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我去玩了一个沙盘,我先是摆放了植物、鲜花,我希望我的世界是郁郁青青、鲜艳如花的,我喜欢耀眼的绚丽;然后放置了伴侣、孩童、学校、图书馆,我希望我的世界家和万事兴,漂泊够了想拥有一个幸福的家;然后放置了海豚、海鸭子、游船,我希望我的世界是趣味的,有着环游远方的诗意;然后又放置了钓鱼老翁、酒壶茶碗、海岸长椅,我希望我的世界是休闲的,谈情说爱着,打情骂俏着,世俗平凡着;我还放置了一座山,我希望我的世界里我是伟岸有责任的;我还放置了一座桥,我希望我的世界里有交际有沟通的;我放置了一台汽车,我希望我的世界里,汽车带给我自由的代步,便捷的探索;在很早的时候放置了灯塔,我是希望自己不要迷失了回家的路;最后我放置了一所大房子,我希望自己能够有一处独立的空间,供我思考和写作。
当我回忆这个沙盘的时候,其实我是把房子给忘记了,因为它深深的压抑在我的内心深处——在那个狭窄的奶奶滴滴答答的尿罐上,在那个父亲吱吱呀呀的床上,在那个硕大的蹲在上面将生殖器暴露无遗的厕所上,我的灵魂完全被大便浸润着不得自由。当我这样思考的时候,我知道这个独立的空间对我的重要,写作也是满足着独立空间的需要,我开始明白我的内心长久以来的匮乏是什么了——就是这一小块的独立空间。
我的故事写到这里,已经十七万字了,可是关于小红的笔墨是很少很少的。可是她在我的生命中是如此如此的重要,乃至我这本书写作的目的之一也是也写给我最最亲爱的情侣、闺蜜、亲人还是什么角色都无法代替、形容我们之间的情感链接,她曾是我这个暗黑时代的一到微弱的光。
我突然明白了,小红就像是我那房子一样,是我精神的独立空间,我不敢占有她,因为她对于我有着绝对的重要。
人生的许多矛盾来自于意识和潜意识层面的对立和不统一。
她是我生命中仅次于我母亲这个角色的人。可是我竟然差点把她弄丢了。甚至我找不到非常合适的语言来描述她。在意识层面,我以为左小青夏是女神般的存在,给与我无限的畅享和突破阶层的体验;可是在潜意识层面,小红才是我那所需要珍惜和努力寻找回来的独立的精神世界。真正的救赎之路开始了。
意识层面的懦弱和放弃也许就是潜意识层面的珍惜和敬畏。谁是谁非谁又能说的清呢。
小红在初中时候告诉我,“你是我的男闺蜜,也是唯一的闺蜜。我什么话都愿意告诉你,无话不谈。好不夸张的说,我宁愿不结婚,都不愿意舍弃你。如果我要嫁的人,不允许你的存在,我是不会跟他结婚的。”
你听到这样的话难道不为之动容吗?
这句话就是存在我内心深处的灯塔,
一直照耀着我前行。
在每一个辗转反侧的无眠的夜里,
这束光无数次的指引我,
指引着我靠岸。
我一边想着靠岸,
一边纠结着望眼欲穿
上岸意味着认同父亲的简单
逃避望眼欲穿是母亲投射给我的逃避现实的恐惧
母亲与我,是潜意识里带着条件的爱
是意识层面的付出与潜意识里苛求安全感的纠缠
小红给与我的无条件的爱
被小翠的几句玩笑话看穿
犯贱的命运,在真爱面前
不值得一分钱
我们买了许多小吃,羊肉串、肉夹馍、螺蛳粉,要了几扎啤酒,晕晕乎乎的徜徉在欢乐的海洋里。
夜的幕布打开,华灯初上,霓虹璀璨耀眼。吹着夏日的风,不仅打了一个寒颤,我开始明白我的内心深处的虚幻的缝隙——是留白,是巨大的留白啊。
在回去的路上,小红叫了一辆人力车,因为只能坐两个人,而我又喝了酒,我和小翠坐在车上,她租了一辆自行车跟在旁边。
我借着酒劲口吐着狂言:
当我认识不清自己的时候,它是噪音,是浮躁的脉搏,沉不下去;
当我开始觉醒自己的时候,它是留白,是独立的空间,余音缭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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