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之后,李老头脸上出现了一丝疑惑,眉头微微捏了起来,忽然间,他的疑惑消解了,他扶住讲台蜷着背,眉梢向下荡去,几乎要和上扬的嘴角手拉手,同时爆出了一阵令人忍俊不禁的大笑。
他豁然开朗的笑声,甚至盖过了广播里的《运动员进行曲》,如浪一般在教室里铺开,浪头直打向了最后一排。末排的男生被笑浪打醒了,看着笑得抹泪的李老头,也接过了接力棒,拍着大腿、锤着桌板放肆大笑起来。女生们转过头看到这一幕,抿着的嘴终于舍得张开了,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笑声的浪最终被推回了前排,优等生们也不知所谓地哈哈大笑起来,积极地参与到笑的集体活动中。教室就像一个笑声的漩涡,不可抗拒地将所有人卷了进来。大家闪着泪花各笑各的,按着自己的肚子努力呼吸着,好像下一秒就要背过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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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他脸上现出了由衷的惊愕,后来眼睛都皱成了一条缝,嘴都咧到耳朵上了,牙齿闪着光,发出一阵诱惑人的传染性大笑。
惊愕的大笑,代替了留声机喇叭筒里的歌声,轰轰响起来: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有时这个人笑,有时那个人笑,有时两个人对笑,用出人意外非常尖细的声音大笑着——周围人都哈哈大笑起来;都大笑着,喘着气,挥着手;笑得好像止都止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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