起的?我觉得这是所有的探究之中,最有魅力的、最迷人的部分。
6 位来自文学、艺术、音乐、科技等各个社会领域的 Young Thinker,6 种思考当下时代与生活的 New Voice。
在这里,每位嘉宾的发言都是针对不同社会文化议题的新锐、精确和深刻的声音,他们致力于在富有创造力和建设性的讨论中,追问新的时代命题。
在众声喧哗的“大众”文化中,Lexus Lab雷克萨斯思想盛宴「新声实验室」给有新看法和新视角的思考者们展现之地,让时代的光得以绽放。
随着 2017 年品牌新篇章的开启,雷克萨斯向豪华生活方式品牌全面进化。今年,“YET兼融之道”理念也得到了更多元、具象的支撑。今年初,旗舰级豪华轿车全新雷克萨斯LS正式上市,将无所畏惧的设计、独具匠心的工艺、超乎想象的科技和心潮澎湃的性能兼融,呈现出独树一帜的艺术级旗舰魅力,为新时代的豪华注入更具质感、品位与温度的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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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舰级豪华轿车全新雷克萨斯LS
他们的发言,更是为了能启发到你对后物质时代生活的崭新思考与想象,相信 6 位嘉宾所讲述的故事或个人观点,会以不同的方式连结、抵达到你的情感与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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