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长把短暂的人生浪费在无聊活动上。像这种聚会,你简直纳闷主人干吗要请客,客人干吗不厌其烦地来。十个人,了无兴致地相聚,如释重负般分开,显然是纯属社交所需。
作者真是看透一切,我们聚会,我们欢唱,有哪些是为了内心需要,是想念,又有哪些只是为了排遣孤单是社交。之后呢,或许只是更多的空虚。
斯朱兰一家是普通中产家庭,主妇贤良好客,有结交文坛小名流的无害癖好;丈夫呆板无趣但尽职尽责,颇得命运眷顾,一双子女健康可爱。这一切再平凡不过,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值得瞩目。
我特别喜欢这一段。风波浪涌往往开始于风平浪静。越是这样的普通平凡,越是让人害怕之后的意想不到。
告诉他一家人哀求他回来。家还是那个家,没他全乱了。离开他我活不下去,我宁愿自杀。跟他说说以往的情分,说我们一起渡过的难关。孩子们问起他,我怎么交代?他的房间跟他离开时一模一样,在等他。我们都在等他。”
女人终究是社会的弱势,只因为内心更多的依赖和渴望。张幼仪需要丈夫,但丈夫的离去并未让她从此一蹶不振,而是重新一段人生。刚离开的怯懦与卑微并不是不强壮,只是一种对社会的妥协,对人生的妥协,一种机会。
你会画了吗?”
“还不行,但迟早会的。所以我要来巴黎。伦敦不行,也许这里可以。”
“这把年纪才开始有意义吗?一般人学画都是十八岁起。”
“我现在比十八岁还学得快。”
“你凭什么觉得自己有天分?”
他没有立即作答,兀自凝视来往人潮,却又视而不见。他的回答等于没回答:
“我非画不可。”
这对话真是太棒了!他为什么能成为他,这种对追求的清晰与执着,这种无所畏惧与毫不犹豫是外人远远不能及的。
仿佛整个大英帝国都揣在她口袋里,官太太就这样,自我感觉明显高人一等她很有派头,一副有修养的样子掩饰不住内心的偏见:如果不从军,你就连店小二都不如。她憎恶皇家护卫,嫌他们自命不凡,更不屑提他们的太太,嫌她们粗心马虎。她的袍子又贵又过时。
真是对官太太完美的描写。仿佛整个世界都揣在她的怀里。
苦难激发人性善是假话,幸福有时会,但苦难大多让人狭隘和怨毒。
深以为然。
“你不觉得很美吗?”司卓夫太太说。
“我这傻老婆以为我是个大画家。”他说。
能发现别人发现不了的美,才是最合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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