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快来看,这里有一条
一心要写长诗的鱼。
是的,和你猜想的一样,
它会忘记自己写过什么,
好在随机数足够慷慨,
愿意每次给它新开始。
它有刚刚好的天赋
可以走出新手村,
但史莱姆堆砌的经验条
碰上第一只骷髅怪就犯了怵。
骰子会适时被掷出,
小飞机重新入库。
下一个六点它重新醒来,
未完的梦和黏液一起蒸发。
它走几乎一样的路,但先
挥了右鳍,于是西瓜没有滚落,
店主没有弯腰,棚屋没被掀倒,
警察没有被拦住,而小偷
没能与骨头会合。
这次它多走了两步,
直到鱼鳔里灌满花仙的迷雾。
再一次,没人会把它认作蝴蝶。
它乘零点钟声后的第一道白光
回到泉水,濡湿的鳞片
像棉衣一样在细雨里变沉。
它在新奇的词语和语词的新奇里
颠簸,不在意被打碎的琉璃盏。
这里不是T台,也不是角斗场,
今天本就是明天的边缘,
就连鱼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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