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肚子又疼起来,我趴在床上,右手死劲摁着小腹,还是撕撕扯扯,如抽丝一般。想起一月一次的痛苦,不免伤心,呜呜咽咽哭起来,又想到母亲已不在人世,更觉委屈,越哭越想哭,越哭越爱哭,只有哭才能缓解一点点疼痛。
儿子听到了哭声,跑进屋来,“妈妈,你怎么啦?”
“我肚子疼。”我委屈地说。
“让爸爸陪你看看去吧。”儿子安慰到。
“不要紧。”我心里暖和了些,不过还想哭。
儿子灵机一动,“妈妈,你想好事,你想我姥姥复活了。”
“我想不出来。”我苦笑着。
“你想,你当上校长了。”儿子真心劝到。
“我不爱当校长。”我娇声娇气地说。
“对了,妈妈,你想你成诗人了,你站在台上朗诵你的诗,台下很多人给你鼓掌,我跑上去给你献花。”说着儿子跑到客厅里,抱来一盆君子兰,很吃力地举到我面前。
我噗嗤一声笑起来。
这时老公也跑进来故意做着虔诚的样子,两手摊开,“贾大诗人,我们俩是你的崇拜者,请你签个名吧。”
我伸出左手照着老公的手猛拍了一下,“签上了,下去吧。”
“唉吆,这大诗人太厉害了,快走,快走。”说着老公拽着儿子假装往外跑。
这时,我发现我的肚子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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