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是下午两点去找衣服的,到傍晚六点都还没回家,从家里到县城只有五六公里的路程,按正常的速度,一个来回,顶多一个小时。舅妈怕她在路上有什么意外,给她打电话,传来的是客服小姐甜美的回音:“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舅妈越发的着急,把两个孩子安置在邻居家,找到另一个有车的邻居,带她去县城找。
找到买衣服的那家店铺,远远地看见自家的电动三轮车就停在店铺门口的非机动车道上,上面挂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孩子的那件衣服,还有三轮车钥匙。舅妈有些慌了,给舅舅和表弟打了电话,问有没有和他们联系,得到的答案都是没有。
表弟通过网上订票软件,用芳的身份证号码查询到,她两天前就买了当天晚上八点发出的绵阳到厦门的火车票,就算立刻赶到火车站也来不及了。不停的拨打电话,语音已经从关机变成了无法接通。
原来她蓄谋已久,早有准备,已经换了备用电话卡。表弟也离职买了去厦门的车票,到了厦门找到了芳的父母,得到的是无尽的数落和谩骂,说 女儿被表弟骗的失去了十多年的青春,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再见到芳。表弟在厦门待了半个多月,在芳的父母的出租房前守了三天三夜,把他们曾经去过的地方都找遍了,都没见到芳的人影。身上的钱快用光了,无奈,只能先卖车票回老家。回家后的表弟就像换了一个人,白天赌博,晚上酗酒,整天无所事事,消极沉沦,浑浑噩噩的过了半年多。眼看就又要过年了,父母想尽办法,劝了、骂了,软硬兼施,都唤不醒一心只想沉睡的表弟。为了防止他想不开,也没有再逼他。春节期间,舅舅和舅妈请了很多亲戚来家里做客,一方面是新年团聚,另一成意思就是让亲戚多劝劝他。邻居背地里都嘲笑他,说:“便宜没好货,面包就能换来的媳妇能有多好?”
春节后的表弟,在县城找了一份的工作,工资很低,养家糊口都成问题,但是为了接送孩子上方便,也只能先做着半年后的又一个暑假,孩子们刚放假两天,家里收到了法院的传票。芳为了离婚起诉了。表弟没有告诉父母,一个人去了法院。这一天他们正式解除了婚姻。青春期的大女儿从此不再提母亲,小女儿天天会念叨妈妈生么时候回来,每到这种情况都会被姐姐凶哭。好在表弟终于振作了起来,不清楚是解脱了还是放下了,像是没事人一样,又出去打工了,这次的目的地是新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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