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啊,村里人。
终于周末了,还是双休!没什么能比放大周假更舒服,有的话就只能是周周双休了。
本来一直想着找个时间去朋友那里坐坐,但连日里天气一直不见好转,恰逢弟弟又来村里探望我。好吧,那就下次再去了。反正现在我刚入职不久,工作实在算不上稳定,也是赖得走动了。
不同于我,我朋友是个妥妥的村里人。他在天河上社的村子里开了一间糖水店,至今已三年有余,算是个正儿八经的村里人了。当初,我刚来到广州的时候,也是投靠了他,在他那里小住了半个多月才找到工作。朋友的每天总是只穿两套衣服,一套是绿色是工装裤配上一件黑色的T恤,一套是黑色的工装裤还是配上一件黑色的T恤,若不是裤子的颜色有所变动,我都要怀疑他是否有换衣服了。而且,无论春夏秋冬,他都喜欢穿拖鞋,单从外观上看,算是妥妥的“广州人”了。
而朋友的哥哥是内向的瘦弱的男生,也是来来回回只穿两套衣服。要么是黑色的工装裤加上一件白T恤,要么是浅蓝色牛仔裤配一件深绿色T恤,再加上一顶黑色鸭舌帽。他很是斯文,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眯成一条缝,露出一嘴雪白的牙齿,看着似是白色的弯月般。他还是个重点院校毕业的美术生,平日里闲下来的时候总喜欢在各种没用的票据上画画。我问他:“毕业了为什么不去画画啊?”他说:“我叼,我也想画啊,可是我没钱啊。等我有钱了,我也想去各种各样的地方采风写生,去看日出日落······”嗯,也是,人嘛,总是要先填饱肚子的。在艺术养不起生活的时候,就得用生活赡养艺术。
我还记得朋友和我吐槽的一件事情。他说,在2019年的年底来临时,他的生意一直是不错的。但年关一到,冬天本就没人喝糖水,再加上一场意想不到的灾难突如其来,他的生意更是一落千丈。而恰逢这个时候,他的房东还要加他的房租。他哀求房东说,能不能别加租啊,我们现在生意很难做,赚不了钱,我已经没什么钱了。房东回到,我不加你租,我也没钱啊,我日子也很难过啊,云云。房东的话虽看似荒唐,但租金还是妥妥地提了。我问朋友你怎么不和他签合同啊?他说,叼,签合同有用吗,人家说涨就涨的啊······肉在砧板上,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
又下雨了,窗外,雨水滴落在窗檐上,滴滴答答地响着,我心血来潮,下楼买了几罐酒和弟弟喝了起来,再放起一首经典粤语老歌——《情感的禁区》:街中飘雨车篷半开我身湿透水,独自飞驰追忆挥不去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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