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察就是那样一种生活态度,你的整个头脑和内心处于完美的和谐之中。当危机出现,需要你即刻投入关注和全部注意力时,那种觉察才会出现。
只有当你的整个存在——你的整个存在是头脑以及内心,而不仅仅是头脑或者内心——都清醒,都在质询,觉察才会出现,当你用那样的方式面对一切时,就不会再有问题或者解决办法,也不会有战胜或者修炼的方式。此时你是从你的整个生命出发,自发地、自然地行动,没有任何冲突,也无需任何努力。
要让某个思想或感受绽放,需要的是关注,不是专注。我所说的“思想的绽放”是指:给它自由,然后看看会发生什么,看看你的思想、你的感受里在发生着什么。任何事物的绽放,都必须拥有自由,拥有光,而不能被限制。你不能给它们任何价值判断,不能说“这是对的,那是错的,这个应该,那个不应该”——这样你就限制了思想的绽放。只有在这种觉知中,它才会绽放。因此,如果你深入的探究下去,就会发现,思想的绽放就是思想的终结。
我害怕的是什么?我发现,只要有恐惧存在,就不会有绽放。因此,我就必须开始处理恐惧,不是透过观念,而是把它当作一个事实去处理,那意味着我要允许恐惧开花。我要让恐惧开花,看看会发生什么。所有这些都需要大量内在的觉知。
冥想既不是个人的,也不是社会的,它超越了两者,因而也包含了两者。这就是爱:爱的绽放就是冥想。
所以我们所谓的觉察整体指的就是你的视觉、听觉、情感和心智同时并用,而不是各自分开去觉察。你付出全部的注意力。在全神贯注之下,那局部,比如愤怒,就有了不同的意义,因为它和很多其他的问题是相互关联的。
只有头脑不作任何形式的抗拒,你才能倾听噪音。不但倾听噪音,而且倾听你生命中的一切——倾听你的丈夫、妻子、孩子、政治人物。然后会怎样?你的听觉会变得异常敏锐,你变得更加敏感,因此噪音只是小小的一部分,它并不是整个世界。那倾听之举比噪音更重要,所以倾听就变成了重要的事,而非噪音。
如果你不跟随别人会感到非常孤独,那就孤独吧。为什么你害怕一个人?因为你在真实地面对自己,你发现你是空的,乏味的,愚蠢的,丑陋的,愧疚的,焦虑的—— 一个狭隘、冷漠、二手的实体。面对这样一个事实,观察它,不要跑开。一旦你跑开,恐惧就来了。
我创造了我的内心世界。所以不要让我们在这个局部和整体的斗争中迷失。
我只存在于各种关系中——跟人的关系,跟物的关系,跟想法的关系。通过研究我跟外界事物和人的关系,以及我跟内心活动的关系,我开始理解我自己。任何一种其他形式的理解只不过是一种抽象,我不可能在抽象中了解我自己;我不是一个抽象的实体,因此我必须在实际中了解我自己—— 如实的,而不是我希望的样子。
为了能够观察你内心的动态,你的整个生命体的动态,你必须有一颗自由的心,不是一个总是赞成或不赞成的心,不是在争论中站队,仅仅凭着文字来争辩,而是带着一种想去理解的愿心——这是一个非常困难的事情,因为我们中的大多数人不知道如何去观察,去聆听我们自己这个生命体,正如我们也不知道如何去欣赏一条河的美,或者聆听树木中微风的声音。
当我们谴责或者正当化的时候,我们无法看清,当我们内心喋喋不休的时候,我们也无法看清;这样我们就无法观察是什么,我们看到的只是基于自我的投射。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认为自己是什么或者应该是什么的画面,也正是那个画面,完全地阻碍了我们如实地看清自己。
而是我们能够如实的看到一切,没有恐惧的那种简单——如实的观察自己,没有任何的扭曲——当我们撒谎的时候,说我们撒谎了,既不掩盖,也不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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