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疫情以来,我们一直在苏州,因政府要求非必要不离苏,在清明节这样的一个节日我们已经开启了云祭祖的模式了。
清明节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是一个传统节假日的三天家,父母在,我们仍然还是个孩子。在视频里相互讨论着好吃的好喝的,一家人开开心心,不无挂念。
昨天小舅分享了去外公外婆祖坟山做清明的图片,于是打开了我的记忆匣子。我的记忆里,祖先先辈们最重要的三个人属外公外婆还有我们的爷爷,外婆和爷爷已经都相继离我们有20年有余,外公离开我们也有快7年了,然而他们的模样还一直都在我的心中,从未抹去,今天在这里写下这些文字来追忆我的外婆。
记忆中,外婆一直很扎干,六十岁了,挑一旦水都不在话下,即便菜园在山头上,她也能挑着一旦泔水从山脚一口气到山头。我很小的时候外婆是住在小舅和二舅家联排的一排黄砖青瓦房子里,很长很长的一排,小时候一到下雨天或者过节,妈妈和小姨都会一起去看望外婆。那个时候房子蛮大,由客厅和东西房加东西辅房构成,东面的辅房便是厨房,横跨2间房并直通堂厅。厨房的面积堂厅的面积相仿,外婆最多的时候是围着锅台转,厨房离摆设很简单,与堂厅比起来厨房不够亮堂,没有窗户,仅靠瓦片间的2片明亮瓦来取光。倘若晴天在外面干活回来,猛地钻进厨房,准保两眼一黑。有一次帮外婆摘茶叶回来,我一头钻进厨房便是这个情形,什么都看不清。印象里厨房里很多腌咸菜的器具,团团罐罐和一阵落在水缸上面的碗橱。记忆中很喜欢吃外婆做的饭菜,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记不出菜名,唯一记得外婆那种围着锅台的身影,弯腰去水缸舀水的情形。
后来外婆住进了妈妈们小时候的房子,这里光景显然是我自己稍微长大了些,记忆会稍微多一点,房子一共是直通三间,第一间是客卧一体的那种,一张床加一张桌子就是外婆外公的客厅,中间是厨房 我记得也就一个锅台没有烟囱的那种,非常小,已经不记得里面的摆设了,仅仅这口锅台填满了我的回忆,一烧饭就满屋子烟,同样由于是土地,所以这间厨房里一般都湿漉漉的。最后一间同样是漆黑的,我从来没有进去过,因为里面放着两口“长生”,小时候特别害怕这个,每次进了厨房我都会快速转回,我目光都不敢扫视里面,即使看到都会毛骨悚然,自己吓自己。这三间房子的客厅前方有一条过道,家里话叫long ,对面有一间房子,后来被改造成了厨房。在这里基本上填满了我的童年,小时候我和表姐表弟喜欢都围着外婆转。我们最喜欢去的也是外婆家,哪怕妈妈不要我们去,我们都要跟路。虽然那时候物资很匮乏,也吃不上什么好吃的我们还是乐此不疲,去外婆家的路需要翻2座山岭,过了河,就能远远的望见舅舅家的房子。到了外婆家一般大人们就开始聊天,啥时候该种瓜啦,有没有除草啊,而我们小孩子总会三五成群一起去田间地头打猪草啦上山找蘑菇啦等等,总是要疯到家里大人喊着回来吃饭,才会想起回来,那时候我们在外婆家吃饭似乎都喜欢待在long(过道)里,我们似乎都喜欢靠壁而坐。外婆那时候如果感叹以前的事情,经常有这样一句口头语“往定我几......” 。还会跟我们讲他以前的生活往事。
写着写着外婆的样子在我脑海里一幕幕的呈现,再加上最近看了人世间这部电视剧,周家父母亲总会让我想起外公外婆,特别是周母躺在床上的那段光景,总会联想到是外婆,那个脸盘,那个小小的房子,总会不禁想起外婆在世时候的一幕幕,虽然外婆离我们二十多年了,她面部轮廓,小步蹒跚,还有那指甲盖是外内弯曲大拇指的以及她一年四季都穿着蓝色连襟衣的样子一直活在我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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