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第七天承天台时,凤九低头打量着衣襟处的佛铃花,嘴角微微翘起。阿离在她前头蹦蹦跳跳,一不留神被石头绊倒摔了个趔趄。
“两千多岁走路还冒冒失失的。”凤九赶紧扶阿离起来,仔细检查他有没有受伤,果然,阿离额头上多了一块淤青。
“凤九姐姐,我听说你两千多岁都要娘亲陪着睡。”阿离扮了个鬼脸。
“那是因为你抢娘亲抢不过你父君。来,我给你涂点木芙蓉花膏。”凤九打开花膏盒子,指尖抹匀花膏后在阿离额头上轻轻涂抹着,忽然耳边传来一声呵斥:
“白凤九,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偷我义兄的花膏!”
凤九回头,看到一个穿绿裳的女仙在怒气冲冲地蹬着自己。
“她是知鹤公主,东华帝君的义妹。”阿离悄声告诉凤九。
知鹤这一回上九重天,她的动机非常明确,表面是赴千花盛典,实际是想偷偷见一见她的义兄东华帝君。她自幼思慕帝君,而帝君一直只把她当小辈看待。知鹤长大后便被帝君安排去西海水君那里学习布雨,几万年都难得回九重天一次,即使回九重天每次也不过匆匆一日。
此番知鹤赶上千花盛典最后一日,惊喜地见到帝君出席,没想到帝君不仅未正眼瞧她一眼,还将佛铃花灵送给了凤九。知鹤对凤九嫉妒不已,加之在承天台刚好碰到凤九手中拿着帝君的花膏盒子,知鹤顿时火冒三丈,一口咬定是凤九偷了帝君的花膏。
“知鹤公主慎言,你说我偷了帝君的花膏,有何证据?”凤九不慌不忙地反问道。
面对咄咄逼人的知鹤,凤九脸上始终保持淡定从容。知鹤认为自己占理,质问凤九的声音愈发尖锐,引得路过承天台的仙者纷纷围了过来。
“花膏盒子上有我们灵鹤族的图案,是我父母赠给我义兄的,义兄因铭记我父母的养育之恩,一直将花膏带在身上从未离手,为何现在跑到了你的手上?”
凤九不怒反笑:“公主误会了,这花膏是帝君送我的。”
“胡说!”知鹤破口大骂,“我义兄岂会随意送女仙东西!分明是你偷的花膏,还要狡辩!”
“那劳烦公主请帝君过来,当面对质如何?”不同于知鹤的骄横跋扈,凤九身上则体现出冷静从容的君主气度,两相比较,围观的仙者们更愿意站在凤九一边。
“凤九殿下不愧是青丘女君,气度不凡啊。”
“一个小小的雨神,若不是仗着她义兄的身份,岂会如此嚣张?”
“就是,怪不得帝君慧眼识珠,把佛铃花灵送给凤九殿下。”
听到周围仙者们的窃窃私语,知鹤气急败坏,她指着凤九的鼻子恨恨道:“不用劳烦我义兄,我今日就替义兄好好教训你这个小偷!”说着知鹤幻出一个水球袭向凤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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