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针针眼泪纹身 悼念我曾经 爱的人”
1纹身是图案,也是内心的折射
设计师是不是一份有创造性有成就感的职业呢?
对于薛为来说并不是。
在腻味了“甲方爸爸”的无限要求后,
这个有着画画梦想的少年转身到纹身行业。
▼薛为1999年的画作
薛为是一个长情又慎重的人。
设计师工作做了6年,
纹身师工作至今已经做到第10个年头。
薛为说,
对一个行业感兴趣的话就要去钻研、坚持,
这条路不一定能真正走到底,
但是半途放弃就更不可能看到曙光。
所以他在做每一件事情之前都会考虑清楚,
只要他能驾驭这件事,他就会去学习、研究。
从设计师跨行到纹身师是经过了慎重考虑的。
薛为的专注气质当然也融入到了他的纹身工作中,
为了不辜负每一位信任他的顾客,
他在设计纹身图案时都会反复与客人进行沟通。
每个精心设计的图案都是一个特别的故事。
“我会跟客人一块儿达成一个想法,然后复印在身上,
这是一个既自我又尽可能符合完美的标准过程。”
纹身让薛为感受到了自我创作的成就感,
这比做一个被“客户爸爸”牵着走的设计更自由。
▼薛为作品
为了不让客人久等,
他总会在和客人约定的前一天把图案设计好。
在与形形色色的客人接触的过程中,
薛为自己的生活也变得更加丰富。
他说,“跟不同的人交流和沟通,
对个人来讲其实是一个知识累积的过程。
其实人在交流中也能学到很多东西。”
▼薛为作品
薛为在接待客人时有他的选择标准:
喝酒的、为情所困的、处在情感纠纷的人、
神经病、未成年、皮肤病或有其他疾病的人
都不在薛为的顾客名单内。
“用纹身这种东西来转载自己的一种发泄,
这是我特别不建议的。”
薛为不是那种一心只想拉顾客赚钱的小贩。
▼薛为作品
“纹身这个行业看似一个很流行很时髦的文化,
但是感觉没有一个在文化和严谨程度上的规范,
因为这个东西说白了就是要有一个真正的态度。”
薛为对自己所从事的行业是有准确认知与定位的。
作为一个纹身师纹的不仅是图案,
也是每位顾客、与薛为自己的内心。
你可以把纹身作为一个情感表达的载体,
但是你不能把它作为一个一时气愤之下的发泄产物。
▼薛为作品
2刺青是不可磨灭的印记与青春
有一个会刺青的男人,
30岁前他从来没做过一份长期的职业,
他支教过、做过白领、咖啡师、调酒师也干过,
还在火车站扛过大包……
在花花世界里他只有一个目的:完成清单上的旅行。
他叫川子,来自四川。
有一个女人,
她曾经走过大半个中国,
在云南上大学的时候拜了一位
大理皮具手艺人为师。
她的计划是毕业后在家乡开一家手工作坊。
她叫花花,来自青岛。
这样的一男一女在土耳其热气球之乡相遇了。
他看到她的手臂上有一个很漂亮的纹身,
当时的想法就是和她说话、认识她。
女孩儿也被这个“浪”气十足的男人吸引。
原来两个人都非常热爱旅行。就这样,
在他们相识第43天、第6次见面的时候,
川子就带着花花回到了四川见家长。
两条没有终点的直线,来到了一个交点站。
原来四处流浪的川子,
在梦想与现实之间找到了一个平衡点,
他暂时放下了行囊和花花一起,
在她的家乡开了一家刺青馆。
142刺青馆,
名字源于电影《荒野生存》的“142路神奇巴士”。
刺青馆当然卖的是刺青不是刺身。
这家店在一个负一层的地下室,
80、90后经常光顾的地方。
▼142刺青川子的工作台
在刺青馆里你能看到这样的场景:
两人背对着背,川子伏案画刺青图样,
花花在对着墙的工作台上制作皮具。
两个手艺人各做各的事情,
他累了,抱起吉他弹上几首;
她累了,窝在沙发上听他弹吉他。
对于刺青,川子是这样理解的:
“当你皮肤松了,头发白了,刺青作为你骄傲的一部分,
跟着你曾经年轻的故事一起变老。
它是不可磨灭的印记,是你独一无二的青春。”
川子的每一个刺青图样都精心设计,
每一针都用心完成,
作品都罕有瑕疵,更是无一失败。
刺青对川子和花花来说是印记,
他们在热气球下相遇,
花花的手臂上就留下了一个颜色艳丽的热气球。
川子一直幻想自己是一个水手,
走遍世界的各个港口和角落,看各地的日出与日落,
所以川子的手臂上就留下了一个海盗+舵的刺青。
▼花花的热气球
花花说,如果有一天要牺牲我的手艺维持我们的生活,
我会为他找一份稳定的工作。
川子说,刺青馆是我的店,不是牢笼。
总有一天他和花花会去很多地方,碰见有意思的人。
▼川子三十一岁生日照
纹身/刺青虽然源自古代的“黥面”之刑,
但是它也不再是“非主流”。
纹身在于纪念、回忆、梦想。
不管你是去纹身还是做纹身师,
每一个图案都是一个故事。
机械之心纹身贴敢纹身的都是勇士
让那些左青龙右白虎的单调,
消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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