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

记得第一见你

2015年的八月下旬

那时天蓝云阔阳光万丈

你在原上也不寂寞

广场上有成群的学生娃

放羊的老人吞着旱烟偶尔也望你两眼

你也不知道他是看羊还是看你

只有我——这城外俗人一过客

每次都凝视你

有时坐在你脚下的石阶

四年了

记不清有多少时光在你的周围度过

驻足仰望

下原深思

那个塬下陈忠实题的你

奔腾的白鹿

吉祥如你

有时候静想你

如女人一样绵入心房

……

白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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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的深秋

我不再敢想你

有人说你是民族的密码

高耸入天

休使圆蟾照客眠

你有鲜活的生命

白嘉轩白孝文白灵

鹿子霖鹿兆鹏鹿兆海

朱先生黑娃鹿三

还有那个可怜的女人

最后叫了一声“大”

……

白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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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前后后上百次的与你近距离接触

雨天湿漉漉的你

雪天白茫茫的你

晴天里金灿灿的你

其实这些都不是真正的你

你是孤独的原上守护神

悲悯的看着原子的人们

轰轰烈烈欢欢乐乐

吹着喇叭跳着秧歌

绝望的注视着原子的人们

蝇蝇且且浑浑噩噩

变着法儿偷心偷己见不得光

冷眼直视着原子的人们

沽名钓誉荒废大好时光

利欲熏心玩弄着被玩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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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屑的看着那些学生娃娃

在你的脚下的园子里

黄昏打扰长安落日的雄壮

深夜惊醒祥和的梦

树枝沙沙作响

星空下美不胜收

娇喘吁吁生命的欲望奔涌

仿佛是你的黑娃小娥再生

大清早阳光明媚

清洁工夹起遍地的套套

扔进了垃圾桶

偶尔放羊的老人也会吐口痰

和套里的痰比比浓稠颜色

其实我每次看到你

就是看到了自己

懂你的时候

就是懂自己

我可能是黑娃

也可能是白孝文

也可能是鹿兆鹏

……

更可能是白鹿原的傻子

其实石头才是真实的自己

白鹿 白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