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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与摘 | 成长的边界

评与摘 | 成长的边界

作者: 闲云野小鹤 | 来源:发表于2023-12-22 17:10 被阅读0次

简评:

被副标题误导了,以为是在踩一捧一地说通才的好,其实不是,他只是在专才之外给了大家另一种走通人生的路径,里面很多案例都感觉是在说我(兴趣广泛不专精),尤其是赫塞尔本的故事,抚慰了暂时失去了长期目标的我的心。

而且比起拉踩专才,毋宁说这本书更意在批判大家因为追求效率而希望尽早进入“专业化”,压缩自我探索的时间。成就大小虽缺乏量化,不过,我认同这一观点,主要是从快乐的评价维度出发,希望每个人都遵循本心,分分心也无妨吧。

以下为书摘:

第1章 “赢在起跑线” 的教育狂潮

一项任务越是转向拥有宏观战略的开放世界,人类要做的工作就越多。

我们人类在与电脑单打独斗时多少有些势单力薄,但是我们每个人对电脑都有一些大概的应对想法,把这些主意结合到一起,就有了适应性。这似乎就是胜利的诀窍。

这个世界的大部分都是“火星网球”。虽然你能看见选手们拿着网球和球拍出现在球场上,但是没有人告知他们比赛规则。你可以推导规则,但是规则也会悄无声息地改变——当然也不会通知你。

那些可以成功转型的人在职业生涯早期就接受过更广泛的培训,保持多条“职业渠道”畅通,即使他们在追求一个主要的专业时,依然如此。康诺利描述道,他们“在八车道的高速公路上开车” ,而不是在单行道上行驶。他们能够跨越能力范围,成为通才。这些成功的适应者可以从一种渠道汲取知识,再极富创造性地把这些知识应用到其他领域,同时擅于避开“认知壁垒”。

第2章 抽象思维与概念推理

现代化的程度越高,抽象思维就越强大,就越少依赖他们对世界的具体经验来作为参照点。

概念是灵活的,能够为各种用途提供信息和思考,并且在各个领域间传递知识。现代社会的工作需要知识的传递:把知识应用于新情境和不同领域的能力。为了适应不断攀升的复杂性,满足对创造新模式的需求,我们最基本的思维过程已经发生了变化,而不再仅仅依赖于熟悉的模式。我们的概念分类法为知识相通提供了框架,让其变得可行而灵活。

弗林的结论是:“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哪个专业试图拓展自己的知识版图,大家都在发展自己领域狭隘的核心竞争力。”

心理学家罗宾·霍格斯这样描述经济学家:“他们的话语让我震惊的部分是……经济学的术语和推理过程可以进入任何领域。不管是体育、经济现象还是政治,甚至是学术课程。

第3章 可遇不可毁的创造力

对于表现优秀的人来说,样本测试的过程并非偶然,而是自我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但对于那些急于赢在起跑线的人来说,这个过程他们恨不得赶紧跳过。

切基尼说,“爵士乐音乐家都是创造型艺术家,而古典乐音乐家都是再创造型艺术家。”

第4章 学习,快与慢

只有15%的学生能够用广义的概念化推理——如果你把一样东西分成5份,每一份肯定比分成8份后要大。每个能这样想的同学都得到了正确答案。

科内尔解释了什么叫“合意难度”——在学习过程中,总会遇到一些阻碍,从短期来看,这些阻碍让学习更有挑战性,让学习进程更慢,也让学习者垂头丧气;但是从长远来看,是有益处的。

在“合意难度”中,有一类名为“生成效应”。科内尔解释了什么叫“合意难度”——在学习过程中,总会遇到一些阻碍,从短期来看,这些阻碍让学习更有挑战性,让学习进程更慢,也让学习者垂头丧气;但是从长远来看,是有益处的。

梅特卡夫和同事们反复展示了一种“矫枉过正现象”。学习者对自己的错误答案越有信心,当他们随后学到正确答案时,正确的信息就越牢固。容忍大错误可以创造最好的学习机会。

面对同样数量的学习任务,短期成果看起来效率低下也不要紧,从长远来看,这一学习过程才是真正的高效率。当你在自我测试时,如果你表现得过于优异,一个简单的办法就是隔上一段时间后再做同样的测试,这时的测试对你来说难度会加大。在学习过程中垂头丧气,这不代表你没有学习;相反,如果你感到过程很轻松,这才是没有学习。

学习者很难接受这一点:最好的学习之路“道阻且长”,不仅进度缓慢,而且在眼下也可能表现不佳,而这些困难正是为了让人在之后表现得更好。

经济学家认为,那些让学生们短期痛苦但是长远获益的教授,正是通过“建立联系”的提问方式实现了“深度学习”过程。这些教授“扩展了课程内容,让学生更加深刻地理解了教学材料”。但这种做法让课程难度更大,学生也觉得更受打击,不仅体现在惨淡的成绩上,也体现在学生对老师的苛刻评价上……因为学生为那些给予他们最短期利益的老师打出最高的分数。经济学家的结论是,学生的所作所为其实是在惩罚那些给予他们最长远利益的老师。

“越来越多的高薪工作要求雇员有能力去解决意料之外的问题,并且需要团队合作……于是劳动力需求的变化又对学校教育提出了更严格的新要求。”

知识不仅越来越需要持久性,也更需要灵活性——学习者可以牢牢掌握知识,也能把知识应用到更广阔的场景中。

事实证明,学习的感觉是建立在眼前可见的进步上,而深度学习则不会带来这种感觉。科内尔告诉我:“当你的直觉告诉你这是封闭练习时,你就应该尝试交叉练习。”

面向儿童的早期教育项目教授的都是“封闭”技能,也就是那些通过反复练习一定步骤就能快速掌握的技能,但这些技能每个人早晚都能学会。“凋零”现象并不是说技能消失了,而是其他的人迎头赶上来了。

教会孩子早点阅读不是长期优势;教孩子如何在上下文寻找线索并联系在一起,从而理解阅读材料,这才是长期优势

深度学习意味着缓慢学习。“赢在起跑线”的狂热辜负了学习者的目标追求。

那些长久有效的知识肯定是高度灵活的,其中包括能够应用于新问题中各类思维模式。

当某种知识的结构已经足够灵活,可以将其有效应用到新领域或者前所未有的新场景时,这种情形就叫作“远迁移”。

(工作得越久,越会觉得,能够自主提问-主动找寻答案-并能将找寻答案的技能在不同领域平移,是非常非常高阶的技能,能够答对问题会给人“聪明”的感觉,但很多会答题的人是因为恰巧有人告诉过他们这道题的答案,如果是自己不小心进入了陌生领域,还能通过一定方式在陌生领域中徜徉,才是真的“智慧”,也是更可持续的“优势”)

第5章 跳出经验外,思在新境中

面对着新事物,类比思考让我们把它们变得熟悉;面对已经熟悉的事物,类比思考赋予我们重新审视这些事物的新角度,进而得以推理那些陌生环境中出现的新问题。它还能让我们理解自己根本看不见的东西。

仅靠使用单一类比来解决问题,尤其是从自己非常熟悉的情境里选择的类比,不能帮助我们摆脱“内部视角”这种自然冲动。

“外部视角”从不同方面探索类比与当前问题的深层面的结构相似性。决策者常常专注于发现事物表面特征,而“外部视角”是非常反直觉的,因为它要求决策者忽略眼下事物的表面特征,而是着眼外部,寻找结构上相似的类比。“外部视角”需要把思维模式从狭隘调整到宽广。

经济学家认为,那些让学生们短期痛苦但是长远获益的教授,正是通过“建立联系”的提问方式实现了“深度学习”过程。这些教授“扩展了课程内容,让学生更加深刻地理解了教学材料”。但这种做法让课程难度更大,学生也觉得更受打击,不仅体现在惨淡的成绩上,也体现在学生对老师的苛刻评价上。

那些成功的问题解决者在为问题匹配到合适的策略之前,更擅长确定问题的深层结构;而那些不太成功的问题解决者就像“模糊分类任务”中的大部分学生一样——他们只能认识到那些浅显的、过于明显的特点,按照这种表面现象来分类,例如按照不同的专业领域。而对于那些最好的问题解决者,研究者描述道,他们解决问题“从给问题分类开始”。

当获得了意想不到的发现时,这些优秀的实验室没有假设当前的理论就是正确的,观察也没有就此打住,而是把意想不到的发现当作新的冒险机会——类比思维就是他们的“荒野求生指南”。

如果实验室讨论后,认为这种结果是真实可信的,那么就要开始探讨后续的实验内容及可能会发生的各种情况。每一个小时的实验室会议,邓巴都需要八个小时来转换成文字,再把其中解决问题的行为进行标注,这样他就可以分析科学创造力的产生过程,他发现,这些会议是类比的盛会。

第6章 过于坚持,也有问题

“匹配质量”是一个经济学术语,经济学家用它来描述一个人的工作和其本身(包括能力和倾向)的匹配程度。

如果高等教育的好处只是为工作提供技能,那么较早开始专业化的学生在毕业后就不太可能转行到与本专业无关的领域:他们已经积累了很多专业化的职业技术,如果要转行,他们失去的也将更多;而如果大学能提供的关键好处是关于“匹配质量”的相关信息,那么较早开始专业化的学生最终会更频繁地转向与本专业无关的职业领域,因为在找到那个适合他们技能和兴趣的最佳匹配之前,他们没有时间去测试不同的匹配。

匹配质量得到提升……比技能的损失更加重要。”也就是说,了解自己比了解技能更重要。探索不仅仅是教育中异想天开的奢侈,它亦是核心的益处。

更多的苏格兰大学生最终选择的专业是他们高中课程中不存在的领域,例如机械,这一点并不让人意外。在英格兰和威尔士,学生们早在高中就接触过有限的几个学科知识,在申请大学时,也只能在这有限的学科中选择自己的道路。

对于那些转行的专业人士来说,不管他们是较早还是较晚开始专业化,转行都是一个好机遇。“你会失去一部分自己本来掌握的技能,这的确是一个打击,”马拉穆德说,“但事实上,你在转行之后却拥有了更高的增长效率。”不管专业化出现在什么时间,转行者都能利用经验来识别出更好的匹配结果。

换句话说,那些在“野兽军营”期间就退学的少数学员,他们中的一些人并不是因为缺少毅力和坚持,而只是回应了匹配质量的结果——他们与学校并不合适。

有一个词叫“年少无知”,描述的就是青年人倾向于选择有风险的工作,但是这根本不是无知,这其实是非常理想的情况。比起年长的劳动者,他们缺乏经验,所以他们选择的第一条路就应该是高风险、高回报的,并且具有较高的信息价值。试图成为一名专业运动员或者专业演员,抑或是创立一个回报颇丰的企业,这些都很难成功,但是这样做的潜在回报是极高的。正因为有了连续不断的反馈和毫不留情的淘汰过程,这些“试水者”很快就会发现他们自己与这份工作是否匹配,至少和那些没有连续反馈的工作比起来还有这点好处。如果他们觉得匹配程度太低,他们会去尝试其他领域,继续获取关于现下选择和自身的更多信息。

(有人觉得这个不断试错转身的过程是“被磨平棱角”,其实也可以视作一种认识自我的机会,花一点时间认识自我之后再努力,或许更能在愿意终生奋斗的领域里“厚积薄发”)

当我们执着于“那些没有勇气去放弃的任务时,这才叫失败”。只因为追求目标有困难就放弃,戈丁很明显是不支持这种做法的。面对困难,努力坚持,这是任何一个想走得长远的旅行者的竞争优势,但是戈丁认为,知道什么时候该放弃是一个巨大的战略优势,每个人在开始冒险之前,都应该列举一下在哪种情况下自己需要放弃。

是戈丁认为,知道什么时候该放弃是一个巨大的战略优势,每个人在开始冒险之前,都应该列举一下在哪种情况下自己需要放弃。

(嗐,我刚开始工作的时候就跟自己说,如果连续三天起床都不想面对工作,就一定要找到问题,如果不能解决,就走。目前离职两次,基本都遵循了这一原则,总体果决,且离职后没有半分后悔而是变得更快乐更向上)

每位西点军校的学员都必须承诺毕业后在部队服役5年,作为回报,每位学员都可以得到由纳税人资助的约50万美元的奖学金。这也是20世纪90年代中期美国军方大为光火的原因——当时,大约一半的毕业生在服役满5年之后就离开了部队,也就是说,他们刚刚符合要求,就立即离开了。

(这很像某些大城市体制内的约束,毕业进去给户口,5年内离开要赔一笔钱,很多年轻人5年一到就离开了,钱也好户口也好,都不是能支撑事业长久的最重要因素)

随着这些勤奋又有天赋的奖学金获得者不断进步,成为年轻的专家,他们会逐渐意识到自己在军队之外还有更多的职业选择。最终,他们决定告别军营,去尝试其他行业。换句话说,他们在二十几岁的年纪就了解了自我,作为回应,他们做出了关于匹配质量的一系列决定。

广泛的概念化技能如今在各种工作中都能发挥作用,并且突然之间控制了职业轨迹的转变——雇主从内部发现晋升途径,而雇员可以放眼外部世界,好发掘大量的机遇和可能性。在私营经济领域,劳动者为了追求匹配质量而寻觅职位,高效率的人才市场很快应运而生。

陆军部队和许许多多的官僚机构一样,错失了匹配质量市场。他们写道:“西点军校没有匹配质量的市场机制。

当下级军官改变了人生方向,离开了部队时,这不代表他失去了动力。这种行为释放出的信号是,个人发展的强烈意愿已经彻底改变了其成为军官的目标。

面对更广阔的职业选择,一开始就能找到高匹配质量的目标,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而为了坚持而坚持,就会变成阻碍。

讨论“晚一步专业化”其实是他们宣泄焦虑的一种方式,他们因为自己做过、学习过的东西而充满感激,却又因为花时间做过、学习过这些东西而充满焦虑。

第7章 发掘自身更多可能

(赫塞尔本等人的故事之后)“在当下,这就是我的角色,这些是我的动力,这些是我发现的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这些是我愿意学习的东西,同时它们是我的机会。那么眼下哪个是最适合我的匹配呢?也许从现在起的一年之后,我会转行,因为我发现了更好的东西。’”

每一匹黑马都有自己的全新历程,但是策略是共通的。“那就是短期规划,”奥加斯解释,“他们全部都用了短期规划,而不是长期的。”即使是那些看起来拥有远见卓识的人,如果接近他们去细致观察,我们会发现,他们也都是短期计划者。

(十几二十岁时候我很信“天命”,觉得能有终身梦想是顶幸福的事,当时也确实找到过,对记者这个职业迷恋至极,拼了命地挣脱自己医学院毕业的局限,逐步进入我认为国内最好的媒体工作,体验了几年令人晕眩的职场生活。

后来发现“终身”远比我想象得长。归于平淡时,我一度认为失去人生方向,找了一份符合当下短期期待的转型工作,一度为自己就将成为没有梦想的“成年人”而感到不满足,尽管当下干得也很快乐,依然寄希望于通过短期计划继续谋求自己的下一个“人生梦想”,担忧以迷迷糊糊的状态走到职业生涯的终点。但这本书,尤其是赫塞尔本的故事给了我莫大的抚慰——或许,不需要长期目标,不需要知道职业最终会以什么形态结束,能专注于每一个短期目标,做好眼前的每一件事并从中收获成长,就将获得不虚此行的人生

更何况,我可是已经体验过梦想实现的感觉了啊,多幸运啊。)

我们对于工作和生活的偏好不会一直保持不变,因为我们自身是一直在变化中的。

人格最重大的变化发生在18~30岁之前,所以,早早就开始专业化,其实是在为一个尚不存在的人格预测匹配质量。

伊贝拉开始了另一项研究,这次研究的对象增加了,包括互联网企业家、律师、医生、教授和IT专业人士。研究的核心是职业转型。伊贝拉跟踪着这些野心勃勃的专业人士的发展,他们大多数都是三四十岁,工作地点在美国、英国和法国,至少有八年以上的线性职业路径。在这次研究的过程中,伊贝拉目睹了处在职业生涯中期的专业人士从寻求改变的渴望一闪而过,到转型期的不安,再到真正转到一个新职业的整个过程。她偶尔会看到在同一个人身上发生两次这样的完整过程。当伊贝拉在汇总这些发现时,核心前提既简单又深刻:我们只有通过生活才能了解自己是谁,而不是依靠过去。

伊贝拉总结了人一生中能把匹配质量提升到最高的方法:尝试各种不同的活动、社会团体、环境、职位和行业,之后回顾并调整自我描述。然后再重复。

所有的“自我力量发现”之类的咨询建议,都会让人们将自己或他人归类,却没有考虑到我们成长、进化、成功和发现新事物的程度。

他们越是涉猎这些短期计划,他们就越笃定当下正是改变的时机。

从表面看,没有什么比决定自己的喜好更容易了,但是现实情况是,决定自己的喜好也很困难,部分原因是我们不知道大部分的工作到底是在干什么……在过去的十年中,我做过的那些工作,在我上高中时还都不存在……在这样的世界里,一成不变的计划可不是个好主意。

通过正式的才能培训系统成为艺术家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如果这是成为艺术家的唯一渠道,有些最耀眼的才能可能会被埋没。

第8章 局外人的优势

专家们创造的专业信息越多,好奇的涉猎者能做出的贡献也就越多——他们把广泛存在但是迥然不同的信息整合在一起,这就是那些未被发现的公共知识。

第9章 用过时的技术横向思考

横向思考是20世纪60年代出现的术语,描述的是重新思考新环境下的各种信息,包括看似毫不相干的概念或领域,给旧想法赋予新用途。横井军平所说的“过时的技术”,指的是那些已经被充分理解且非常容易获取的技术,所以也不需要什么专业知识。这种理念的核心是,把廉价而简单的技术用在别人想不到的地方。横井军平决定,既然自己不能深入地思考新技术,还不如广泛地思考如何应用旧技术。他故意离开了领域最前沿,开始“鼓捣东西”。

最好能找到一位‘超级’个人。如果没有这样一位能够整合各类知识的个人,你应该去成立一个‘神奇’团队。

有些工具在特定条件下表现优异,虽然切入点很小,但是极大地推动了技术进步,这些工具都为人们所熟知,并且能够被熟练地使用,”安迪·奥德科克说,“也正是这些工具让你远离了突破式的创新。事实上,这些工具把突破式创新变成了渐进式。

第10章 被专家愚弄

狭隘型的专家是宝贵的资源,“但是你必须明白,他们可能也有盲区。所以,我所做的事情是从他们那里获得事实,而非意见。

泰洛克把这些最优秀的预测者描述为长着蜻蜓眼睛的狐狸——蜻蜓的眼睛由成千上万个镜头组成,每个镜头都有一个不同的视角,再把所有的视角在蜻蜓的大脑中合成视觉图像。

最有科学好奇心的人总是选择寻找新的证据,不管这些证据与目前自己的观点是否相符。而好奇心不足的成年人就像刺猬一样:面对那些与自己观点相反的证据,他们越来越固执己见,当获得了重要的知识后,他们的观点反而越来越极端化。

第11章 学着放下熟悉的工具

在数据不完整的情况下做决定是危险的,仅仅依靠眼前的东西做判断是多么愚蠢。

“放弃工具就代表着故意遗忘、努力适应并增加灵活性,”维克写道,“正是因为人们不愿意放弃自己熟悉的工具,最终把事情变成了悲剧。”

可靠的组织往往坚持可靠的方法,即使这种方法让组织做出了令人困惑的决定。

这些队伍在面临压力时变得异常僵化,并且“坚守自己最熟悉的领域”,而不是去适应陌生的情况。他们全都表现得像刺猬一样,强行把陌生的情况转变成自己熟悉的“舒适区”,希望眼前不熟悉的一切都变成自己真切经历过的事件。

需要数据的穆洛伊对这个决定也感到不安,但与此同时,他又觉得自己被美国宇航局的终极工具保护着——这种工具就是无比神圣的过程,去捍卫一个已有的决策,而不是使用已知的信息做出一个正确的决策。

应对陌生的挑战时,没有什么工具是不能丢弃的,它们都可以被重新想象,或者重新利用。即使是最神圣的工具。即使是那些被认定为理所当然的工具,也可以弃之不用。当然,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尤其当这个工具是组织文化的核心时。

最有效率的领导者和组织都具备广度,他们实际上是自相矛盾的。他们提出各种需求,同时又给予关照,他们既要求秩序,也要求企业家精神,甚至同时需要等级观念和个人主义。某种程度的模糊似乎无害。在决策过程中,它可以以一种独特的有价值的方式扩充企业的工具箱。

和莱斯姆斯上尉谈得越多,我越觉得他有一种自己必须为结果负责的强烈使命感——找到解决方式,即使它偏离了标准的过程。

决策基于过程问责制和以集体为中心的规范一致性,其结局注定是悲惨的,“哥伦比亚号”的灾难更加凸显了这一点。工程师不能完全理解自己所担心的技术问题,但是也无法给出定量分析。工程师们认为,航天飞机的某个部分已经损坏,他们希望可以得到一张高分辨率的照片,于是向美国国防部寻求帮助,美国宇航局的经理们不仅完全切断了工程师寻求外部帮助的渠道,还向国防部道歉,因为工程师们没有用“恰当的渠道”进行联络。

我不认为那些同意发射挑战者号航天飞机的人取得了共识,’”雷克斯说“达成共识固然可喜,但是我们应该最大限度地优化决策,而不是优化我们自己的幸福感。我一直觉得这种文化有问题。我们的系统没有健康的张力。”美国宇航局的过程依然神圣,雷克斯在各处都能看到一种追求一致性的集体文化——把冲突都推到黑暗的墙角去。

组织的结构不应该是阶梯式,而应该是由多个圆环绕而成,赫塞尔本处在圆心位置。信息可以向四面八方流动,每一个在圆圈上的人都有无数个入口来实现与下一个圆圈的交流,而不是只有一个充当大门的领导。

即便是现在,有人正在努力创造历史上前所未有的专业化,但广度的灯塔依然存在。

他们不是紧抓一件工具不放,而是想办法收集并保护着整个工具库,在一个超专业化的世界里,他们展示出了广度的力量。

第12章 刻意的初学者

“我试着教育学生们:‘不要克隆你论文导师的人生。’”他说,“别把你的技术应用在老地方。带上你的技术去解决新的问题,或者带着你的问题去学习全新的技术。”

“初学者”(amateur)一词的起源并非贬义,而是源自拉丁语,意思是衷心热爱某项活动并为之努力的人。

你周围的学生们,他们的手机上有关于人类的所有知识,但是他们不知道该如何整合这些知识。因为我们没有教给他们思考或推理的方法。”

现在,社会对于科学家的要求越来越高,只要有所发现,就必须要提供证据,以证明这项发现立刻就能应用。”这就是对“赢在起跑线”的极端热情;探索者们必须追求如此狭隘的专业化目标,而且还必须有“超高效率”——在他们开始寻找前就能知道自己能找到什么。

结语 拓展你的广度学习

在日益需要超专业化的系统中,如何能够把握并培养广度、多样化经验和跨学科探索的力量,以及在弄清楚自己是谁之前,先决定自己应该成为怎样的人。

主动寻求匹配质量,开始计划一些人生实验。也许,你的实验也可以安排在周五晚上或是周六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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