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男欢女爱的打开方式,
贵圈从来都是一部集锦荟萃,
款式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再香醇的酒,喝多也醉;
再热闹的戏,撕多也累。
吃瓜群众可以偶尔换换口味,
跳出去,看看别圈人的故事。
比如这两位“糟老头子”
先说说克劳德·莫奈。
莫奈,19世纪艺术圈大咖,
印象画派的奠基者。
印象派之所以得名“印象”,
就是源于莫奈的一副作品。
莫奈最大的艺术特色,
是对光和影的
突破性、实验性的表现技法,
被称为画坛的追光者。
事实上,在他的一生,
为之着迷的,除了光影,
还有一位叫卡美伊的女人。
卡美伊,在莫奈籍籍无名时,
就是他的模特,
后来成了他最爱的女人,
也成了给他一生带来最多
创作灵感的缪斯女神。
她愿意跟随微时的莫奈颠沛流离,
愿意为他cosplay,充当模特,
也愿意不在乎一切,
为他生儿育女,洗衣做饭。
莫奈也愿意为卡美伊,
不惜和家族决裂;
愿意为她倾尽全部才华,
恨不得把世界上最美的光影,
都用在她的身上。
从《躺在沙发发呆的卡美伊》、
《抱着小狗的卡美伊》、
《捧紫罗兰的卡美伊》,
直到《临终前的卡美伊》,
似乎卡美伊每个角度都可入画,
画家在画布上挥洒的不是颜料,
而是浓到化不开的爱意。
卡美伊,37岁就因肺病去世。
但这不是画家对其爱恋的结束。
在卡美伊生前,莫奈曾为她画过一副《撑阳伞的女子》。
彼时,天高云淡,伊人顾盼,每个笔触都透露着美丽和美好。
卡美伊去世7年,莫奈依然对亡妻魂牵梦绕,不能释怀。
又拿起画笔,画了另一幅同名的《撑阳伞的女子》。
此时,
画布色调阴郁,气氛诡谲,
荒芜悲怆之感,油然而生。
两相对比,最让人动容的,
是画家对心爱之人脸部的处理。
第一副是人面桃花,美艳可见;
第二幅人物面部却近乎模糊。
这样的艺术处理确实更扎心。
最爱的模特已逝去多年,
记忆中的脸庞也已模糊不清,
更能让人感受到画家内心
永失我爱,物是人非,
欲语泪先流的悲凉。
莫奈终其一生没有忘记卡美伊。
晚年买了一个大庄园,
里面所有摆设、布局、色调,
全都按照卡美伊当年喜好设计。
卡美伊喜爱日本文化和睡莲,
莫奈就专门在庄园引了一条河,
河上搭了一座日式木桥,
河里则种满了各种睡莲。
这些,都成了卡美伊的化身,
成了莫奈晚年最喜欢的模特。
《睡莲》系列,
也成了莫奈后期最经典的作品。
如果我们毫无羞愧地
用爱情向世界宣示,
我们便能活在生活上、
艺术上改变每件事情……
真正的艺术家依赖的就是它。
这是另一个艺术大师马克.夏加尔的宣言。
他同样是现代绘画史上的大家,
20世纪最有影响力艺术家之一。
毕加索用肚皮画画,
而我是用心画画
他这样和毕加索做对比。
“马蒂斯死后,
他是唯一理解色彩的艺术家”
毕加索这样评价夏加尔。
他的作品充满了神秘、梦幻色彩,
被称为带着翅膀的画家。
在他的笔下似乎所有东西
都能脱离地心引力,
轻松的漂浮或飞翔。
对爱情也是,随便撒个狗粮,
都是周星驰电影里“巴黎铁搭反转再反转”的模式。
和莫奈与卡美伊一样,
夏加尔和妻子蓓拉的爱情,
一开始也没有得到祝福。
蓓拉家境富有,画家一无所有,
甚至一日三餐都需要蓓拉张罗。
只要一打开窗,她就出现在这儿,
带来了碧空、爱情与鲜花。
当然,除此之外,蓓拉还带来牛奶、面包和馅饼。
“她的沉默,她的眼睛,一切都是我的。
她了解过去的我、现在的我,甚至未来的我。”
夏加尔语无伦次,近乎呓语的背后,
藏着对蓓拉炽热的深爱和依恋。
另一个和莫奈的相似之处,
就是夏加尔也是画妻狂魔。
从《蓝色恋人》、
《蔷薇色的恋人》,
到《灰色恋人》、
《绿色情人》,
不管是恋人还是情人,
主角都是他至爱的蓓拉。
蓓拉不仅是他的缪斯,
也是他所有的色彩。
“爱情是最好的颜料”,
夏加尔的话甜得齁人。
在他和蓓拉的世界里,蓓拉永远都是世界的中心。
即使自画像,即使是自己生日,
画里的主角,仍然是蓓拉。
艺术家的敏感、偏执、忘我,
在爱情里也同样表现的淋漓尽致,肆无忌惮。
直至相濡以沫多年的蓓拉去世,
他眼前浓烈、绚丽、缤纷的色彩
开始消失,他的世界变得黯然无光。
“我眼前每件事都变成了黑色”
这是画家当时内心深处的声音。
在失去妻子后很长一段时间里,
画家都没勇气拿起至爱的画笔。
缪斯、模特、色彩都走了,
我要这画笔有何用?
最美好的过往,值得最深情地祭奠。
画家最终还是走出悲痛,
用蓝色缅怀了他美好的蓓拉,
和他们美好的回忆。
《献给过去》
没有了往日绚丽的色块,
只有忧郁、缥缈的蓝,
似梦似幻、如泣如诉。
画中坐在画板前的夏加尔
落寞的回头,
忧伤地看着浮在空中的妻子,
似乎是在做最后的道别,
自此天人永隔,此恨绵绵无绝期。
不是所有故事,都有完美结局。
艺术家们浓烈的爱情,
并没有像很多人期望的那样
如道德模范般“从一而终”
成就让人心碎、贞洁、而专一的爱情。
莫奈和夏加尔,后来都又续娶,
可莫奈最后还是选择
和卡美伊葬在了一起,
这是他临终前的遗愿。
夏加尔在蓓拉离世后的几十年里,
坚持在蓓拉生前留下的笔记本的空白处,速写、追忆。
他画了他所能回忆起的
和蓓拉共渡的每一个场景。
他的颜色和线条,在这个笔记本里依旧浪漫、多情,
跟当初陪伴蓓拉时毫无二致。
挥不去,化不开的爱,
弥漫了蓓拉的笔记本,
包围了蓓拉写在上面的每个字。
也包围了他失去蓓拉的每一天。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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