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志庆,我们的初中同学,昨天下午刚通过电话,空闲的时候就问候一下,这是几年来养成的习惯。
一、默默耕耘的学生
志庆是初二的时候转入班级的,挺木纳的一个学生,对待同学很是热心。听说他家开着木器厂,我们便极是羡慕。
我们都和一个叫军的同学很要好,由此也比较熟识,但交往并不特别多,只记得他的沉默,他的寡言,以及他默默地做事,都成为了他最显著的标志,成了他留给我最深的印象。
二、毕业聚会
2009年,在我的组织下,我们初中同学举行了毕业二十年聚会,志庆也参加了,那是毕业之后我们第一次相见,举家住在县城开元区一带,开上了面包车,属于有车一族了。
毕业后的多年,他辗转于工地之间打零工,身体极是强健,拢起锤打钎,举起钢管搭架,里里外外都是一把好手;翻看工地图纸,数据清晰,过目不忘,仿佛已经复制在脑中一般,上学时并没有出现的潜质,在工地上都一股脑儿的被催生了出来。
在人生的未来阶段,他有着自己的独特见解,仿佛有着未卜先知的特质。在未来的时间内,他准备组建自己的施工队伍,涉足煤矿工程,正是身强力壮的时期,又有这几年来的经验积累和人脉作为基础,大干一番,大有可为。
中间因为他儿子要上学的缘故,我们的交往便以此为基础多了起来。他很是慷慨,经常邀请同学们在一起吃饭,规划自己的未来,谈论我们的人生;他也很是豪爽,虽然自己刚处于事业的起步阶段,只要是谁在经济上有所求,他都是毫不吝啬地给予。
三、事业小成
万丈高楼平地起,基础是关键。由于前期在工地上的积累,加上一定的人脉关系,积极肯干的态度,诚实守信的人品,他很快就拉起了自己的一支队伍,并且干得风生水起,在行业内享有了诚实朴实的声誉。
他的坐骑也由面包车换成了途观车,最后又有途观车换成了路虎车;临时的租住房换成了商品房,又有商品房换成了独家小院。作为旁观者,我们通过这其间的变化,我们看到了他的成就,看到了他的辉煌,但是我们并没有看到他努力的过程,他每天只睡两个小时的殚精竭虑,这背后的心酸又有谁能懂。
我们在一起,他永远是最慷慨的人。那一次林长高速通车,我们两辆车共十个人奔赴长治,专门去吃羊蝎子,不光吃得津津有味,每一个人都是心满意足,甚是感激。曾记得前几年,下午几个人赶往长治,晚上吃全羊、喝汾酒,然后再赶着回来,全是他和杨姓同学买的单,真是难忘的长治之行。
他是一个性情中人,过去还喝酒,后来肝脏分泌功能减弱,在饭桌上,他滴酒不沾,其他同学在乱糟糟的同时,他只是在默默无闻地看着手机,一如初中时的他。记得那次,因为内弟办定亲席他回老家,满桌的人都不喝酒,他只好举起了酒杯,结果喝得酩酊大醉,最后还是在我的帮助下,回了县城。
他总是这样说:钱你以为是你的,实际上都是大家的花的,不要扣得太紧了。他的话让我想起西方的一句谚语:给予比得到要好。
我曾经借过过钱,已经好几年了,手头比较紧,款项还没有还完,他从来没有给我说过要还钱的事情,在心里感激万分的同时,总是默默的为他祈祷,祈愿他的事业辉煌。
四、心有所愿
多少年来,他的心中始终有这样一个愿望:当自己有一定力量的时候,一定要建一个生态养殖园,用现代化的科技,实现现代化的管理。为此,他耗费了心机,看广告,学管理,深入其中,乐此不疲。
我们曾经到安阳的几个乡镇进行了考察,在用水用地交通方面都进行了细细地考量,他的思维细致缜密,他的规划严谨入微,令我由衷地折服佩服。
按说他积累了一定财富,到了如此的年纪,已能“刀枪入库,马放南山”,给自己的心灵放一个假,干了一辈子工程,也该歇歇了。他常有一句话在口头:儿孙自有儿孙福,给同学们找一个游玩的去处,建一个百畜兼容的园子,能有一把新鲜的菜熟吃,能有一口新鲜的肉吃,就是我此生最大的梦想。
数起来打电话的内容,除了友情之外,他说的最多的就是他的“养殖经”,猪圈的沼气可以取暖,沼气可以通入养鱼池,土地上可以生长牧草,牧草可以来喂猪喂牛,一个很好很好的产业链嘛!他自信满满,笑语翩翩。
在老家遍求地无果之后,他把目光投向了他的奋斗地山西,前两年在沁县求得了一席之地,但最终成为了昨日黄花。随后,建猪场的声音也就日似弱似一日,渐渐地销声匿迹了。
五、谁懂我
某某之中自有定数,就在大家以为老董不会再建猪场的时候,他却在山西屯留选中了地方,扎扎实实、轰轰烈烈、真真切切地干了起来。
七十亩地的地方,占据了一面山坡,需要打井、平场地、圈院墙、盖猪圈,一切程序显得繁琐而冗杂。自此,老董回来的少了,全身心地投入到其中,连老婆也拉去了做饭,家里只剩下了考研苦读的老大金虎。
说起来老董这个人,对儿女的教育是蛮重视的,大儿子在考研,二儿子高中毕业之后,他便决计把他送到国外去读本读研,断然不让孩子再走自己吃苦耐劳的老路,以期在学业上把孩子供出个一二三四来。
经过几个月的苦苦熬战,猪厂终于初见规模,紧接着又上了猪圈的保温设备,不管是大热的天还是大冷的天,猪圈的温度必须始终保持在二十三四度,简直比人还要娇贵。“不干就不干,干就干好”这是老董做人的准则。紧接着是选种猪,再接着是进饲料,还要挖鱼塘,五次三番下来,多少年的积累已告馨,老董再次皱紧了眉头,多少年来的拼打,他已练成了“打不倒、压不垮”的硬汉,向银行申请贷款,路再艰难再危险,都要勇往直前,一步一步地走下来。
问老董,你后悔吗?老董灿然一笑,自言自语道:“谁懂我?”,然后静静地注视着书架上曹德旺的《心若菩提》。
他只是在笑,只是在做,似那风雪中的青松,“要知松高洁,待到雪花时!”像那白雪中的红梅,“待到雪花烂漫时,自在丛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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