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渴望出名,出名就意味着拥有更多的社会资源。但某些方面出名,不仅不会带来社会效益,反而受名声所累。
黄波在扯金花这个圈子已经小有名气。只要他出现在棋牌室,身边总会聚集很多生面孔,这些生面孔看的居多,也有下场想参与玩几圈的。遇到这种人,黄波是拒绝的,后来他的牌友不是今天这个有事,就是那个明天来不了,再以后,这种情况就成常态。一段时间里,每天都有新面孔出现在牌桌上,黄波小心应付,抱着随便玩一玩的态度和他们玩,谁知,连着输钱,再想到老牌友很少出现,想通了,谁玩不是玩,谁的钱不是钱,只要能赢钱,管他对面坐的是谁。
新牌友带来的是新风气,这些人主要由两类人构成,有钱有闲但水平一般的,我们称为前者;水平高,不屑与一般人玩的高段位者,基于某种原因出现在棋牌室的后者。应该说,前者,是黄波猎取的对象,后者,是黄波仰望的高山。黄波小有名气,可仅限于他常玩牌的圈子,他既没有前者的有钱有闲,也没有后者的实力,两类人都是他心仪的对象,他即要前者的钱又要后者的段位。这不,今儿的牌友除了之前一个老熟人,剩下两个都是生面孔,说是生面孔,其实也有过几晚的交流了。
几天前,四人第一次凑在一起,出牌的契机,黄波对面一个长相斯文的眼睛男套近乎,问他贵姓,黄波想都没想,随口一句:“大家都是来玩两把的,似乎用不着称名道姓吧?”
眼睛男有些尴尬,没有生气,反而自我介绍起来,“我姓林,树林的林,叫我小林就行。”说完扭头看向右边那人。林眼睛的右边就是黄波的左侧,这是一个面部轮廓分明的中年人,三张牌被他握成半个圆,脖子伸的笔直,脑袋就像插在竹竿顶上的冬瓜,眼珠子在眼眶里来回巡逻,等打出一张牌,才开口说话:“我姓武,武二郎的武,别人都喊我老武。”
还没有等黄波说话,老熟人替黄波开口了,“他叫黄波,是大学生,牌算的精。我姓刘,工人一个,常倒三班,我们几个常在一起打牌......”
后来几人又打了几回,有输有赢,总的来说黄波小赚一点。他也把林眼镜了解清楚了,林眼镜不是本地人,他和女友,也就是现在的老婆同在南方的一家著名空调厂工作,后来女友架不住老爸的连催带骂,辞职回家,林眼镜也跟来做起上门女婿。别人家的上门女婿受气,他这个上门女婿像太上皇一样,老婆家是做宾馆生意的,有好几家连锁店,每天坐着数钱。林眼镜不懂经营,吃饭睡觉喝茶聊天四件事就是他的一天,时间一长他烦了,学打麻将,麻将张数多,他记不过来,改打扯金花,水平一般,水平一般没有关系,可牌风不错,附近的人都爱找他玩,他是来者不拒,老输钱,明白了,这些人组团来赢他钱的,一生气,不和这些人玩了,能来这里,还是他一个朋友介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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