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降临,弦月初升,寒风阵阵。
叶青点燃身上最后一根烟,轻吸了一口,瞥了眼身边的傻狗,朝它喷了个烟圈。
狗竖起耳朵冷静的盯着那晃悠悠的烟圈,似乎在思考,又似乎在观察。
这是一条毛色黑白的哈士奇,学名二哈,叶青从小养大的,给它起名叫撕家。
从这名字就可以看出来,这狗是个老油子了,32码的鞋底拍不知道挨了多少,但没什么卵用。
带着这狗出来,其实是他二叔说避邪用的,不过叶青看着这狗,感觉有点不靠谱。
这次二叔说带他出来踩盘子,也就是开盗洞,这也是二叔叶东阳第一次带他来盗墓。
叶东阳是个老混混,三四十岁了,无妻无子,也一直没有工作,后来不知哪来的门路,混上了一伙盗墓团伙,拜了师傅进了这行。
一混就是三四年,也没发财,平时分赃也少,他师傅似乎完全把他当个苦力,不过几年下来也没有白混,至少这盗墓的流程也是摸了个门清。
这一次叶东阳带侄子出来,原因也很简单,就是意外发现了一个古墓,想单干一次,但又没可靠的人手帮忙,正好看到叶青毕业后整天闲在家没事干,于是就带他出来当苦力使唤。
生平第一次干这个活,说实话叶青心里也是有点发毛的,半夜三更看着墓砖洞被自己越挖越大,他越来越想尿尿了。
汗流浃背爬进爬出,一番忙碌后,叶青找了个借口出来透透气,顺便解解烟瘾放个水,也算是缓解一下盗墓的心理压力。
放完水坐在一堆墓砖上,叶青朝狗身上擦了擦手,撕家斜他一眼,用眼白死死盯着那只手,一副看仇人的表情。
不远处洞里的二叔还在辛苦地忙碌着,把最后一点墓砖卸出来。
“叶子,把火把拿进来吧,差不多了。”
半夜三更万物静寂,忽然响起叶东阳的声音,闷闷的从盗洞里传出来,有点小恐怖。
叶青吸了最后一口烟,丢地上踩灭,拿起几件工具朝盗洞走去。
这盗洞挖的不算大,毕竟只有两个人在干活,差不多要蹲着才能进去,方向斜斜向下,一股新鲜的土腥味扑鼻而来。
叶青俯身钻进盗洞,拿出打火机点燃了火把,递给了叶东阳。
“好了,先出去吧,等墓气散了再进来。”
二叔回头接过火把,插在墓砖边上的土里,用手电照了照墓里面,脸色似乎阴了一下,转身朝洞口爬出来。
倒退着出了这狭小的盗洞,叶青松了口气,坐到一旁的草地上,顺手摸了摸凑到一边探头探脑的撕家。
“看来这趟没戏了,是一个无名小墓,年代倒是挺久的。”
叶东阳爬出洞口,拍打了几下衣上的泥土,坐下来叹了口气。
他摸出口袋里的烟,递了一根给叶青,自己也点上一根烟,深吸了一口。
“二叔,是不是里面没东西?”
叶青对盗墓可不懂,也不明白他二叔是怎么看出来这墓年代的。
“墓不大,棺材都烂了,看上去没啥东西。”
叶东阳长吐出一口烟气,似乎要把胸口的郁气吐尽,连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含混。
看来二叔本来对这墓报蛮大期望的,叶青看了看叶东阳,心里想着。
其实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毕竟盗墓这行也有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老话,更不用说这是他二叔第一次单干,练手失败也是常情。
“二叔,里面......那啥......那有死人骨头吗?”
叶青声音有点飘,毕竟刚高中毕业,忽然想到要去摸那玩意,也没工作经验,有点慌。
“怎么,你小子平时胆子挺大的,关键时候要缩卵?”
“没有......哪有的事,我就随便问问,呵呵,随便问问~!”
叶青嘴角抖了一下,假笑几声,眼神飘到了狗身上。
撕家身体颤了颤,缓缓把头扭回来,用无辜的眼白对着叶青,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在问,干嘛看汪?
叶东阳抽了最后一口烟,弹飞了烟屁股,站起身:“好了,墓气差不多也该散尽了,先把东西整出来,看看有没有收获吧。”
被打断对视的狗和人也站起身,屁颠屁颠跟着朝盗洞走去。
“进去走慢点,有不对劲就退出来,别一惊一乍瞎叫,知道不?”
叶东阳朝墓口拜了拜,回头看了眼叶青,就朝盗洞里钻去。
叶青恩了一声,看着乌漆墨黑的洞口,咽了口唾沫,点起手电朝里面钻进去。
爬过狭小的盗洞,进入墓室内,就好像忽然宽敞了许多。
当然,这只是一种错觉,其实里面并不大,高度刚好能站直身而已,只不过刚经过那蹲趴着行走的小洞,所以才觉得里面宽敞。
叶青拿起手电朝四周照了照,黑漆漆的墓内让手电光看起来格外亮,光线照在墓墙上,意外发现竟然有壁画。
走近一看,壁画已经斑驳脱落了很多,断断续续看不清具体内容,只有角落上有一条黑色的弧线,上面似乎还有些蓝色的什么东西。
“好了,别看了,过来帮把手。”
叶青听到二叔的声音,手电朝墓前照去,只见前方一高台,高台上摆着一副棺材,叶东阳正站在棺材旁,似乎想搬开棺盖。
他抬腿刚想过去,忽然身边亮起两团鬼一样的绿光,把叶青吓得跳了起来。
“哎呦~!”
这墓穴不高,惊吓跳起的叶青头顶到墓砖上,翁的一声,头好像要裂开似的疼。
落下时他脚似乎踩到什么圆溜溜的东西,噗通摔了个仰天跤。
叶青头昏脑涨,心脏急跳,勉强睁开眼把手电照过去,仔细一看,原来撕家正全神贯注盯着壁画,尾巴一摇一摇的。
听到声音的撕家撇了一眼叶青,幽绿的眼睛有点懵,仿佛在看一个傻子。
“你大爷的!”叶青仰躺在地上,喘了几口大气,差点缓不过来。
刚才他魂都吓掉了,半夜三更在这种黑漆漆的坟墓内被吓,心脏不好的得心脏病都有可能。
叶青对着傻狗做了个鞋底拍的动作,还没看到狗的反应,倒是发现自己的手擦伤了,还在流血。
又暗骂一声傻狗,他甩了下手把血甩掉,在衣服上找了个干净的地方擦了擦,爬了起来。
看来找时间要去趟医院打针了,叶青心里想,也没注意到有几滴血,甩到了脚下一颗圆滚滚的珠子上。
“叶子,干嘛呢,快过来帮把手。”
叶东阳听见几声响声,也没发觉是叶青摔了一跤,轻声催促起来。
应了一声,叶青捡起手电,朝傻狗比划了个威胁的手势,向高台走去。
其实高台上的棺材已经烂了,凹凸不平的棺身上裂了好几个大口子。
叶青和叶东阳一抬棺盖,就听见“吱嘎”一声,棺材底脱落了。
两人移开棺身,放在高台旁,拿出手电一照棺底,都愣了。
“二叔,棺材里没东西啊,空的,就一堆灰。”
“......看见了。”
叶东阳沉默了一会儿,拿起铲子拨了拨灰,还是空空如也。
“怪了,怎么什么都没有,不至于啊。”
叶东阳喃喃低语,东敲敲西瞧瞧,高台墙壁也不见夹层,敲击声沉闷厚实。
撕家屁颠屁颠走过来,绕着高台东闻闻西嗅嗅,尾巴甩得飞快。
“二叔,你说这会不会是个空墓?”叶青瞪了这傻狗一眼,用脚踢了一下它屁股。
蹲在高台边的叶东阳站起身,拿手电四处照了照:“奇怪了,如果是空墓,放棺材干嘛?”
搜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陪葬品,叶东阳郁闷的骂了几句,摆了摆手:“算了,算了,这次看来运气不好,收拾收拾回去吧。”
.........
等收拾完工具,天竟然还没亮,叶青干脆也不回家了,跟着叶东阳来到他住的地方。
趁着撕家不注意,他一把抱起这傻狗,走进了二叔家的卫生间。
“砰!”
抬脚关门,放下狗。
撕家懵逼的看着叶青脱衣服,连忙缩到墙角,尾巴夹缩在两腿内,一脸惊恐。
“嗷呜嗷呜嗷呜......”(翻译:你要干嘛?放下那长长的棒子,有话好好说......)
叶青一脸淫笑着拿起一根长长的……喷水头。
“嗷呜嗷嗷嗷呜呜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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