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闻我们要出战巴基斯坦灭蝗,我们激动的彻夜难眠,为了在战场上多食蝗虫,今天一天都没有在臭水沟里瞎摸索,我们空着肚子摩拳擦掌,蓄势待发,准备大干一场。
我们的左邻右舍,甚至是方圆百里的鸭众在得知我们要“出征灭蝗”的消息,都纷纷来电庆贺。
得知要出国“征战”时,我们满怀期待,鸭子们奔走相告:要出国了,而且是活着出国!哎呀,要坐飞机啦,此生终于能像只鸟在天空飞一次,终于能俯瞰大地一次,终于能享受人类的待遇一次······
我们想,不管在战场上是撑死,还是营养过剩而被宰杀供桌待客,我们都不会有怨言。我们会觉得死的光荣,死的其所。因为有些鸭死了,它们还活着!
生而为鸭,能为国效力,此生无憾无悔。

若能活着回来,当然更好,也算是荣归故里啦。以前坐观一方水土,鸭目寸光,现在也是拥有国际视野的鸭,也算是见识过大场面的鸭了。再和鸡鹅们斗嘴聊天,我们有了傲娇的资本。再去教育鸭子鸭孙时,也有了吹嘘的资本。
我们幻想着,我们的作用终于不只是填饱人类的胃,不只是划龙舟给人类带来追逐的乐趣,不只是先得知春江的水暖不暖,我们的蛋也不只是用来揶揄人类孩子的成绩。我们要去“治蝗”,听起来就很高大上啊。我们也可以有如此高尚的作用,我们将要迎来辉煌的鸭生,我们将迎来鸭生的“高光时刻”,终于可以干一番大事业啦。
我们幻想着,在战场上遍地蝗虫,我们浩浩荡荡的鸭无须追逐,无须耀武扬威,无数蝗虫就会嘴到擒来。也许撑到走不动路,或是摇摇摆摆,样子如同醉汉。那又怎样呢?就像人类描述蝗灾的那一幕:一只喜鹊飞到半空中掉了下来,因为吃蝗虫吃到满嗓子眼。人类把喜鹊嘴里的蝗虫抠出来,喜鹊扑楞着翅膀又飞走了。人类不会因为一只喜鹊的贪婪而嘲笑它,同样也不会因为我们的憨态而笑话我们。更何况我们是在帮助人类“灭蝗”啊。
我们在战场唱着“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哦,不!几鸭回。
我们想着,有朝一日,若灭了蝗虫,我们将无限荣光。人类再看我们时,也许会有不一样的眼光。

在人类说,鸡那家伙一天能食70只蝗虫,而我们鸭一天能食200只蝗虫时,我们就想,这一次,我们终于赢了鸡,也许人类应该改口称“鸭鸡”,而不是“鸡鸭”。
人类有种游戏叫“吃鸡”,多少青年沉迷于此,荒废时光,而我们却鼓励人类面对困难勇往直前,不信你听:“冲鸭”!!!
我们幻想着,鸭子的历史终于要改写了。

正当我们那小脑袋被兴奋、喜悦、期待、紧张各种情绪充斥着,膨胀的像一个大气球时,人类突然给我们来一针:鸭子治蝗不适合巴基斯坦!
what?从为国出征,到解甲归田,只隔了半天时间。
这一天的心情,如断崖似的坠落······做鸭子真的太难了,心脏要好。
好吧,既然不能出国征战,也认命了,再不济还可以进京赶“烤”。最差的结果无非是给主人找个活干:放鸭子。放鸭子总比放鸽子好,鸽子会飞。我们虽然有翅膀,但是煮不煮熟都不会飞走。
经过这次事件,我们再次明白:鸭生海海,我们一生的沉浮,完全取决于人类的一念。
最后,我想说,我们无须被人类理解同情,或是讴歌,只需要你们用胃消化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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