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不想在此地与他们浪费时间,眼见亲人重逢即在于眼前,此时不上前与相认还更待何时。
此时她早已分辨不清眼眸中的是饱蓄的是泪水还是感动,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似的沉重。
但她还是拖着那纤细的双腿跟着眼睛望着的地方,激动的,向前走去。
直至当她出现在那座房屋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景象不由得让她大脑哄得一声仿若天雷地火般的击中脑壳,直至五脏六腑·········
此时的房屋空无一人,但她倒也不会显得那般失落。而是望着房间里的陈列和家具,心中不由涌上一股亲切感。
泪水,在此刻已是潸然泪下··········
相同的现代工艺打造的沙发,相同的茶具家具,还有那只有在二十一世纪里才会存在着的吊灯和其他用品,无一不在昭示提醒着她这一切都不是梦。
而是真真实实的存在着的······
相同的地方,相同的摆放,就连那位置都是何其的相似。
原来,她的家人是懂她的,知她的,疼她的。如此这般的感念,叫她怎能不情愿甘之如饴的付出全部。
这,便就是家人啊·········
真好,她中终于也有属于自己的血肉至亲了·······
她不再是孤独自一人在这世上孤军奋战了······
这种尤然而生的信任与依靠简直是这世间最为温暖的城堡,可为你抵御任何的风雨和危险。
就这样她就这样凝视着这间屋子里的一切,指间轻轻划过这里的每一处角落和物品。这里的一切无一不再告诉着她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的,温馨的。
就在这时突然觉得后方传来脚步声,她不用回头就知道那是谁的,因为长期以往的军旅生涯中,让她训练出了一种特别敏锐的感官。但番是几身边近身的一切事物,哪怕是不用回头触摸,她都能以准确的猜出是何人何物。
就在那人进入房间时,他早已发现此刻房中已有人,而且此人敏锐度绝不亚于他本人。
心道今日还真是多事之秋,怪事一连串。
直到进入眼帘的便就是以女子背对他而立,此刻倒是分辨不出容貌五官是其何人。
倒是让他感受到了此女子的胆识和定力是如此的过人,这倒是让他心生佩服。
要知道能够闯过这片丛林的重重阻碍和陷阱而且还能毫发无损的人那简直是少之又少,并不多见。就连他们兄弟几人和一众手下在当日也是经过重重磨难身负重伤下才能摸索闯进这片丛林之中在此安身立命于此。
之所以看上这片林子那是因为看这片地势极好,地处中枢,占尽优势。若要是能把此地稍加更改再做利用,届时就算是在这里面造火药都没问题。
主要是他们不想沾染这世间的种种纷纷扰扰与战乱磨难。前世军营打打杀杀早已厌倦不堪,此时便就想着能够不问世事隐居于此也是好的。
大隐隐于市,小隐归于林,这也是他们兄弟几人再三商量决定后的结果。
还有就是若是他日能够找到自己那流落在外的侄女,那就再好不好过了······
可是眼下亲人即在眼前,何曾相见不相识········
虽说此女子有此胆识但他也万不可掉以轻心,自古以来轻敌者此乃最为兵家大忌。
虽知己知彼方能百胜,但轻敌实为不是一大漏洞。
所以他从未敢小看了任何一个可与自己对峙的对手。
就在此时他率先开口道;
你是何人/为何闯入到我的房间,又是如何进入到这片深林之中的?
此刻的他只顾着防备对面的女子和攻御招数,并未看到他在开口时对面女子的身躯忽地一震,险些破了功。
还未待对方回答便就见迎面过来就是一阵疾风迎面扑来,他可不认为这乃是一阵凉风来为他趋热的,反而是来要他命的。
只见此女子转身便已是直击面门朝他挥来,好在他尚未年迈,虽看似就那么一招,实则狠辣强悍。
若是轻敌大意,便已足以贯穿他的要害。
只见他一个旋转后挺便已是躲过一招,这还未算完,只见这时对面拳脚更加稳准狠的朝他迎面招呼过来,一个比一个的快准狠。
好一个狠辣的小娃娃,简直是出起招数来狠绝要人命,让人不敢轻视。
哼,他喜欢这股子狠辣的性子,倒和年轻时的他有几分相似。
也好,今日倒叫我领教一下你这小娃娃的招数,看你有何妙招尽管使出来吧。
说罢便就再也没有打算玩弄轻视放松警戒,很快就进入激战状态。
几个回合轮番下来,二人显然是已势均力敌不相上下。
待欧阳几人进来时入眼看到的便就是眼前这番景象 ······
此时就算是想要上前帮忙也插不上手啊·········
总是这么打下去怕是天都要黑了也分辨不出个胜负来。
此时只见双方显然只是出于较量而打的十分火热杀红了眼,就算此刻有人上前也只会伤及无辜火上浇油而已。
众人也就那看着,也帮不上忙······
此时天已临近傍晚,这样下去怕是天都要黑了下去也无济于事。
就在人们都在焦急不安的时候,此时二人突然默契般的息战停手了。
这倒是看的众人丈二摸不着头脑,竟不知这二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了。
还以为他二人会因此而心生间隙,倒看起来不像是那么回事。
反倒是有点儿惺惺相惜的感觉······
承让了······
他二人同声道·····
岂敢······
就在这时只见上官此时上前给了那大汉一个拥抱,便就开口道;二叔,好久不见。
琬丫头,好久不见。
这么些年你功夫精进了不少,倒也是不枉我们平日里对你的严厉和教导。
你也不赖二叔,这么多年依然还是宝刀未老风采依旧。
臭丫头,竟然都学会拿你二叔开涮了。
呵呵········
众人在一旁心里更是犯迷糊了········
二叔?
什么二叔?
她不是护国将军府的大小姐吗?
这会儿子又从哪里冒出来个二叔来?
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看着他们一个个众人脸上一脸疑惑不解和问号此时的上官心里别提有多调皮开心了······
再看这对面的二叔,眼里哪里还有着方才那般的严谨和死板,反倒是一脸的慈祥笑意吟吟的看着上官蒂琬,像极了瞧着自己姑娘长大成人了一般的和蔼可亲。
其实就在当他进入屋内看到那具背影的时候,他的内心早已有一股难言的激动和猜疑。
他不确定那个站在眼前的女娃娃就是他们寻找已久的血亲。
当时她就在他们跟前就那么没了,就那么消失了。她可知道他们的心到底是有多痛?
那种与血肉至亲分离的痛苦他们这一辈子也无法忘怀于痛彻心扉。
不过还好,还好老天再次给他们一次重生于相见的机会,好让他们一家人团圆于此。
想到此时内心早已是一片感动无法言溢于表,唯有放在心中的那片激动和颤抖。
恨不得此刻就飞奔着告诉大家他们的琬丫头回来了,他们的血肉至亲又可以在一起团聚了。
想必这丫头还不知道此时他们大家都还在一起吧?
还有·········
还有那位她最在意的至亲者。
不能一次让她接受这么多的震撼,要待等到以后选一个合适的时机里他们再为她引荐介绍那位亲人,告诉她,一切都还在,一切都还是一如她离开时的一样那般温馨。
家人,一直都在。
他们一直都在她身后,一直都是她最为亲近可以信任依靠的人。
无论是在任何时候,他们,永远都是她身后那片屹立不倒的泰山。永远,一直都是·········
琬丫头;你可知这么些年,我们大家为了打探你的消息和等待你的团聚是盼了多久吗?
我们千盼万盼,总算是把你给盼了回来。
好在,黄天不负有心人,让我们一家得以团聚了。
只见二叔言语间皆是一片激动蔓延,却不曾有人看到上官眼中的那种震撼和颤抖·······
大家?
二叔,你是说·····?
望着她眼中的渴望和激动,他重重的点了点头告诉她;嗯,没错。
大家,我们都在,我们大家一直都在无时无刻不盼望着你的归来,来到我们的身边,再与我们一起并肩作战。
家人,永远都是你的后盾,你的保护伞,你的靠山,你疲惫时的温暖港湾。
泪水,早已模糊了眼帘·········
是啊·····
这,才是家人啊·······
真真正正实实在在的为你着想考虑的家人。
快,快告诉我,他们都在哪儿?
三叔和四叔五叔他们也都一起来了么?
是啊,他们也都一起来了,不光是他们,就是连你都想象不到的也发生了。
我这就让人请他们过来······
随即便就转身唤来远处的放哨人,告诉他;你去唤三爷四爷五爷过来,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情要与他们商议。
告诉他们,亲人归来了。
到时候他们自然就会前来此地。
务必告诉他们让他们一同前来与我会合。
明白了吗?
是,我这就去·······
待那小斯转身前去报信时,待二叔转过头来准备回屋去这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出去唤了人前来告诉他;你,快去告诉伙房,让他们把那前日里我新猎来的上好新鲜肉类都给炖上煮上,顺便再准备一些好酒好菜今晚我要好好招待一下他们好好的感谢他们这一路上对琬丫头的照顾。
快,快些去·····
只见那人得了命令又是疾风一般的前往别处传话通报····
嗯,看的上官又是一阵钦佩不已。
向来二叔本就是极为严厉之人,这下看来,军中纪律在此倒也是被他训练的如此迎韧有余丝毫不逊色起往日尚在军营中的风采。
倒是看这里的规模阵势,倒也不比军中丝毫差意。
就在此时思索间,只见那方陆陆续续来了一波人马,各各皆是风风火火的好不威风。
倒是其中不远就听到有人开口训斥道;老二你这大老远的让我们兄弟几人来到你这破地方是有何要紧之事要与我们商议?
若要真有什么要事也不用这么火急火燎的跟火烧眉毛了似的这般心急不是?
哎呀,老大哥,你若是这般说可不是折煞了小弟我不是?
今日若不是当真有这要紧之事哪怕就算是小弟我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扰了你的清净不是?
哼,谅你也不敢。
那是,那是···
不敢,不敢·····
那还不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让我这老头子在你这门外站着难道是要喝西北风不是?
哎,你瞧我这脑子,竟一时激动倒给忘了,您请,您请······
说着便就把那一干人往里招呼····
边走边说,老大哥,待会儿你若是看到了什么不可预料的,你可千万别激动。省的你这身子吃不消·····
哼,老子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难不成在你这地盘上还能被谁给怎么着了不成?
方才就听你那前派去报信的人传话与我说你有什么要事要找大家商议,究竟是何事要让你这大晚上的一通忙活?
大哥,什么事情我就暂且不说了,待你待会儿进了我那屋子便就一切都明了了。
哼,什么时候你到也学会了老三那般咬文嚼字的倒给我卖起了关子了?
说话间便已来到了屋子前……
而此时上官早已闻声而至于门前相迎着,四目相对时,那里面早已饱含着某种不言而喻的情绪……
待看到这一屋子的人和那张他做梦都想见到的面容的时候,此时已是禁了声·······
直到盯着那张脸看了好半天,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你是····琬丫头?
嗯,点头颔首回礼道;正是,大伯。我正是那当日葬身火海殉身的琬丫头。
你·····没死?
是的,我没死。
我还活着,不但活着,而且还活得好好的。
不信你摸摸我是不是还如正常人一样的体温?
说完便就上前由他上下打量个遍·······
没有人能够体会得到她此刻内心里的真实感受,她是激动的,煎熬的,尚且是颤抖的········
她原本以为能够在此地看得到二叔已然是上天的恩赐缘分,她并未贪心的想要得到的更多。
可是上天往往就是这样,当你不再期待任何希望和奢望的时候,它终是会在下一刻会带给你不同的惊喜和回报。
比如此时此刻·······
既然这次就连上天都站在她这边为她送来家人与温暖,那么到手的幸福她岂能让它随之溜走?
她发誓,一定要珍惜她所该拥有的一切。包括亲人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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