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到大一时的随笔了,时间过得好快,也开始在人这一生的俗套(立业成家养家糊口育子……生命的本质循环)门口晃悠了,注定得进去,但凡能让人生更精彩,一定得试试,不然也是混吃等死了。
天津的天色好像高中三年的我,整日昏昏沉沉的。从北京到天津的路上,感觉是从清醒到酣睡,半个小时的车程,过渡的快到匪夷所思。
当医生用镊子将膨松海棉从我的鼻腔里拽出来的时候,那种撕裂神经的疼痛让我感觉到沉睡了三年的我,仿佛开始清醒了,而在天津,我却找不到清醒的感觉。
不知是因为天津的空气还是身居异乡,总感觉天津的整个氛围像是清水中掉进一滴墨汁,也许在恋爱的情侣眼里这是一种江南水乡的浪漫与朦胧,而我,感觉天色就像我一样,一种荡气回肠的病态。
看着校园里大片大片的黄叶甚至不黄的叶子都翩翩飘落,总有那么一种莫名其妙的淡淡伤感爬进心房,我便眯起双眼,将焦点定在正在建水上图书馆的机器上(再后来,我知道那里不会建图书馆的时候,满满的是失望,就如人工湖里注满的水一样)。
没那么多愁善感吧,我在心里问自己,不是把它戒了吗?可我还是惯性似的向这方面发展着。童年在打打闹闹中一晃而过,不管是血流满面,还是伤经动骨,疼痛早就破碎在流逝的岁月中。那时是清醒着的吧。我这样想着,可我又觉得那只是一个被我淡忘了许久的梦而已。
我一直都在做梦,做着没有边际的梦,当我真的醒来时,我发现,现实中的我,比梦里还要不真实,至少在梦里,我可以做一个观众,清楚自己的身影,毫无畏惧,也无从选择的去做一些事。而现实中的我却看不清自己,唯有立在镜子前,望一望这个久违的陌生的我。
人真的好奇怪,身体上的疼痛总是容易淡忘,而心里的伤疤却总是血影模糊。
又是秋日,凉风习习,凌乱的头发却似乎获得了自由,失去方向似的乱冲乱撞,我不知道多少个秋日将会这样飘过,至少现在我还能捡一片落叶,摸一下它的忧伤。
每晃过的陌生的脸,我会沉思一下,那个脸型是否在记忆中飘过……
青春仿佛流逝到一发不可收拾,曾今优秀的连自己都敬佩自己的自己,现在却再也找不回曾今的自己。
离开家很久很久,离开亲人也很久很久,甚至一些亲人离开自己也很久很久了。可现在的自己却在家的边缘遥遥相望。岁月越是流逝,生活越是坎坷,甚至曾经认为的不堪,到现在却是不值一提。

每日在灯光中浑浑噩噩的过活,我越来越害怕阳光,我越来越想把自己囚禁在昏黄的光下。我也不断幻想着呼吸泥土的芬芳,看家乡的倾盆大雨或是鹅毛大雪。我现在极其恐惧苍老,也恐惧日升日落。好久好久之前回家只是看到妈在家,隔了很久很久,仿佛一瞬间便看到了她的衰老,措手不及,诚惶诚恐。仿佛昨日还躺在她的怀里,望着夜晚的星星,哼唱着:竹子开花咯喂,咪咪躺在妈妈的怀里数星星……而今夕,再亮的日光灯都显得昏暗。
我也曾想谈及人生,可是我又触摸不到它的真谛,总害怕我还未长大,父母已白头。我数着年轮,害怕那些该来的不来,该去的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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