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

过了映秀，沿途还是巍峨的群山。高山、急流、绝壁、险滩和山谷内借势而架的路桥电站不时可见。裂成N块的碎石，有的还未掉落就被围护起来，有的恰恰掉在相关部门因预见危险而设的钢丝网里，而网和碎石就在公路边的高崖上，虽不若一发千钧，起码也有危如类卵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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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因，这一路我总有些神经过敏，究竟是因山势危形而产生了警觉，还是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令我惴惴不安？我分不清！古人曾叹“万里蜀山险”，而此时的蜀山蜀道在我的眼里心里该算得上险上加险了吧。

然而，逼人的险象并没有完全吓退我生而为人的勇气与本能的尊严。时不时总会有心里一横的无畏感跃出心头，使我放松崩紧的神经。我发现心坦然了，发掘风景的眼睛也随之有了欲望和活力。

我将脸贴在玻璃上，努力地从窗口向高高的崖壁上探望，只见野草稀少崖岩裸露，却有一团团大一不一的白色或白棕相间的物体来蠕动，细细看过，发现是岩羊，虽然我不止一次在电视上见过崖壁上跳跃的山羊，但这样的场景突然真切地出现我的视野内，我还是忍不住有一阵小激动。我把它们指给女儿看，女儿张大了嘴巴，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女儿问我：“它们是怎么上去的？““爬上去的！”“真的吗？那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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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山谷的小饭店里吃过饭后，车再前行不久，开始进入拥堵阶段。自驾的小车见缝插针般填补着来去大巴之间的缝隙，于是大家都堵在了路上，谁也动不了，急性子的司机疯狂地按喇叭，又为这拥堵和混乱的场面增添了喧嚣的配音，气氛也因此变得乱而燥，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感。幸喜交通管理人员开了摩托车闻讯赶来，堵了来车让去车先前，经过半个小时的疏导，车得以再次徐徐启动。