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孤壶公寓
康泽明于与句芒出了小店之后看到赤信已经把烤炉在店门旁架了起来。康泽明熟悉的收拾着院子里的桌椅，虽说来了一个“新成员”可是自己也不敢去指使他。
只见句芒朝赤信走去，开口道：“老板，我要做点啥？”赤信张罗着手上的东西，然后说道：“嗯，今天你先不用干活，好好的捯饬一下自己，然后明天有重要的活让你干，等会这里准备妥当之后，我让老康带你去公寓。”
句芒一愣，不知赤信心里在想什么，但是朝着赤信侧脸看去时看到他嘴角不觉的上翘，居然还听到了若有若无吸溜口水的声音。顿时句芒觉得即将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句芒悠闲的在这家名叫“孤壶小店”的小店里来回的审寻着，同时时不时看着忙前忙后的赤信和康泽明。见二人并没有让自己帮忙的意思，于是自顾自的随便找了张台坐了下来，看着店门口上的招牌。越看越觉得这名字奇怪，哪怕是叫做“麻辣烧烤”甚至是“喜顺烧烤”都比较能让人接受吧？这个“孤壶小店”是怎么个情况？就在句芒陷入沉思时传来了赤信的声音。
“老康，这里差不多了，你先把小牧带去公寓那边安顿一下吧，接下来我自己来就行了，等会你也不用回来了，好好休息一下，发现你今天一天都在愣神，心不在焉的样子。今晚我也早点收工，明天有一场艰难的‘攻坚战’要打！”说完邪恶魅的一笑。
康泽明闻言面容苦涩的应了一声，走到句芒面前说道：“跟我来。”句芒见其紧绷着身子，然后调笑的道：“前辈，你怎么这么惜字如金啊？莫不是不欢迎我？”康泽明顿时身子一僵尴尬的说道：“没，没有。”于是朝着前方走去。
而后，在其身后的句芒朝赤信打了个招呼后紧随了过去，赤信望着句芒的背影好似觉得有些熟悉，于是摸了摸下巴的胡渣眯着眼想到：“应该不是你吧？嗯、、、这回有得头疼了。。”
康泽明在前一言不发的带着句芒穿过了几条马路，身后的句芒有几次刻意的加快脚步想与其并行，可是康泽明也颓然加快了脚步，有意不让句芒与自己接近。句芒看到康泽明的这个小动作也不在意，心里倒是有些理解康泽明，然后微微一笑继续前行着。
俩人又走了一会儿后，拐过一栋高楼看到了一幢独栋公寓。公寓至少有二十五六层的样子，楼外装饰得特别的现代清简，与这繁华的城市一对比，反倒显出了这栋公寓的“清流”之意。但是吸引句芒的不是这新颖的装修风格，而是楼外的那几个大字“孤壶公寓”！一看到这，句芒就懵了。
康泽明感觉到句芒并没有跟上来，回到看了一眼，看出了句芒心里的疑问然后对着他说道：“这栋公寓也是信哥的。”句芒满带疑问的收回目光看向康泽明，似乎在向他询问。
康泽明边朝着公寓走边说道：“我当时与你一样，也是满带疑问，因为在凡界中，像信哥这类的，可以说是不愁衣食的人，用他们的话来说叫做‘土壕’。可是在遇到我之前，他却在到处应聘，他说他总觉得心里缺少了什么，所以他渴望与人交集，可是他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去实现。最早前他到处请人花销，那时身边的人倒是很多，可是还是觉得填不满心里缺少的那个东西。后来他就到处应聘，希望能融入那些人。虽然还是没找到他心里的缺少之物，但是也比最开始的那种方式好。因为后者很现实，需求你的容纳便是需要，不需要便是不需要。至少不用因为看穿别人穿戴的伪装而深陷失望之中。”
康泽明走着走着抬头看了一眼“孤壶公寓”继续道：“信哥说他其实很穷，所以才到处应聘，他说自己穷的是‘生与气’，缺少没有证明他是存在于世的证明；这世间的每一个人都拥有属于自己存在的理由，那些人有朋友、有家人、有爱人，有人能为了他们而开心和难过，即使消亡了也会有人能记住他们。可是信哥说他自己没有这些，他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因何而存在？他认为自己可以说是这个世界里唯一可有可无的存在，没人会因为他而开心或者难过，更不会有人会记住他。”
此时两人已经走到了公寓大厅，大厅装修得很好，接待台被设计得像是酒吧的吧台一样，大厅还有专门接待人的卡座让人一进来瞬间就能放松了下来，在大厅的角落里还有一张桌球台，应该是供应于公寓的住户消遣用的。
前台的小姐姐冲着康泽明打了一个招呼，康泽明微微的点了点头算作是回礼。然后带着句芒朝电梯走去，句芒看了一下电梯旁的指引牌，这栋别墅里居然还有室内球场，游泳场，小型商场，健身房等。
在电梯里，康泽明继续对着句芒说着：“直到两年前，我遇到了信哥。我跟他说，与其漫无目的的找寻，那为何不制造招揽人群的源头？或许合适的人就自己吸引而来了呢！于是在我的建议下，他先弄这个公寓，他跟我说，这是他给合适之人安排的安身之所。然后就是开了那家烧烤店，他说那是经营信仰的地方。所以他比谁都认真的在经营着他的这两家店。”
出了电梯句芒向康泽明问道：“你呢？你算吗？”康泽明反问道：“算什么？”
句芒巡视了一下走廊说道：“算他说的那些，能证明他存在于世的那些人？”康泽明的眼神瞬间暗淡楼下去，回答道：“不算，算不了，我只不过是上主的仆人，不能拥有自己的意识。所以，我没有资格记住他、、、”
句芒微微一笑，对着康泽明道：“那你还挺可怜的。”句芒没有嘲笑康泽明的意思，反倒是挺敬重康泽明的举动，因为他没得选，他的存在就是作为神仆服侍好自己的神祇，句芒也拥有自己的神仆，假设自己的神仆对自己心怀异心，那自己才是真正的可怜。而那句对康泽明说的“可怜”则是对康泽明产生的怜悯之情，在不能违背自己的道义和信仰的时候遇到了另一个自己道路上的临岸灯塔这无非是可怜的。
俩人现在已经处在了公寓的顶层，顶层是由25和26层打通而成。走过短短的走廊后，就是一个极大的‘客厅’，客厅里有各种各样的设施，不仅有办公的，还有娱乐的，可以说是一个大型的俱乐部，看着五花八门的设施，康泽明对句芒说道：“顶楼是信哥安排给自己人的，所以这里算是大家的‘乐园’此外这层楼里除了二楼上我与信哥占了两间房外，还余有14间房，每间房大致都200平以上，里面的设施配套很齐全，所以不要误会这里是大家的公共客厅。”康泽明顿了一下，又说道：“信哥给你的那把钥匙，当你选择了一个房间后，用钥匙去匹配它，然后那把钥匙就只能开那个门了，所以多看看，找找合适自己的房间。”
句芒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一下康泽明道：“没想到你平时呆头呆脑的像块木头，反倒挺心细的。”康泽明闻言，尴尬的咧嘴挤出了一个笑容。句芒一看，无奈的道：“我不是说了吗，不要对我那么拘谨，我是带来希望的神，不是瘟神，你怎么老是对我那么，那么刻板呢？别人可是求神拜佛的供着我呢！”
康泽明点头道：“是，是，知道了。”可是心里却想着，面前这位大神虽说是带来希望的神，可是雷霆手段可不少，不然也不会是太昊帝君的头号大将了，别人不懂，但是作为战神一族的自己可是非常了解的。
句芒看了还处于僵硬着身体的康泽明后摆了摆手懒得理他，最后还是没忍住问了康泽明一句：“为什么这两家店都以‘孤壶’二字命名呢，感觉好生奇怪。”
康泽明解释道：“平明送客楚山孤；一片冰心在玉壶。这是信哥对想遇之人的一种寄望吧，也许他也渴望朋友离别时的那种惆怅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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