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这小子刚出班门就飞速向着厕所的方向冲刺,等我晃晃悠悠的荡到门口时,他早就放完水开始磨磨唧唧的的提裤子了。
“哎呦昌哥,憋了我半节课了,这一泡尿上完神清气爽。”
“正常,谁叫你上节课一个劲的对瓶牛饮。”
“嘿嘿,我那不是太无聊了嘛,昌哥你快点上,我跟你讲你那新同桌的事儿,你不是想听嘛,别一会儿上课来不及了。”
“行”我开始慢条斯理的解裤子带,掏出我的引以为傲的人间钢炮,李广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我俩两个单身狗从七岁相依为伴到十七岁,按他的话来说,我放个屁他都知道我上顿是吃了韭菜还是大蒜。
“梁祐,梁家小公子你知道吧,”他眼珠子转了转发出神往的目光“就那个咱市市长亲自登门拜访的那个梁家,他家巨有钱的!听说连家里保姆用的餐具都是纯银的!”
“梁家?”我两只手抓着破弹力绳开始系校服裤子,“他家那么有钱那还来咱这小破地方干啥?他家不是Z市的吗。”
“不知道”李广摇了摇头“听说是他哥让他来的,半途插进咱们学校也不容易,听说还专门给这少爷盖了栋保育楼免他遭受民间疾苦。”
“草”我真没想到这兄弟来头这么大,我赵博昌浪迹江湖十七载,还他妈是头一回见哪个学校为了一个学生盖了栋楼的,怪不得这大哥一来就看我不顺眼,合着是没见过凡间的无知草民。
“怪不得这么装逼”我干脆利落的做出总结。
等我和李广踩着上课铃的尾声冲进教室,就看见最后一排的太子陛下仿佛和我有什么心灵感应似的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让我进去,等我好容易将自己的两条腿塞进狭小的桌肚,偏头发现人家早就把书准备好开始在笔记本上写东西了。
我将视线从那张白的晃眼的侧脸上收回来,又一次认清了上天实在是不公平的事实。
于是当我的目光再次在不经意间扫到梁祐的脸上时,我觉得他身上仿佛笼罩着一种电视里天选之子才有的金光。
或许这就是人生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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