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鸣凤乔
阿德曾经把阿兰的检查报告托北京的朋友到医院看过。医生说:阿兰的病不做手术最多活一年多;能做支架还好,做不了支架,只做搭桥顶多活二年多。
本来阿兰很惧怕做心脏手术,但因为老公阿德对她病情的冷漠,她才执意要去北京。手术后她知道了真相,发现原来冤枉阿德了。
阿兰三年前确诊了冠心病,一直都在积极治疗,但却越来越严重。去省医院做了全面检查,情况非常不乐观,医生建议手术治疗。
阿兰一听说要做手术,吓得脸色灰黄,吃不下睡不着,病反而更加严重了。这令她不得不面对残酷的现实,要想活命,必须直面动刀的现实。
于是她跟老公阿德商量:要不咱去北京看病吧!做手术,毕竟北京医院要比当地医院好得多。
可是,每一次她提出要去北京看病,阿德要么沉默,要么就找话题岔过去。总之,态度模糊、不积极。
阿兰对阿德的态度非常不满,她认为阿德不在乎她,不舍得为她花钱看病。
可是她的病越来越严重,走平路都会胸疼得厉害,就别说爬楼梯了,而且整晚整晚睡不着觉,折磨得她像一个大烟鬼,没有人样了。
她甚至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因为一难受起来,就会有濒死的感觉,很痛苦。
她觉得这样呆在家里不去医院就是等死,所以疫情平缓了一些后,她坚决要去北京看病。阿德拗不过她,只能陪她去北京。
在医院,做了一大堆检查——结果是冠状动脉堵塞。不过她血管堵塞的地方很不好,是在下支回旋的地方。只有做造影之后,才能判断出是支架还是搭桥。
后来阿兰说,她还算是幸运的,做造影的过程中,发现她是可以做支架的,于是通知阿德签字,直接就把手术做了。
原来医生的担心是,不清楚她的血管具体情况是什么样的,也就是说不清楚堵塞的比例,不知道血管壁的健康状况。这些都是需要造影检查才能得出结论,所以她才会在做造影的同时也做了支架。这样减少了二次创伤,对病人是有利的。
手术做完了,剩下的工作就是静养了。这时候阿德给她讲了一个故事,就是为什么从前他不敢领她来做手术。
原来,阿德曾经把阿兰的检查报告单托北京的朋友来医院看过。医生说:阿兰的病不做手术最多活一年多,能做支架还好,做不了支架,做搭桥顶多活二年多。
这给阿德出了一个难题,感觉老婆的病左右都是死,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所以阿兰一提起做手术,他就很为难,不敢跟阿兰说出真相,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所以他选择了沉默,只是不想让阿兰遭了罪,最后还是死掉。
话说开了,阿兰恍然大悟,原来阿德一个人承受了那么多的心理压力,自己还冤枉他。
阿兰手术后,阿德表现非常好,不管是生活上,还是心理上,阿德都想得非常周到,他说,咱们花了那么多钱,又遭了那么多罪,一定要听医生的,好好修养。因为出院的时候医生说,阿兰的手术虽然做完了还不乐观,要休养一年后再做造影检查才能确定是否过了危险期。
阿德说:我们好好养病,还要参加女儿的婚礼呢!再以后的日子长着呢,还要带外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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