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证

今天，我来到东莞年审塔机司机资格证。先在大门外扫墙上贴的行程码，显示绿码才可以进去，然后走进培训机构大楼。

我和学员们陆陆续续走进大门，左边坝子立着一台红色的东莞毅新牌塔机，它像巨人一样矗立在天地之间。下面是停车场，停满了轿车和越野车。

我顺着螺旋铁楼梯来到二楼审证教室门口。二楼的教室门是玻璃门，走进教室，头上十二盏日光灯，放射着柔和的光线；下面是四排桌椅，每排10张桌子，共40张桌子，每张桌子前摆放两张蓝色塑料椅子，每张椅子坐着两人，天花板的投影机，把影像投在前面墙上。现在投影机播放的是：一个建筑工人站在一块混凝土楼板上，正在用电锤锤击一端，突然那混凝土楼板断裂，工人掉下去，楼板砸在工人身上，工人当场被压成肉饼！来培训的人员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天花板上靠横梁挂着四台环绕立体声的音响，混响很大。

培训教室，分为一教室和二教室。一教室和二教室之间有一面墙隔着，一道玻璃门沟通两个教室。

“来到这里请戴好口罩，手机调成振动模式。”一个身穿黑色衣裙的女老师说道，“不遵守课堂纪律的就滚出去！”

来审证的人都按培训老师要求做好。

“现在开始点名！”那黑衣裙女子说道，“二教室的学员要大声答。”

我刚好在二教室。

“许阳刚。”

“到！”

“梁景生！”

“到！”

“大声一点，没听到！”

“到—到—到—”那叫梁景生的大声说道。

听到梁景生这样拖长声音的连答三个到，审证的男男女女忍不住笑了。

“大家安静！”黑衣裙板着脸说道。

“任其飞。”

培训老师连续念了两遍每人回答，就念其他人员名单。

“……”

“……”

……

“姚自强！”

“到！”我听到自己的名字也大声答道。

念完名单开始发教材。

最前面两个人每人拿一本，然后往下传。

“还有哪些人没教材，举下手。”黑衣裙培训老师一边在过道里走，一边问道。

“老师，我们两个没教材。”我和同桌举手道。

那老师去一教室拎了两本教材过来。来到我们座位，啪的一声，把两本教材扔在我们桌子上，像扔垃圾一样。

又点了一次名，大家又看建筑施工坍塌事故、高处坠落事故、机械伤害事故的视频。

突然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收款二维码，是收取这次教材费和培训费的。

大家扫描，交费。然后又出现一个群二维码，大家扫码进群。

“下午一点半之前要回到教室。”黑衣裙培训老师说道，“一点半没到教室的，下午不要来了，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培训人员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下课！”

大家排着一个纵队陆陆续续出了教室。

……

下午一点半，黑衣裙培训老师又点了一次名。没有按时到的，一律在电脑里删除！

点完名，去一教室拍照。

“第一排带上身份证来前面拍照。”

于是大家纷纷从各自的位置上站起来，排成一行队伍。

“教室里排不下的，就去外面排！”黑衣裙又说道。

大家一个个去拍照。当一个个走到投影机镜头前，一个个的脑袋和半个身影在墙上晃动，像是皮影戏。

一张椅子前面是一台电脑，电脑上摄像头闪着银白的光，我前面的一个审证同事，把身份证递给黑衣裙。黑衣裙把他的身份证放在刷卡机上。那同事摘下口罩，坐在椅子上，双眼看着摄像头拍照。

拍完照后开始发试卷，发完试卷后，黑衣裙说：答案在上午你们加的群里。

我觉得奇怪，上次还讲解了一下教材，这次，培训老师也不讲解教材。

我打开试卷一看，一共三类题：单选题、判断题、还有两个问答题。

“那个问答题的答案在教材的第10页和第11页。”黑衣裙懒懒地说道。

然后又发了一张签到表，每人在上面签六个自己的名字。然后把一档一卡和试卷交上去。

“大家坐好，我没说离开不能离开，否则这次审证不过！”黑衣裙又板着脸说道。

等了一个小时后，黑衣裙又说道：“大家把垃圾带走，把椅子放好就可以离开了。”

终于结束培训了，审证人员排着长长的队伍有条不紊地走出教室。

此时，已经是15：30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