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说一声,对于年前我因陷入臆想?精神分裂?中而引发一系列在外人看来很难理解的行为,进而导致派出所联系阅海万家的房屋户主,进而可能是在我父亲的请求下引发家里众多亲友冲到银川四姑家将“犯了精神病”的王某忽悠进精神病院打了一针拿了几瓶药进而将“疯了的王某从疯态中拯救出来”这件事,我是既感谢你们的热情和关爱又无奈于你们的无知的。
可能在某些人的有限且不专业的认知里,一个人陷于认知混乱,做出种种匪夷所思的事,搞不清现实和幻觉,那他就是疯了;疯了就应该忽悠也罢强制也罢送进精神病院,免得他伤害自己或者危害他人。反正在精神病院里一剂药下去他就能好,这药他就应该天天吃,不吃他就还有可能发疯,就不对。很无语,我谢谢你们。
还好目前我父亲天天让我吃的那个药,副作用虽然多,但没有特别严重的,没症状时可吃可不吃,吃不吃似乎比较无所谓,那就吃也行不吃也行,都行。我比较看重睡眠和作息的调整。
你们可能不知道的是,严重的精神病患者,和不严重的精神病患者,和普通2的心理学癔症,和双向情感障碍患者,和抑郁症人康复过程中的副作用反应,和喜欢沉浸在自己精神世界中的脑力劳动者在缺觉后引发的正常幻觉,和部分癫痫患者,都有可能出现癔症。症状虽然相似,但严重度和难治程度完全不同。
相同的是,抑制幻觉的药,对上述任何一种病人都能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
不同的是,不同的病症,若要尝试根治,需要不同的综合治疗方案,需要找到合适的医师,需要医患之间良好的沟通。
所以其实我不认可你们上次在处理我癔症时的整体方式。你们实际采用的方式,是面对精神病患者的方式:顺着他的思路说话,不他进行任何有效的关于病情的沟通,把他忽悠到精神病院让精神科大夫治他。
问题是那是没办法了才应该忽悠一个陷入了幻觉中的癔症患者。其实对某些内倾型的脑力劳动者来说,缺觉之后出现幻觉幻是很常见的症状,任何人长期缺觉都会产生幻觉,会不会引发严重问题主要看病人自己怎么看待自己的幻觉
。
下面是一些比较烧脑的分析和思考,可看可不看,对你们来说不重要。
我自己对我的幻觉做了较为深入的分析,这里就不多说幻觉现象和分析过程了,直接说结论:我对幻觉到底是幻觉还是当前世界的“系统bug”或者“被世界的操控者当特殊人物使用时引发的超自然现象”保持50%的怀疑。这背后有很多基于科学分析得来的假设,和精神修行者常遇到的“走火入魔”类心灵体验,和我自己体验过的幻觉世界作为我的怀疑的支撑。可能某天我的朋友圈里会发一些相关的理论和依据,大家不要因此觉得我又“精神不正常”了。也许这个世界内的所有人都天生可以产生幻觉,只是大部分人的信念是世界不会是假的,所以幻觉系统接不进你们的意识,但我这种科幻情节比较严重、用脑方式又是沉浸式的科技工作者,和相信神佛世界的宗教信仰者,和精神分裂患者,会怀疑世界的真实性,意识就比较容易陷入幻觉。说到底我们感受一些事物的真实性的根源依据就是我们的意识内出现的感受,这些在高等文明那里都可以被数字技术模拟,意识本身也可以用数字技术模拟,对我来说,世界的真相是什么,谁知道呢;幻觉的真相是什么,谁知道呢,一切皆有可能。
在我的幻觉世界中,我基于自身的感受对所有的我觉得合理的可能性进行了测试,目前这个测试过程已经测完了,不想再测了。我已经拿到了一个我原本不想接受的结果:如果宇宙是跑在上层宇宙中的某个大型组织掌握下的某个大型宇宙模拟器中的一个类似游戏一样的程序,我当前这个意识,无论能否被宇宙的管理方注意到并因此赋予我某些我希望自己具有的超能力,从幻觉会发生并会结束,其间遇到的大部分人都是真人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被幻觉扭曲这个现实分析,“宇宙的管理方”就算会把我的意识作为一段代码放进另一个完全不同的模拟器里去跑(科幻界把这个叫做“数字飞升”),那也只是意识被数字化并复制粘贴后的结果,那其实是另一个意识,它到底会经历什么我无从知晓,跟我也没有什么关系;跟大家一起生活在当前这个模拟器(宇宙)里的我的意识,只会经历“怀疑世界的真假-→产生幻觉—→在幻觉状态下被来自上层世界的生命考察—→也许意识被数字化飞升也许不会,总之在考察或者至少单纯地被玩或者被研究完了之后,对原意识体的幻觉会结束,对它来说一切都回到了原地,只是在他所在的模拟世界里,他多了一次类似精神分裂的别人无法理解的幻觉世界冒险经历”这么一个过程。我认为这也许就是部分“自大型妄想”的真相。
万幸的是,有癔症找精神科大夫这件事整体上没什么大错,虽然也不一定需要找。但如今的精神科大夫也拥有一些心理学知识,在判断哪些病人该去进行心理理疗,哪些病人应该吃药加理疗,哪些病人已经只能吃药维持时有一定的准确性,虽然他们并不愿意做心理理疗这件事(作为开药医师一天可以接诊几十个病人,但心理理疗师接诊加上分析病情一天最多只能接诊四五个病人),但如果他们的职业素质高他们可以给出相对中肯的建议。
问题是,上次去精神科时接诊大夫给的治疗方案在我看来并不合理,这也许是因他并未掌握我的全部情况而作出了倾向于安全的处理,我将需要在正常状态下去跟他进行第二次问诊。
作为一个严谨求真,相信科学也重视实践的信仰“科技教”的理工科的一直在通信行业从事前沿技术研发的,自认为兴趣被引发以后在任何领域的研究能力都不错的脑力劳动者,自去年夏天癔症第一次发作以后,其实对自己的幻觉作了大量的分析,也就心理学和精神病的各个可能性作了一些研究。
作为一个20年前写的代码现在仍在老东家的专业软件上跑并得到好评的前程序员,作为 一个在跟抑郁失眠健忘亚健康搏斗了四年之后仍能在某为的一个竞争比较激烈的工作环境中拿A和B+的前抑郁症患者,作为一个做着测试设计却在执行中推动两个部门改了40%的原产品设计使某为的语音流识别能力从原来的业界第四跃升到全球第一、并跟开发一起完成过多个听说至今还被原部门使用的内部专业小工具的前解决方案设计师,作为一个看着当年在我的领导下跟着我做研发的同事们在三年前有的已经走上我当年差一个B+就能坐上的普通高薪岗位、有的已经快要升到每年缴税就过百万的岗位的前解决方案部门“应用层技术专家”,作为一个脱离研发岗位六年至今在大学宿舍群内仍被公认知识面全寝室第二广、看全新的技术资料时理解力全寝室第二强的四流985本科生,我承认自己从26岁到42岁这十六年间的人生失败,但我不会轻易承认任何人在我努力研究过的领域内,提的方案建议会比我自己计划的更好。
简单说就是,其实面对你们大部分人时我都不想听你们的建议,也不愿听你们的担心,因为我作为一个阅读量巨大的前科研人员,研究我自己的病症已经前后花了过千个小时了,你们对这个病有多少个小时的了解?我自己客观冷静全面地评估过了,在各种可能性之间,我的情况更像以下两种情况之一,A虽然有可能复发,但不用太担心。
可能过去这一年来不停地学习、研究相关国内外跟幻觉相关的病理和治疗知识的人是你们而不是我,接受高水平医师诊断的人也是你们而不是我。你们那朴素且不容被质疑的理念比我一个在通信和软件行业一线战斗了十多年,主导设计的某些技术方案到现在还是国内甚至全球行业标准做法的理工人的认知能力更强,思考问题的逻辑更严密。
但可惜的是,“一个人疑似疯了”这件事,要处理好它,没有你们和那些学历、知识面跟你们类似的社区人员和派出所民警想得那么简单。虽然在我看来也并不复杂。
如果你还能看到这,请你们思考一件事:从一开始主要接受精神科治疗的我银川五姨爷,几乎不跟大家联系的王欣,那么多年过去了,他们正常过没有?有几分接近完全回归到正常人的世界?他们在你们眼里的正常,是他们自己想要的正常吗?
这件事,其实在学术界是有定论的:精神病,属于心理疾病中的一种,国内的传统医疗体系所培养出来的医疗人才基本只会治精神病,或者不客气地说,往往擅长把普通心理疾病治成精神病。国内现在能够相对准确地诊断病人,能判断“这个人是应该往精神科送还是先在心理科治疗”的医师,基本都在心理科,因为两个病的分类是精神病从属于心理疾病的关系,心理学医师了解精神病,但精神科医师不懂心理疾病的诊疗。简单说,很多精神科医师就类似只会拔牙的牙医,他们会且只会跟真正的疯子打交道。
因此当病症从心理疾病诊断技术看怎么都上升不到精神病程度的癔症患者,他就算要被强制送,也应该是送往宁安医院的心理科,而不是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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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你们有人要说你那个时候已经行为不可控了,我们只能把你送往精神病院,因为警察也是这样要求的。我想说,我在公在私下也跟刑警片警打了不少交道了。如果你们一见到警察就怕,警察让你们干啥就干啥,那大家还读什么书,还了解什么知识,还去认识世界干什么,都听片警指挥得了。
或者帮你们说清楚点,就是片警的诉求,往往和真正遇到问题的人的真实诉求冲突的。片警他就是主要完成一个维持治安的指标,和和稀泥,玩玩欺软怕硬,打打感情牌,让辖区不要出事就行,至于怎么样更合理,怎么样更合法,普通片警不去关心,或者说,他们想关心也没那个时间精力。他们和我在私企时的工作行为模式一样:大家是冲着绩效KPI去的,不是冲着帮助某个人,某个客户去的。
所以私企一旦处理事情需要片警介入,会私下先用各种手段跟辖区的片警搞好关系,不会指望片警出现以后,会真的特别关注复杂事情的处理到底合不合理。
所以,警察给你们打电话,不要慌,说家人/业主不管的话我就要在派出所被拘留几天,也不要慌,都不是什么大事儿。你们反正不会处理,就交给睡醒后的我自己来处理就行。不要给我添乱。当然,我自己也会尽量避免类似情况的再次出现。实际我已做了一个比较复杂的原因分析和解决方案计划制定,会到银川以后再跟我的医师商量一下,这里就不展开讲了,简单说就是会更注意作息和睡眠,等闲不会让自己再陷入幻觉,陷入幻觉后争取控制住躁动的探索欲,吃药睡觉坐等它结束。
精舍病院医生开的那个精神类药物,叫丙戊酸钠缓释片,对双向障碍患者来说是挺对症的药。然而,只有中重度患者适合长期服用。道理很简单,这是帮助稳定情绪用的药,正常人稳定情绪需要吃药吗?不需要。正常人稳定情绪靠自己。所以我现在只是疑似轻度双相障碍/精神分裂,如果长期吃这个药,是不利于我回归正常的。只能是把它当个应急的措施来用。
就目前我一直在做的内外认知统一这件事情而言,在上次的疑似双相障碍的亢奋期发作之后,我个人认为遗留下来的认知统一问题已经比较少了,不太可能再出现这样的状况。
我的心理医师(宁安医院的体制内正规医师)和我自己,都倾向于某些认知混乱,是因为我的自疗真正触碰到了心理障碍的核心,从而产生精神刺激引发的阶段性副作用。严重心理疾病的治疗,没有不产生短期副作用的,人本主义、行为认知治疗、精神分析流派,无论哪种治疗理念都会引发一个短暂的混乱期,症状因人而异,这是通往治愈道路上所要经历的必要代价。但这样“允许治疗不那么立竿见影”的好处是一旦根治,就会根治地比较彻底。
当然,我的认知混乱,具体说就是缺觉之后会产生的各种各样让我进入偏执状态的幻觉,我既然在梦游状态下会坚信幻觉的真实,那它就对我而言自有其可被信的理由,尝试跟梦游中的我展开对话,并让我从梦游世界里的脑洞里跳出来,会比较徒劳。但我在“梦游期”仍会有相当的思辨能力,对自己是真的在游戏世界里,还是在梦游,会保持一定的怀疑,所以其实只需要一句“你怕是又梦游了”就有可能结束我的亢奋偏执状态。
它再发的风险不是那么容易彻底从我目前的生活里消失。虽然目前我认为我不容易再在“梦游?or 双向障碍亢奋?”状态下再做什么过于出格的事,目前看来,在那种状态下对“游戏世界”的探索于我而言已基本宣告结识,但仍不能排除复发的风险。
因此,鉴于这种风险,我建议当派出所再次联系家人时,大家就说“他在梦游,我们人都不在当地,你们把他关到拘留室睡一晚上就好”,或者可以直接告诉我“你是不是又梦游了?别瞎搞了,赶紧回去睡觉”,也可能会有很好的效果。千万不要尝试顺着认知错乱状态下的我的思路去跟我沟通,那会让梦游状态的我非常懵逼且更加坚信自己幻想的真实性…那个状态下的你们在我眼里连视觉形象、气味都是扭曲的,若你们再顺着我的思路说话,整个世界就会看起来跟虚假的游戏世界没有什么两样,我就更想在这样的游戏世界里摸索个明白了。会既不肯好好睡觉,也不肯停止躁动。
以上。可能还是有人看到这里表示不屑一顾,认为上面都是半疯子的胡言乱语。我也无所谓,想得越多的人越容易发疯,那我们到底还用不用脑子,这事儿怎么选择都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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