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不起眼的小房子,它紧挨着办公大楼,却没有办公大楼的气宇轩昂,它静静在一旁,那么的平凡,仿佛处于尘世之外,又如刚入宫的小答应,不懂如何争宠。
春天,牵牛花攀爬在它身上,一股清新扑面而来;夏天,高大的玉兰树为它遮阴纳凉,清凉得让人流连忘返;秋天,屋外的蝉鸣声已逐渐消退,落叶随风飘洒在它身上;冬天,南方的阳光沐浴着它,屋内温暖和谐……
就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房子,却是我们心中最为思念和神圣的地方。它伴随着一茬又一茬的你我他,走进了又出去了……改变的我们,不变的始终是它。
它是我们与外界,与父母、兄弟、姐妹、亲朋好友联系的枢纽站;它是我们亲情、友情、爱情的神经中枢。那些承载着亲人牵肠挂肚与叮咛的一封封家书、饱含着对恋人思念的情书,那些来自天南地北的各式各样的包裹,都在我们手中经过、流转……
是的,这个不起眼的小房子,就是我们曾经的医高专的收发室。这里有些许多我想说的人与事……
一个老兵班长
她,个子小小的,眼睛深邃,眼珠像黑葡萄闪亮,留着齐耳短发,走路慢慢的。因为兵龄差,与她接触不算多,唯有她开口闭口都是“TMD”的口头禅让我记忆犹新。
那时觉得她挺神秘的,每天早上悠闲自在地去上班。别人说她是高冷的,说话有点呛,貌似高冷的女人却和我们当时的一个帅小伙谈着很温情的恋爱。
在那段爱情里,爱的那么深那么真那么主动,在大家都期待着美满结果时,却被告知她与他分开了,且遍体鳞伤。主动的总是被动,后来隐约知道她留在学校一段时间,后来就不得而知了。
不曾与她共事,当时谁与她搭档?在收发室是否有着趣味昂然的事?实在不太清楚。
强 子
我们姑且叫他强子,比我多一年兵,湖南人,小伙子踏实肯干,乐于助人,脸上总是带着微笑,逢人就打招呼,笑呵呵的。
那时在连队时,总喜欢“阿满长阿满短”的喊我,因为在收发室,他和另一个女兵班长搭档,而我和她关系又比较好,所以难免我们说话会多一些,关系也好一些。
记得他当时最拉风的事,便是踩上边三轮去取邮件,或是到别的单位交换。我们心生羡慕,要知道我们可不是随便能外出的。
有时他还捎上他的女搭档,那油门踩的更响了,好像他不是去工作,更像是向我们宣告,看,我带着我们连队最漂亮的女兵去玩耍啦。其实不然,他工作非常认真,从不出错,硬是把收发室的工作做的妥妥贴贴,让领导非常满意和放心。
最后,快要退伍时,军衔领花都摘了,但是正因为他踏实肯干的作风和过硬的军事素质,校领导把他留了下来,且那年刚好要挑选优秀战士进驻澳部队。
就这样,他荣光地成为第一批驻澳部队战士。后来我上了军校,也就渐渐没了联系,军校毕业回来,听说他服役期满后留在了珠海工作。
前几年出差前往,见了面,彼此还是那么的亲切,他依然是那么热情,依然是满脸笑容、满心欢喜地喊:“阿满,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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