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见到一位流浪汉,手拿破碎的袋子,我站在家门口,他看了看我,“新年快乐。”他说得不是很大声,我没听清,我以为这是我的什么亲戚,我想,诺是他挎着把剑也许就是流浪剑豪,转眼,我望见了那把悬挂在房梁上的剑。
爷爷的剑,用来砍柴,没有人用剑来砍柴,可他就用剑砍柴,不是为了什么,大概剑是他的乐趣。
如今,这把砍柴剑也被岁月摧残,生了一些黄斑,也许它马上就要断,从房梁上掉下来,插进地里,可它到底没有掉下来,更没有插进我家的水泥地里,它与爷爷的照片一起悬挂,风来转两圈,似乎还存在,似乎还有用,似乎依旧辉煌,爷爷拿起剑来砍柴,也许是他的黄金时代,爷爷与剑挂一起,也许是我的黄金时代。
“新年快乐。”他唤醒了我尘封的记忆,也唤醒了我。“有把剑要不要。”
我到底为何把剑给他,这仍是一个迷,也许他与它更般配。
没过多久,这把碎月剑见了血,我从正在装睡的朋友那边得知,流浪汉拿了剑就砍杀了他老婆床上的男人。流浪汉也有老婆,是在成为流浪汉以前吧,我也只是猜,若是没有剑,也就没有砍柴的爷爷,也许爷爷也难与剑挂一起,我就不会把剑给他,可到底还是发生了,这不能怪剑,它本是一把宝剑,被用来砍柴,还是被用来砍人,都与剑无关,它只知道自己是一把剑,一把被人任意挥使的剑,一把挂在房梁上的剑,可我突然惊醒,我家根本没有这把剑,早在十多年前,我刚出生时,剑就已然被丢弃了,一把破剑,损坏了的破剑。那我如何知道它,大抵是我听多了故事。
后来我看到了那把剑,那哪是什么剑,是我一段沧桑的手臂,怪不得这几天没有用右手挥剑,剑?爷爷的剑。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