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红英是谁?她一点影子都不知道。
腊梅静静地坐着,听他们说话,那女人给她倒了杯水,然后絮叨说也没见红兵和那老师怎么着,不过那个男人真的配不上刘红英,刘红英还真像个脱产干部的样子,和张红兵样子还真……
瞧我这嘴,乱掰掰。
不过老板看他们俩都出血了,让他们都去卫生院看看,那个男的说本来就要去看,说自己陪了老婆自己还伤了,绝对不放过。老板还跟着去了。
腊梅道了谢,老板说没事,他们也没事,男人么,一点皮肉之苦算什么。只是遇见这样的人,就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那男人的嘴就没有停过,刘红英怎么嫁了那样的一个男人,比人家说的庄稼汉还不如。”
腊梅心里不禁替刘红英难过,红兵的话少了些,话多的人她也受不了,她也好奇刘红英是个什么样的人。
自己心里也有点难过,莫名地。
她告辞出来,骑车回家了。
婆婆正在洗红兵的衣服,对着光看着衣服磨损的地方,显然,衣服磨破了。
“妈,你放着吧,等会我来洗。”腊梅把车停好,觉得脸上热烘烘的,喝了杯水,拿毛巾擦擦脸。毛巾还在手上就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思远正坐在床前踏板上玩着姐姐的旧本子,一页一页地撕着,纸破裂的声音很是清脆。红兵躺在床上,头在床沿边离儿子很近,睁眼看着儿子认真地撕着纸片,思远看见妈妈高兴地踢踢脚。
腊梅上前看看他的脸,左脸颊一块又红又紫的。他迎上她的目光,像以往一样,眼睛大了些,眼角嘴角都微微收了一下,腊梅放心了。
“那么大一块紫的,不要敷点什么吗?”
“医生说冷敷,在医院里敷了块冰。”
“那我去买棒冰来,现在店里已经有卖的了。其他地方不碍事吧?”
“没什么,你也歇歇吧。”
腊梅还是把他的胳膊腿都拉出来看了看,一侧胳膊肘和前臂,还有脚都有不同程度擦伤,已经涂了紫药水。后脑勺侧面还有一块肿起的地方,腊梅用猪油涂了青紫的地方。
腊梅出来了,跟婆婆说自己去买几个棒冰让红兵敷敷脸。
“皮外伤不要紧,你说他骑车回来了我就放心了。”
腊梅还是去买了几个棒冰,隔着一个手帕放在他脸上。然后出来看看天色还早婆婆又不让帮忙,就去做手工去了。
小作坊赚的钱只够补贴家用和自己零用,腊梅还是挺羡慕红梅的,在外面几年也赚了点钱,她想着自己要是能够和她一样出去做几年就好了,虽然舍不得孩子,可是,这个家越来越旧了。
他们娘俩在家带孩子她还是放心的,她想叫红梅打听着自己可以做什么,就是读书少了点,也许多认些字才好。
要是以前多读书多好,家里那时候困难缺劳力,父母又一心就想供小义读书,自己就没有再读,后来红梅也不让读书,她到底多读了几年书,好得多。
那个刘红英当了老师,也是读书人,怎么找了这样一个老公。她和红兵以前一定有点故事,只是很多年了,也是回不去了。自己,心底也曾有双明亮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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