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某时某刻,某个年纪,我的潜意识清晰的把眼前的事物展示于前。
我蜷缩在父亲的身后 像狼群里披着狼皮的羊崽儿。
“阿朗!”
“嗯。”
这是从我出生到现在这个时刻最亲昵的男人--爷爷。
我万分羞涩地穿越人群,爷爷抱着我,当时我还没有哑巴这个称谓,只是扮相像个男孩子,留着一个乖孩子招牌的蘑菇头。
在大人眼里,我,很老实,他们以为的老实也许就是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吧。
“爷爷 生日快乐。”
“诶,阿朗真乖!”
“看,多乖啊,这孩子。”
“嗯!很乖,书也读很好呢!”
“秦潇,你看你姐姐,学习一下啊!”
唤“秦潇”的人是我大伯母,秦潇是她的儿子。那时候,他提前拥有了我青年时期的称谓--哑巴。那时,周遭的人会趁大伯母不在,寻常的叫他哑巴,他不理人,就会有人叫他傻瓜。他喜欢关着门待在房间里,我从没进过他房间,只知道,当时间停止转动,甚至感知不到他的喘息。
我试过和他说说话,他没理我,只是结束时,会在凑近我的地方放一个纸飞机,纸船,东西南北或者千纸鹤,上头儿也没写什么东西,就像那时电视机里演的谍战片,这是他和我之间特别的联络方式。
他只和大伯母说话,忒小声,忒小声,就像一只害羞的蚂蚁,从远处看,我居然有那么一丝丝儿羡慕大伯母,他们已经可以接头了。
生日宴结束后,回到房间,我盯着抽屉里的纸飞机,纸船,东西南北和千纸鹤,突然有那么一刻,我对秦潇充满了兴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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