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初读苏轼的《庐山烟雨》总觉得意趣盎然,手持书卷,口中轻吟:“庐山烟雨浙江潮,未到千般恨不消。到得还来别无视……”
在地球一端,想着另一端的月,那一切是否会有不同?漫步岳阳楼,仰望那雄伟古筑,脑中飘荡着:予观夫巴陵盛状,在洞庭一湖……有一瞬间想到些什么停在原地:在庆历年,范仲淹未曾登楼却挥墨写下此记,从此成全了岳阳楼,但重点是他从未登楼!
什么朝晖夕阴,气象万千,什么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说真的写的是岳阳楼吗?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岳阳楼变化着,来游览的世人内心悲喜各异,而岳阳楼还是那个它呀,它什么都没有做,情绪变化的只是你自己罢了。
从人群中穿过,立于高层,眺望着洞庭湖,潮水如融金一浪接着一浪。范仲淹的悲喜恐怕不是与楼有关吧,他的悲伤、他的哀怨凝聚在笔尖,情感无从宣泄,便在精神上塑了一座楼,承载着他自己,而岳阳楼只是一个被套上帽子的建筑罢了,几代朝堂,风波云涌,一座古楼,几次重建,早已不是那庆历之年的古楼,而游人却闻声而来,他们来看的也不是岳阳楼,而是那想象中吸引着他们的地方。
物质与精神的关系显而易见,就如古时诗人悲喜赞颂的明月,一轮布满环形山与陨坑的球体,承载了多少人的泪与笑,而月只是一个由头,一个承载体,我们的情与之无关。所以我们依旧愿意在金桂飘香的夜里,痴痴地望着那轮明月,圆月衬团圆,再好不过了吧!
月似景,景藏的是一份痴、一份迷、一种信仰、一种渴望,就如《庐山烟雨》的最后一句别有匠心地与第一句相同,写的也是大多人的心,人们在未到庐山和钱塘湖前,对美景充满期望,然而,到时发现庐山只是山,钱塘只是湖,哀怨道一句:庐山烟雨浙江潮……
但,愿那些那些承载着我们情感的美景不是“未抵达时很美”,而是,我从岳阳楼中走出,抬眼望着天边彩霞,笑言:其实无论何时,你一直很美,与我的情感无关……
你不给我一颗小心心嘛~(๑ŐдŐ)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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