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疫情爆发,开始宅家的一个多月中,我和猪兜小朋友的生活归律到从月初就能知道月底每天能干些什么。为了保证小朋友的运动量,我们还是坚持在每天下午时分至少有一个小时在楼下的小院子里打羽毛球,跳绳,拍球什么的。按部就班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好,我一度以为猪兜还挺适应宅家的日子,至少相比起武汉当时那些困在家,连家门都出不了的小朋友,他简直是太幸福了。可是这些的幸福感并没有我想象的持续,一天当我们准备下楼打羽毛球时,发现空地上已经有邻居正在打球,因为地方很小,腾挪不开,我就跟猪兜建议:我们先在家玩点别的,一会等他们打完了我们再下去。结果,猪兜哇的一声就哭开了:“我现在只能打打羽毛球了,为什么还要我等?我等不及!”
这一刻我突然能体会到他那小小的身体里被憋屈着的情绪爆发了。没有小伙伴的时日里,他是真的孤独,这种孤独是我每天陪玩,陪吃,陪讲故事,陪看动画片也替代不了的。还好,这样独处的时间持续得并不算长,阿婆家的大院子里开始偶尔出现了一两个小朋友,至少每天下午在去阿婆家吃晚饭的时候,猪兜可以和小朋友有了可以稍稍玩耍的机会,尽管戴着口罩,玩得小心翼翼。
后来,阿婆家院子里的小朋友从开始多了起来。经常从中午到傍晚,孩子们的动静大得足可以让那些霸占车顶午睡晒太阳的流浪猫们躲避不及,纷纷钻进车底躲清静。猪兜小朋友可以在院子里 敞开了玩上一整个下午甚至到傍晚,他的电话手表上步数记录甚至可以达到1万6、7。这样的时光对他来说是非常快乐的,对我来说不用花大段的时间来陪玩是极省心的。这让我想起了自己12岁之前居住的那个院子,小小的院子里住着一起长大的4、5个玩伴,在砖木结构的旧式民居的楼上楼下,承载了我12岁之前几乎所有美好的记忆。
阿婆家的院子是单位的宿舍合围出的停车场与空地,住在其中的人大多彼此知晓,尽管也有人搬进搬出,但只要孩子们一扎堆,跟随而来的家长也就自然而然熟络了起来,孩子们互相分享零食玩具的同时,对眼缘的家长也会悄悄分享自家的咸菜、生鲜等等。这让我身边一些住在新兴小区的朋友会心生羡慕,再好的硬件环境,好像总缺了生活中真实的人情世故,你来我往。
虽然疫情还未结束,在孩子们的喊叫声里,你在笑,他在闹,院子里的樱花开得正好,流浪猫妈生了宝宝,生活在院子呈现着希望和故事,猪兜的童年里留下了也似我记忆中那单纯的小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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