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早晨连续四点钟起床,干一整天活儿,确实累得有点吃不消。天气太热,感觉头发蓬蓬的,又长长了一截,傍晚洗过澡,对着镜子顾影自怜的时候,我感觉该去理个发了。
原本出了门离家不远的地方就有两家理发店,可我都都没了光顾的热情。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理发再也没有从一而终,变得“居无定所”,打起了游击了。根据过往的经验,我知道这不是一个好习惯,因为不同理发师理发的风格迥异,所设计的发型不一定能适合每一位顾客。在这方面,我虽然算不上挑剔,但也决不是一个可以随便将就的人。
我不喜欢剃短发,因为脸型的原因,那样显得有点丑,如果不特别声明,一般的理发师偏偏会将你的头发剪得很短;也有标新立异的发师,他们喜欢用梳子将顾客的头发往后梳,用电推子推,吹风机定型,那样头发就高高耸起来了,俨然银幕上的大人物。有一次,一位发师就将我的发型理成了领袖型,那一天从城里回来,好家伙,人家见了我便调侃道,你这发型可真牛掰,像个“飞机”似的……我回来对着镜子一照,可不是么?原本瘦长的脸加上脑门上又堆成小山般的长发,这下更长了,实在是有碍观瞻呀!
那家名为“发都”理发店的老板是位长得有些小巧玲珑的中年妇女,她先前倒也敬业,每天不论多么忙,都要来店里亲自给顾客理发。后来她收了个徒弟,有了女弟子在店内撑门面,她便不再亲自动手了,有时索性不在店里露面。我原本是“发都”的老顾客,可几次三番享受了那位徒弟的服务之后,我便不太愿意去店里理发了。
与“发都”一箭之远的“银河”发屋店老板也是位女人,陈女士常在我面前提及人家手艺不错,于是我便去了店中理发。老实说女老板的手艺的确没话说,可是她似乎是一个话唠,对顾客的隐私情有独钟。在她店里,我理了两次发,她喋喋不休地聊着她们家的家务事,又细致地打听我的工作及家庭情况。我心想,我跟你有那么熟么?渐渐地我便丧失了去她那儿理发的热情。
因为考虑到要到商场买两双鞋子,我骑了电动车出门,很快在古商城的东门外寻到一家发屋。店内一名男技师正在给一个学生模样的男孩理发,我进店时,一名黑瘦的女人很快笑吟吟地迎上来。我说明来意,她说先给我洗洗头发,一边领着我往后面的洗头台子上走去。
我躺下了身子,将头靠在了浴池边,女人拿了一条毛巾,拧开水龙头,让水哗哔地冲洗着我的头发,轻轻地在我头上擦拭。接着她拧开了躺椅上的一只开关,怕我不解,说是给我按摩按摩。我感觉到大腿一下被什么东西夹紧了,后背上从下往上有小轮子一样的东西硌在我的身上,那小轮子不停地骨碌着,顶在我的腰上,硌得生疼,我几乎要叫出声来,却又强忍着,终于没有出声,否则人家是不是会说我是乡巴佬,不懂得高级享受呢!
一轮轮的按摩在我背上重复着,渐渐地我的感觉好了许多,连日来的疲乏那一刻似乎也一扫而空,五脏百骸尽感通透。我想这样的服务哪怕费用比平时多了5元钱也是值得的。
这当儿门外来了位老太太,她也是来理发的,她大约住在附近,跟男店主很熟。老太太就问先前的理发老板哪儿去了,怎么就收山不开了呢?男店主说,他呀60多岁了,享福去了!他有的是钱,夫妇俩退休工资每月都有1万多元呢!换了我也不干的。老太太说,那你现在又在干?男店主说,要是孩子大了,读书出来,我就不干咯,您不知道,现在年轻人都不愿意干这一行呢!
女发师全程一丝不苛地给我理发,对于男发师的话她似乎压根没听见,因而也并不发表自己的意见。我猜想这两位大约是夫妻吧,他们是不是才盘下前任的店面不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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