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开始,天空中出现了像鱼鳞一样的云。鱼鳞云的出现,预示着天气不稳定。是因为台风要来了吗?天气这么热,真的盼望能下一场大雨,降降温,带来一些清凉。
果然,从昨天开始,风便是陆陆续续地大了起来,时骤时停。在一场暴风雨过后,下班的时候,便见到一路的落叶与残枝,有的街上,就连大树也倒下了好几棵。
今天一早,风雨便几乎没有停过,为了安全,大熊让我今天别上班,就在家休息好了。
想着一个人在家,总要有些声音相伴,就开了电视。听着电视声音,还有阳台外不停的风雨声,突然从每日的忙碌中安静下来,不禁有些茫然,有些无所事事的感觉了。
家务是决不打算去做的了。难得的“偷得浮生半日闲”,又何去折腾自己呢。
翻了几页书,又翻了一会儿手机,拿起笔,想写几个字,到最后终究是定不下心神来。罢了,还是随心所欲一些吧。
坐在阳台前看风,看雨。
天是铺满了乌云。可以看见云移动得很快,偶尔能看到浓浓的墨云下那黛青色的天。
风一阵又一阵地掠过,耳边传来了它们呼啸而过的声音。楼下的树是绿得化不开的一大片,都在随着风抖动。
雨打在不锈钢的房檐上,是叮叮叮叮地清脆的响声,闲听着,倒觉得有几分悦耳。
大熊喜欢的月季花,那些开放了的都被前些日子的酷热闷得枯黄了,剩下的花蕾也是焦黄干枯的。
今年头一次结果的葡萄,早已是果去无踪。龙眼和无花果也被摘个精光,墙边的那个大石榴倒是还在,远远望过去,似乎又是长大了一丁点了。
茶花却是意料之外地盛放着,红红的,艳压群芳。一角的桅子花刚开谢,又满布密密麻麻的花蕾了。
大熊讨厌的木芙蓉长高了许多。他讨厌的理由是一年里,它只开花那么一个月,实在太短暂了。
他倒是忘记了这花开一个月里,这两株数米高的木芙蓉树上开着那几朵碗大粉色花儿,袅袅娜娜地对着荷花缸畔低舞,临水照影。
那波光花影,相映成辉,水映得花枝意态风流,花瓣如胭脂色浅染,仿若美人初醉。也忘记了这木芙蓉花的颜色一日三变,朝白暮红,朝开暮谢的惊艳了。
不独我家大熊不喜,唐时屡试不弟的高蟾还要加上一句:“芙蓉生在秋江上,不向东风怨未开”。清时的《镜花缘》也只把木芙蓉列入花婢一类,被喻意为生不逢时,有命无运的才子佳人。无端端地就把木芙蓉搞得顿成一种很不得意的花草。
可叹花无语,只能任人喜好。
难怪王阳明会说:“天地生意,花草一般。何曾有善恶之分?子欲观花,则以花为善,以草为恶。如欲用草时,复以草为善矣。此等善恶,皆由汝心好恶所生,故知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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